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参武侍中与他的夫人们--第六章,发家

正文 参武侍中与他的夫人们--第六章,发家

景文虽有一身手艺,但对于学艺时的记忆却是一片模糊,故此新收的两个徒儿,也不太懂得教,他对于收学徒这事没什么概念,倒是牛叔和朱老很是上心,特地给带了两只鸡来当作拜码头,简单的礼数过个场,年约十五六岁的牛十一和朱老四就算拜在他门下。

「你们年纪还小,没什么力气,铁匠这个工作以你们刚入门来说要的就是力气了,你们就从进原料跟拉鼓风炉开始吧。」景文微笑着对他们说。

「是,师父。」

「师父怎么吩咐徒儿便怎么做。」

两人老实的点点头。

「这可不行,要独当一面要多看多想,可勿要等我使唤了才执行,这几天你们便先跟着我做,除了打铁以外的工作我可是要尽早交代给你们了。」

「徒儿知道了。」

于此同时,新的作坊的搭建也带着两个徒儿,帮忙的同时顺便教他们一些基本原理。水力机具也开始动工,多了两个人帮手进度倒也挺快,也就一个多月便搭起了一个水力驱动车床,构造当然相比后世要简易许多,但还是让他加上了简单的离合器跟排档来控制转速和停止,其他基本功能也算得上是一应俱全。

此外步枪弹的弹身和弹头的模具也已经完成,甚至火药都调好了两三坛。不过因为更高阶的火药材料暂时找不到,就很简单的用硝酸钾硫磺木炭来完成。因为害怕雨洹意外碰到,还特别埋在院子里,用​​篱笆围起来。

「夫君用这几坛酒坛子究竟装得是什么啊?」雨洹看他一脸严肃的挖着坑,坛子口还用黏土封死,包得紧紧的,不禁好奇一问。

「这可是危险物品,万万碰不得火,洹儿务必谨记在心,可不要离这里太近。」林景文一脸认真地对她说。

「那夫君还埋在院子里了。」雨洹嘟囔着。

「这个为夫自有分寸,倒也不必太过担心。」身为一个专业的军火士官,安全守则可是倒背如流,倒也不需要太过烦恼。

「夫君捣鼓这些究竟意欲何为啊?」雨洹轻轻的从背后环住他的颈项,他瞬间感到耳边气如兰息,心弦一跳。

他大手一伸,温柔的拉住妻子的手,回头在她樱桃小口上啄了一下,说:「拥有的多了,自然会想着怎么护得周全了,眼见天下不很太平,总是要未雨绸缪些。」

几次进城,倒也常听得些军国鸟事,汤武国其实和北宋末年有点接近,说到这时期最大的事件不外乎就是靖康之乱,最恐怖的是此时的皇帝虽是女性出身,但也是尊号道君皇帝,信奉道教,不过她自己信却也没有管别人太多,佛教也挺盛行,但是景文怎么想都觉得跟那个宋徽宗不就差不多,而且听说她也是个劳民伤财的昏君,指不定还会碰上个方腊之乱也说不定,景文可没打算依赖官府。

关于步枪的部分其实也是着实烦恼了一阵子,主要在于现代化的自动步枪所需要的工业支援实在无法凭他一己之力在这个时代重现,只能退而求其次的转向旧时代的手动连发步枪,稍稍掂量了一下,主要能够用来自保的最好还是杠杆式步枪,不过部件构造图刚画完他才惊觉自己其实还没测试过调出来的火药威力强弱,而且枪管还没打出来也不知道要做多大的子弹,万一爆炸威力太大膛炸可就浪费许多材料了。

所以他又多画了栓动式单发步枪的部件图来权当白老鼠,就算实验成功也可以改造成连发步枪。

精密零件加工最重要的就是尺寸了,而完全没有公制尺寸的情况下要造出这些零件也只能退而求其次改成用当代的度制。这时期的度制依然沿用汉代的单位,一尺二十三点一公分,一寸则是十分之一尺,一分则是十分之一寸。

为了训练两个徒弟加工精密材料,他也早早就开始让两个学徒开始打些农具,普通学徒至少打杂三年才能摸到铁锤,他只让他们打了两个月的杂就开始教打铁。一开始每天去看着他们一个上午,顺便解答一些疑难杂症,渐渐变成早上去一次,下午去一次,到后面早上看没问题下午他就回家了。

这在当代可是相当罕见,首先就算从打杂毕业开始锻造,没个三年五年是不会放单飞的,而且师傅要教必定留一手,只在传衣钵的时候会全教,有时候甚至有些技术是传子不外传的,但是对景文来说这些锻造技法都是些旧时代的东西,根本不及他全部知识的十分之一,所以他就想尽快放手让他们去搞那个祖师爷的作坊,全心处理他的新作坊。

两个徒弟拜师不到半年,这时已经是过完年又过了两三个月了,旧作坊的东西景文也都教完了,城里接来的单他就分了三份让两个徒弟去做,分成也与两个徒儿家里商量好是三七分帐,景文拿七,本来他是想四六分,不过牛叔和朱老都觉得太多了。

「景文,老夫知道你心好,可是没人像你这般带徒弟的啊。」牛叔边说边喝了口茶。

「就是就是,我家那个老四才多大,老弟,你给他们管点饭吃就行了,多了他们也没地方花。」朱老笑着拍拍他的肩膀。

敢情你们还真会压榨童工啊,景文心头一凛。

「再过两年也得成家了,十一郎跟四郎也不小啦,叔叔们可勿再推却,折煞小子了。」景文笑了笑,替二人又斟上茶水,「现在我的活多了,总是要劳烦他们多分担些,这点分成也是他们应得的。」

「景文,你活多那是你有本事,要老夫说吧,徒儿与你学艺,替你工作那是应该的……」

景文挥挥手,打断牛叔。

「牛叔,没有的事,当给就要给,十一郎与四郎的手艺已经略有小成,那是他们上进来的,这事就这么定了,莫要再说,我不会再改。」

「唉你这牛脾气怎么就跟你老子这么像,得得得,老夫就不说了,不过四六太多了,要就三七你拿七,多的老夫还给那小子退回来给你媳妇了。」牛叔双手抱胸气得是吹胡子瞪眼睛。

给你儿子钱你还嫌,什么世道?

「哼,我跟你牛叔叔是一个意思,多的就与你媳妇吧!」朱老说罢一口干,直接就走了。

第一次看到家长帮孩子砍薪水,林景文可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但此事也只好就此作罢。

毕竟两个徒弟虽然品质达标,速度却慢他许多,即使一张单拆一半,他一人的速度也快过他们两人两倍,这其实就是基础还没打好,两人的力气还不够所致,休息的时间远比他们的师父要长许多。

这个时候林景文也已经开始在尝试打造枪枝,由于炼钢技术要慢慢的靠实验来提升,所以一开始大概爆了三支枪管以后他就连栓动式的机构都先放弃了,只单纯用枪管来试验药室的承受度。

由于这需要用掉许多时间来尝试所以他就跟徒弟商量工作先都转移给他们去做,这倒是把两个徒弟给乐坏了,一方面是因为才不到一年能力就备受肯定,一方面也是因为林景文转移工作的条件是直接加薪一贯,而且他直接就不跟两个徒儿的家长报备。

「夫君究竟这是在做什么呢?」雨洹有些忐忑的挨在他身边,两个人躲在一个土堆掩体后面测试他的火枪,地点就在他家运河桥下,枪口对准土堤。

只见景文拉了条麻绳距离测试品近五丈远,那测试品是一管口径五分(约一点二公分)的火枪管,由于已经爆了两个栓动式枪机,他实在是受不了再多耗时间做,所以直接改用火绳枪的机构来点引子弹,弹壳后面的发火室也被他暂时拆掉。

「这个火器可不一般,威力要比弓箭弓弩要强得多。」景文嘿嘿笑着。

「是是,夫君说过了,洹儿前两日就看夫君炸得好大声响。夫君难道是要炼丹药么,前两日买鱼,市场里有个道士在卖炼丹之书,只售有缘人,一本要价两贯钱呢,要不洹儿给你买本。」

你他、一本破书卖两贯钱,抢劫啊?

「洹儿别闹了,有钱去买点空的本子啥的给你夫君抄抄,你夫君的火药可比朝廷那些冗官拿的武经总要里面纪载的药纯得多。」

「夫君你会做烟花啊?」听到火药雨洹眼睛一亮,敢情你对火药的理解只有烟花啊,林景文笑着摇摇头,一把搂住娇妻。

「把耳朵捂好了,这可比烟花响得多。」

缓缓把头探出掩体,左边没有人,右边没有人,麻绳一扯,只听得一声巨响,一根开了花的铁管从天而降,直直没入林景文脚边的软泥地,他紧紧抱住雨洹,用自己的身躯当作盾牌来保护她,那个飞来暗器不是枪管又是啥。

「唉唷,又失败了,看来要再减一分才行。」景文摸摸下巴,若有所思。

「……夫君,手。」雨洹面露霞红,声音细弱蚊鸣,原来林景文另一只手搂着她,但是那只手掌却是自然而然的在她胸前揉捏,雨洹可没想到他会如此。

「喔,瞧我吓得。」景文嘿嘿一笑,松开手挠挠头。

分明是故意的,雨洹心道,娇羞一笑,也不多说什么。

「……夫君还测么?」

「测,当然,今天还有五管呢。」他说完又急急忙忙地从脚边的袋子里捞了一柄枪管出来,把子弹里的火药刮掉了一些之后塞了进去,从掩体跑去测试区架起枪管。

测到第四管的时候总算不会爆管了,但是管壁还是有点受损,于是他决定今天就到此为止,原本他依照后世的步枪弹弹壳长度做的子弹已经缩短到手枪弹弹壳的长度了,接下来要改善的果然还是钢材的品质,不然就只能把枪管再加厚点,反正要重新冶炼也得下午。

「中午了,夫君先歇会吧。」

「嗯,洹儿先回去做饭吧,我收拾一下便去。」

「好。」边测试火枪边对娇妻上下其手,看着雨洹带着潮红的脸颊离开,景文也不禁觉得实在是可爱得紧,闻到她擦身而过时挟带的一缕清香,他心头一震,倒抽了口气。

花不到多少时间就把报废的铁料都扔进篓子里,大步踏进家门,随手便上了门栓,粗暴地把桌子都给推到门边去,揭开帘子走进厨房,也不管她饭才做了一半,揽进怀里就是一吻,这一吻就要了近一炷香时间,雨洹浑身酥软的摊在他身上,任他索取。

「……夫君,洹儿,洹儿还作饭呢。」

「不急不急,饭可以不吃,洹儿不能不亲亲。」

「还说不急呢,都猴急成这样了。」

景文一双大手熟练的在她身上游走了一番,三两下雨洹就衣衫不整,门户洞开,肚兜径自从衣襟里边落了出来,酥胸半露香肩半裸,煞是娇艳。

「夫君坏死了,这才正午呢……」一个小拳头轻轻捶了他胸口两下,有点软弱的推开他,脸上飞霞如火,却是娇羞的笑出了两个小酒窝。

「洹儿不要,夫君便停手。」景文坏笑道,但是却一把抱起她往米缸上一放。

这个盖子其实不是只是往缸口上盖了就了事,其实有点像木塞一样有往缸里面好好地塞起来,还压了两块石头在上面。

总之算是个牢固的支撑物。

「……夫君当真狡猾得紧,洹儿左右是你的人了,还这样消遣人家。」雨洹说着忍不住一双小手捂住自己红透的脸,这抹霞红顺着耳根子一路红到颈项边,在灶脚行房对她还是太刺激了点,但却总还是欲拒还迎。

「好好,夫君不消遣洹儿。」男子笑了笑,又是深深一吻一盏茶,这件事就这么给办了。

一阵巫山云雨,更令两人如胶似漆。

午饭也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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