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你脸色怎么这么差？身体不舒服？”
田柾国捧着一杯牛奶，缓缓走到床边坐下。
闵素伊一张小脸看着确实惨白，唇瓣泛着不自然的颜色，额头的发丝都被汗浸湿。
她的眼睛像是蒙了一层雾，看起来十分懵懂，直叫人心疼。
田柾国搂住她，唇瓣印在她的额头，顺着滑落到鼻头，再到唇瓣，狠狠地含住。
他爱惨了她这副乖顺的模样，仿佛从头到脚都属于了自己，然而只有那张开的雾瞳在嘲笑他的自作多情。
缺点什么，他们的吻，缺少了灵魂，谁的？闵素伊的。
她没有焦距的瞳孔明明近在咫尺，却没有对焦，她的思绪不知道飞到哪里，唇瓣软软地没有合力，被他轻轻一翘就张开。
发了狠地吮吸，空下了的手在她的胸前揉动，指尖掐住乳头轻轻一拉。
“唔——！”
她痛呼一声，眼里有了神采，更多的，还有对田柾国的抗拒和厌恶。
他大骇，手中的玻璃杯倒在了铺了鹅绒的洁白地毯上，乳白的汁液蔓了开来，浸湿了绒毛，凝结成一揪一揪，怪恶心的。
闵素伊下意识推拒着他意欲抱住她的胸膛，身上的酸痛不及心脏的空洞。
“对不起，宝贝，对不起。”
他几乎将她揉进了怀里，身体相贴没有一丝缝隙，火热的唇瓣带着歉疚的呢喃落在她的耳，她的颈，她的颊。
“田柾国！”她责令。“你答应过我的！你不会再强迫我！”
田柾国有一瞬间的失神，他也以为他的病好了，在新加坡集训的时候，从来没有发作过。
“你违背了对我的承诺。”
怀里的人突然冷静了下来，一动不动地躺在他的胸膛上，声音清冷，像是一具没有感情的人偶娃娃。
“我会告诉父亲，你的狂躁症，父亲向来疼我，肯定会取消我们之间的婚约。”
“不不不！”田柾国握着她的双手，慌张又无助，“不要，你只能嫁给我，你只能嫁给我的！你不能这么狠心，我等了你这么多年，哪怕你身边有金泰亨，我也不在意的。我爱你啊，你不能这样的。”
他的眼眶一下子盈满了泪，和昨晚狠戾凶悍的人判若两人。
闵素伊看着他，像是看着陌生人的眼神，让田柾国的心脏像是被一把匕首狠狠地剜着。
那疼痛的颜色，大概就和花瓶里的红玫瑰似的，烈焰火红，灼得整个人都开始发抖。
“求求你了，不要这么看我。”
他跪坐在床上，双手拢握着她的，一下又一下地啄吻她的指，虔诚又迷恋。
“我爱你啊。”
他入魔似的疯癫模样，狼狈而卑微。
闵素伊就这样笑了，她抚着田柾国的脸颊，缱绻地摩挲了三次：“我们小国，很好地长大了呢。”
她的语气像极另一个人，一个几乎被他忘记的人。
田柾国的脸上露出一丝茫然，嘴巴微张着，露出兔子般的小门牙，一如小时候那样的可爱。
闵素伊不知为何流着泪，混沌的意识还和刚刚的梦境撕扯。
她突然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那你会听我的话吗？”
“会的。”田柾国点点头，眼角还是伤心的红。
订婚礼上，我会送你一份最好的礼物。
地上的奶渍全数被地毯给吸收，唯有一些奇怪的，细碎的，白粉似的东西，还浮在绒毛上。
田柾国没有发现，他重新拥抱闵素伊，仿若失而复得的珍宝：“我等了你好久……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