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咒回乙女]好吃你就多吃点--你闻起来很好吃(杰你悟)07

正文 [咒回乙女]好吃你就多吃点--你闻起来很好吃(杰你悟)07

你是温柔到,有时会让五条悟滋生出想要惹怒你扭曲心理的人,或者也不能说是扭曲心理,而是该称之为人的劣根性。

就像看到盛开的鲜花想要将其摘下,一番欣赏后发觉花儿开始枯萎,感到没什么意思了就随手抛下。

就像看到飞舞的蝴蝶便忍不住扑捉,捏着她的翅膀细细观察后撕碎它,然后觉得不会飞无聊了就丢掉。

那残留在手中的鲜花汁液,蝴蝶磷粉,证明着曾有鲜活的生命在手中,被扼杀。

但是人心中是无关痛痒不会愧疚的,再遇到还会再一次伸出手,这就是人的劣根性。

而人还有另一种劣根性,假使他没有得到预想的结局,他会对着一次行动的失败耿耿于怀,就像路过橱窗看到的心仪玩具,越是不让买下,越是惦记着想要得到。

也许得到后不久也会丢到角落里不去问津,但是,在那之前,他只想要得到,必须要得到,用尽一切自己能用到的手段,都要得到它。

五条悟从没有见到过你的愤怒,也没有看到过你挫败的颓废,更没有品尝过你的滋味,他看到的永远只有你过分温柔到令他胸口都刺痛起来的笑容。

于是生而为人的劣根性在他身体里肆意生长,永远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五条悟,对于迄今为止唯一无法让他顺心的你,一天天累积出了庞大到连她自己也负荷不住的欲望。

饥饿感中包裹着更为复杂浓稠的渴望,在临界点被冲垮后,所有的疯狂注意磨灭他一切本就不怎么牢固的理性。

哪怕只有一秒也好,如果能获得比一秒更多属于你笑容以外的表情,停驻在你的视线里,被你夜幕繁星的眼瞳注视着的话——

无论是什么他都可以。

“你知道Fork和Cake的存在吗?”从挚友身上汲取到了经验,五条悟开始用有些低沉失落的语调说话。

那是你从没有听到过的落寞口吻,高傲的雪豹突然收起了所有锋芒,在你面前地下了他一贯俯瞰的头颅。

面对精致而又孱弱的偶人公主,充满攻击性的猫科动物,尝试着藏起自己的獠牙,伪装他只是一只无害有需要被爱的大猫猫,用它折下的飞机耳诱导着你给他抚摸。

夏油杰带着戏谑的看着从来不屑于示弱的好友,那在你面前忽然间弯下脊梁,仿佛迷路猫儿凄迷的姿态,他并不惊讶五条悟的学习能力,再没有比他更清楚五条悟是多么天才的人了,只要五条悟原意,这世上不会有任何事,是五条悟做不到的。

那银白短发的少年匍匐着将他高傲的脑袋放在了你的腿上,毛茸茸的还有些沉重,微热的鼻息沿着曲线吹拂到了你的小腹,你有些发颤,可看到他晦涩无光的眼眸,又觉得他很需要这样依赖着你、

骄傲而又强大的五条悟变得如此脆弱,这样的信息冲击着你的认知,以至于你难以产生对他的怨恨,你还是愿意相信,必然是有着不得已的苦衷,你的两位最优秀的同学,才会对你施以了他们绝不可能会做出的暴力行为。

你尝试着让自己放松,你想要知道一切的缘由,就算知道以后也不见得能原谅他们,至少也该弄清楚是什么逼得两位天之骄子的优秀同学,沦为了野兽。

“……那是什么新型的诅咒吗?”你确实不知道这两个词汇,但第一时间理解为是某种诅咒,因为你跟他们之间更多能谈论的,也只有这个了。

“这样理解也没什么问题。”夏油杰能感觉得到你的身体在放松下来,你有着很好的适应能力,共情理解能力,这是你最大的优点,而也是你最大的弱点,以后要想办法杜绝你和特定的人接触,或者干脆让你别再接触更多的人好了。

你的这些包容心,分一半给五条悟就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如果还有其他人来分享你的目光,光是想想,夏油杰就已经感到脑神经在被来回拉锯般的刺痛感了。

“是只有你才能祓除的诅咒。”五条悟抓住了你小小的手掌,两手合住把你的手包裹在他的手心里;“你的泪水,汗水,唾液……”

他说话的语气十分温柔缓慢,娓娓道来的词汇却让你感到有些胃里翻涌,大约是察觉到了你脸色在变得苍白,夏油杰忽然吻了吻你的发旋,温热结实的胸膛贴着你发憷颤抖的背脊:“别害怕,虽然并没有真的吃饱,但是已经可以让我们稍微不那么饥饿了,不会那么快又需要你……以身饲虎。”

他们告诉你,世界上存在一些先天,或者后天基因潜藏异变的患者,Fork们会失去正常的味觉和嗅觉,吃什么喝什么都寡淡无味,重症患者连嗅觉都这样异常,再芬芳的花香在他们的呼吸里也没有任何的味道。

能治愈他们的唯一途径,就是找到属于自己的那独一无二的Cake,而后,把它完整的吃掉。

这就好像是突然告诉你,咒灵可以被爱超度,立地成佛一般让你的观念受到了不亚于火山爆发的冲击。

你愣愣的看着仰躺在你腿上的少年,看着他失去光亮变得晦涩如深海的眼瞳,能意识到他并不是在跟你开玩笑:“……所以,五条君,和夏油君,是打算,吃掉我吗?”

你的另一只手落在了夏油杰干燥宽大的手掌中,少年慢慢地把手指与你的手指交错,骨节比你更为突出的手指逐渐屈起收拢。

你恍惚想起不久前的疯狂里,也曾被他这样握过手,徒然就本能的想要挣开他,但为时已晚。

你已经被他们牢牢抓住了——

“吃掉你这种事,和杀死我也没有什么区别了。”黑发的少年像是快哭出来一般呢喃着把脸贴在了你的颈窝;“我只是想要被你拯救而已。”

“别真的让我变成怪物。”银发的少年祈求被救赎般的将你的手掌贴在了他的脸颊,那被乌云密布的眼眸中有着快要落下的雨滴;“你会抓紧我的对吧,不会看着我疯掉的对吧……”

你快被无形的沉重压迫的胸口都要炸开了,在这愈发巨大的压力中,你握紧了夏油杰的手,将手心贴着五条悟的脸颊,漆黑的眼里透出了孱弱却不灭的光:“我会尽全力帮助你们,你们的存在可以帮助到更多的人……如果刚才的那些,真的可以让你们感到被治愈,我会努力去接受。”

五条悟幼年时曾听一位长辈说过,咒术师或多或少脑子都有点毛病,依靠自己的负面情绪滋生出咒力,但却不是用来诅咒厌恶的人和事,而是以恶制恶祓除咒灵,该纾解的还是没有纾解,所有的沉重还在自己身体里,并且不断累积下去。

‘脑子没点问题都没法成为好咒术师。’

当时他对这句话是有些发笑的,而如今看着你,他还是想要笑,幸运到无法抑制住的喜悦的笑。

啊啊,幸亏啊,多亏了大家都是疯子。

否则怎么能将你这只孱弱的蝴蝶紧紧拢在手心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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