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景昔--第五十九章 青影

正文 景昔--第五十九章 青影

“心软了?”沐彦低头望向她。

景昔摇头,却突然迎来他一通亲舐。

“适才夫人好生厉害,为夫佩服。”沐彦勒了缰绳,捧过她的脸,吻上朱唇,“彦要好生犒劳犒劳夫人。”

“师兄……不觉得肉麻?”景昔擦了擦湿漉漉嘴角。

他那一口下来,将她整个小嘴都给含了进去,只道这哪儿是亲吻,分明是饿狼扑食,犒劳她?倒不如说是犒劳他自己!

沐彦不甘心,又将她整个小脸都亲湿:“何为肉麻?你我夫妻恩爱怎能算是肉麻。”

说着,大手又钻进衣襟,隔着束胸揉捏起胸乳来。

“还来!”景昔攥住胸前大手,将他扯出。

直到现在她还在想那几个人到底看到了多少,听到了多少,一想及此,她就心尖打颤,一阵脸红耳赤。

沐彦笑声,夹了下马肚缓缓前行:“放心吧,没看到,他们在身后,要看也是只看到彦的身子。”

“你还说!”景昔鼓着腮帮子回头,气得恨不能挠他两下才好。

“彦知错,夫人若生气,便打彦几下,彦,绝无异议!”

景昔一瞪眼,当真抬了手到他面上,见他连忙闭眸,冷哼一声,两手捏着他脸颊转了一番,又捶了他胸膛两下,方才缓了气坐直身子:“好了,已罚过,本娘子不生气了。”

沐彦勾了嘴角缓缓睁眸,抱住她爱不释手边驭马边抚摸,她那几下,与猫儿挠痒差不多。便是适才她扇他一耳光,他也觉得没什么,这世上,只有她能打得了他,欺负得了他!

“昔儿可还记得此物?”沐彦摸出怀中帕子,展开将里面东西递给她。

“情丝结?”

沐彦点头:“夫人可要收妥了。”

景昔只觉一阵莫名其妙:“师兄收着不就好了吗?”

“彦也有,这个,你要自己收妥,理应时刻记得夫妻之意。”

景昔疑惑接过,将那情丝结用帕子卷好放进怀中,只道师兄是又犯了“肉麻病”。

赶了一夜马,天将放亮时两人到了瑶家村。

景昔睡眼惺忪望了眼四周,只叹这哪是村子,分明是荒郊野岭,除了村口竖着的石碑上刻了“瑶家村”三个大字知道这是个村子外,便是看那零落家院,如何都瞧不出这是座村庄。

“师兄,那个孙掌柜给你的,可是师父的消息?”

沐彦牵着马儿扬眸缓缓点头,他都未曾告诉过她那掌柜姓氏,她却能凭着林中遇险时他与那几人对话便猜出这番推测,这让沐彦觉得,她脑子已是有所好转,却又忍不住隐隐担忧,近日他总是有些心绪不宁。

“到了。”沐彦牵着马儿停在一处院外。

景昔抬头,看到院内灰袍蓝褂的老伯正是饲马,不由心里纳闷儿,莫不是师父易了容?

正想着,草屋内又步出一人,只一眼,她便已认出了他。

他瘦了,亦憔悴了多许,白袍也换成了粗布青衣,但面容,仍是素净清雅。

他朝院外望过来时,景昔忙低了头,攥着马儿鬓毛,小手早已热汗涔涔。

“师父。”沐彦自院外唤了一声。

叶云詹怔了片刻,望向马背上低头抓着马鬃女子,沉息一声,闭眸微微点头。

景昔垂着脑袋,眼角余光撇到他与老人低语了几句,便牵着马儿出了院。

见他越来越近,景昔觉得连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恨不得将脸埋进胸口里。

“你见过孙鲁了?”叶云詹牵过马儿朝前行去。

沐彦扯着缰绳,与他并排而行:“是,彦放心不下,便赶来此处。”

闻言,叶云詹侧眸,晲了眼马背上身影,皱了皱眉,利落翻身上马:“走吧。”

沐彦上马时,景昔忍不住攥住了他,她知道,适才师兄为她掩了窘色,无论何时,他总是站在她身旁,想她所想。

沐彦拍了拍袖子上小手,浅然一笑,驭马前行。

一路上,景昔一言未发,看他们歇马相谈,她也只是坐在一旁低头饮水。

那些千言万语堵在心里,如今又化作柳絮,随风飘去,或许他永远不会知道,她曾为了一个答案,不顾一切追随过他。

景昔背过身子,望着脚边蚂蚁皱眉,她便如这群蝼蚁一般,渺小且微不足道,甚至,是会成为他人包袱,他人累赘。

她将蚂蚁面前横着的树枝挪开,而后又捏起一只,放在掌心观察。

“昔儿,走吧。”沐彦回身,见她没有动静,只得上前拍了拍她肩膀,“该走了。”

景昔忙将手中蚂蚁放在地上,起身擦了擦小手。

叶云詹凝眸,望向她神色无措小脸,眉宇紧锁,沐彦行事沉稳,他是知晓,能让沐彦不顾万险打破计划前来,也只有她了。

这女娃,玩儿个蚂蚁都能玩儿到出神,他都不知她到底在想什么,可是知这此路艰险。

景昔欲要上马,却被沐彦止住。

“这马儿跑了多日,定也是疲惫不堪,你去师父马上,如此赶路也快些。”

景昔立在原地,却是拽着缰绳不松:“为何不是你去师父马上。”

她说的甚是小声,却还是被叶云詹听到。

“过来。”叶云詹整了整马鞍道。

景昔垂头,攥了攥裙角却未动身,沐彦拍了拍缰绳上小手,轻语:“快去吧。”

气氛有些窘然,景昔松了缰绳,绕到马儿身后,不等他伸手,便已利落翻身上马。

“侧着坐。”沐彦自马下示意。

景昔摇头,侧着坐,身子使不上力,定是要靠那人怀里,她不要,她不想成为累赘。

但此事却不容她多想,叶云詹已翻身上马,扳过她的腿并拢起来,将她固在怀中。

马儿跑得飞快,景昔攥紧马鬃,直着身子努力不去触碰脸旁胸膛。

“你不累?”叶云詹低头,皱眉出声。

景昔摇头,她听得出他声音中压抑着的责备,也知道,他定是以为是她缠着师兄来寻他的。

但这次,不是她,她已经选择放下,那些幼稚到可笑问题,她不是没问过,但答案如何,她心中知晓。

“你不累,它可是累着。”叶云詹拍开扯着马鬃小手,腾出一只手来将她裹进怀里,“它可是与你有仇你要这般对它?”

景昔垂眸,趴在他胸前时,方才瞧见青衣上涔涔血迹,那血印慢慢浸透青衣,越晕越多,她扯出怀中秀帕,探进他衣袍内,摸索着将帕子捂上伤口处。

触手是血水黏腻,她听到他喘息闷哼声,拦着她的大手越发收紧,似要将她嵌进胸膛里。

景昔皱眉,动作迅速抽出手来,拿裙角擦去手上血迹,靠在他胸前,又伸出双手环住他,闭眸不语。

叶云詹喘息片刻,将她拦紧,望着尽在眼前青云山,峰眉骤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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