陆肆好像自觉失言,看他青白脸色,做出吃惊非常的样子来,又问他:
“你居然不知道?”
“我刚才偶然碰上你们家小乖的时候,她一个人在母婴区逛。爆炸瞬间,她倒地的时候,我离她不过几步远的地方,清清楚楚地看见她捂住自己肚子。
“你不知道,那就难怪了.......”
难怪什么,他没说,这点对话留白可是他特意给秦鹤臣的,要是都说了,他自己没个想象,那难受程度就会大打折扣,那他还爽个屁啊?
果然,这招杀人诛心很是有效,称的上是立竿见影,他一停下,秦鹤臣的脸色就在惊惧和懊悔这条路商奔驰而行,身姿几近站不稳。
真好啊,跟他那天一样。
秦鹤臣越难受痛苦,他就离那道门更近一点,似是下一秒就能摆脱这无边的等待和盼望。环环相扣,属于他的发泄口也被找到。
苏瓷伤他,他就伤秦鹤臣,纠缠反复,仇怨总得找到个头。
姓秦的,都这把年纪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被他这句话吓出个心脏病来。
一命呜呼也说不准.........
*
苏瓷像是陷入一场无比泛真的电影镜头里面,摆着验孕棒的架子近在眼前,怎么也触摸不到,身下则是阵阵濡湿,什么探进来一样。
火辣的一长条。
让她湿热,滑润,软腻。
不是没找到验孕棒吗?迷迷糊糊地想着,还未清明,耳边忽来闷陈大力的爆炸声,脑子里那座大钟砰地敲响,商场开始坍塌,人急急忙忙地四处推攘,她一个人很快就被淹没在潮走当中 。
只记得,跌倒那一刻是有人接住了她。
有一个很熟悉的声音蹭过她的耳廓,将她整个人护在身下。
“别怕,苏瓷,有我。”
陆肆说的那番话,秦鹤臣怎么可能还稳的下来,即刻来至医院,叫医生从头到脚给苏瓷做一遍检查。
胳膊确实扭了一下,不过没什么大问题。
至于肚子........秦鹤臣眼神默了默,特地相熟的医生给他道喜,说是已经才成胎,胎象还算稳,又问他,孕妇最近反应怎么样?
怎么样,他.......这个做父亲的今天才知道,从何而谈的怎么样,要是早知道她怀孕,他怎么还会缠着她不叠不休地做那档子事。
又想起今天中午她话里的雀跃,陆肆说她去商场看婴幼儿服装,想来是准备当面给自己说,那场爆炸来的猝不及防,零星半点就要扼杀掉他妻子和孩子两个人。
神智疯狂地叫嚣着,巨大的失而复得让他上头一般的冲动,火热的手掌触上她不显怀的小腹,那处的骨头甚至还突出着,就是这么一块地,藏着他的多年夙愿。
手足无措,仅仅是看一眼已经把他彻底震住,满腔延迟喜悦无处发散,手足无措地好一会,终于选好一个地方,胸膛沟壑起伏,咬着她唇那一块,不厌其烦地遍遍跟她喃喃道:
“小乖,我们有孩子了,听见了吗?我们有孩子了.....”
半合住的唇让他一步步攻陷,红嫩的舌尖和细白的牙被他拉出来,模糊意识产出来的碎吟也在口齿相连间撞住,打成漂移的泡沫:
“嗯......嗯.......不行.....”
“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