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净一切之後,冷郁往沙发上一躺,想睡的眯眼看着神情紧张的邢谦,然後笑。
「放心,现在我还不会碰你」
「...为什麽?」
少年松开紧闭的双唇,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很简单,你太瘦了,我一只手就可以掐注别人的咽喉让他不能呼吸,我怕我弄死你,最重要的是─你染毒」
看着再次陷入悲伤的少年,冷郁知道他捡回来的孩子性子暂时变不了,但她还是得告诉他。
「像我们这种人活着不容易,存在就是在否定命运给我们的审判,所以才要小心翼翼,什麽时候戒了,你在我这才有话语权,当然你不可能自由,毕竟已经是我的禁脔」
冷郁仰着头,最後即兴加了个文学语词,没办法,这次的任务对象喜欢文学那一回事,又喜欢拉着她这个助理描绘一些淫荡的画面,那个禁脔还是他教她的。
唯一一个让她感兴趣的词,套用在邢谦身上,不就刚好吗?
「那个─
禁脔是什麽?」
少年做势点点头後却一脸面有难色,最後才问。
「你不知道?」
冷郁想想也是,这小孩看起来清纯,不知道是正常的。
却没想到,小孩竟然自己承认他的过去。
「我是黑户...没上过学...」
「黑户?」
这下冷郁彻底清醒,她弹起身子,一下来到邢谦面前,映照在邢谦眼眸的是一个难隐兴奋的少女。
「我真的是中了个大奖,这样好处理多了,宝贝,你给我省了好多钱和报告时间了」
说完就在邢谦没有反应过来时,在他的双唇留下她的口红印。
「从来没人说我是中大奖的存在...」
如果人高兴的时候会发光,那邢谦这个笑容简直就是像明月的存在,令人舒服。
「没事,外面也有很多人恨不得杀死我,我改主意了,我们一起睡吧,反正你也没有选择的余地」
她朝他眨眼,那模样俏皮的让邢谦放下最後的心防,他低声说。
「你好霸道」
就这样两个青春的生命相涌入睡,虽说最後邢谦的双手和脚都被冷郁给捆了绳子,终究冷郁还是没有放心邢谦。
冷郁心想,那些毒虫发起疯比子但还难对付还是这样比较安全。
可她却忘了,她的世界哪有什麽是安全的?
连至亲都可以为了利益互相残杀,为了保命,她亲手手刃自己的叔叔,带着体弱的姊姊苟活残喘。
想到这里,就连姐姐到现在也挥不去心理的阴霾,同床时都是等她入睡时才睡。
只要杀了一个人就会有人惧怕你。
而那些杀了人的聚在一起却活得比普通人相处时还要轻松。
因为这样他们才能为自己找个藉口,还有人...
还有人跟我一样手染鲜血,呼出的空气带着罪孽。
没法控制自己的混乱,冷郁睁眼却看到一个已经熟睡的睡颜。
仅仅只是一个安稳的模样在她身边,眼泪竟不自觉得滑落眼眶。
真好─
这次换她看着人入睡了。
「邢谦,你糟糕了呢...这下不死不休,你逃不掉了」
谁让你那一脸心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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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冷郁:「他是我的禁脔」
邢谦:「什麽是禁脔?」
冷郁摸摸他的头,笑得一脸无害的骗他。
「讲你好看呢」
「你也好看...」
某谦低下头害羞的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