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飞坦]主人是他--不落地的靴子

正文 [飞坦]主人是他--不落地的靴子

直到开春第二年,旗木朔茂口中的休息日也没有兑现。局势越发严峻,已经隐隐感受到大战将至。战争加大规模,大范围忍术不断释放,平民死伤惨重。

偌大的旗木宅,过去的一个月只有佩拉一人。她倒是自得其乐,每日按照安排上下班,得空了在院子练习结印和体术,乏了就翻翻书,时而懒洋洋躺在客厅的门廊晒太阳,一边被阳光照得暖和一边梳理已有的信息。

已经在这里待得够久,不知道回去的机制是什么,也不确定是否要放弃。她不能一直这样待下去,算算现在存起来的钱,买个小铺子可以吧。自己忍术进展缓慢,行商蛮不错的。温饱不愁,而且有钱才是万能的,钱多了雇佣忍者为护卫,很好的选择嘛!

越水晴越想越美,小跑回房扒拉着钱深深叹了一口气,打工还是赚得少,忍者辛苦是辛苦,赚得也多。不知道现在这些钱够不够,下次去店里打听一下为好。

民以食为天,她就做些新式甜点售卖,应该不错。越水晴美滋滋地畅想未来计划。拿出纸笔,将记忆里的各种点心做法写下。

这是飞坦第一次来雨之国,天天都下雨的小国,雨从来没有停。云雾弥漫中,雨水淅淅沥沥。

飞坦修炼了念能力,启用“缠”包裹全身,掩盖住查克拉波动。雨之国没有如日向家族的瞳术看穿内里查克拉流动,他以武士自居,自大门坦坦荡荡进入。

外围森林,茂密枝叶下蹲坐着两位忍者,一人眼部青筋暴起,正是日向的白眼,评价道:“那家伙的秘术够厉害啊。”

队友急切询问:“成功了?”

“没错!”

第一、拿到间谍情报;

第二、杀死该间谍;

第三、斩断此条情报线上相关人士。

脚踏积水,任务要求在脑中回忆一遍。飞坦慢悠悠行走在雨水不停的街市。

虽有雨水,平民生活依旧规律,有店铺、有行人,交易物品也在争执议价……穿着比火之国贫穷,大体还算和平,只是天气奇怪,雨没有停下,不过这也是当地的防护之术。

城外的两位忍者等待两日,迎回风尘仆仆的飞坦。面罩遮面,斗篷披身,除了眼里的疲惫不耐,似乎没什么不同。

两位忍者对视一眼。暗暗叹服飞坦的能力。雨之国戒备森严,进出严苛,在内执行任务难度极大,眼前这小鬼倒是厉害。规定时间内回到集合点。

“成功了?”其中一位再次确认。其实飞坦能回来已经验证了结果。他只是惊讶。

飞坦平静地点点头。脚下一踏,沿着森林树干快速移动,率先离开。

在情报科递交信息、与暗部队长汇报任务情况、核销任务。一圈流程下来,飞坦眼里的疲劳更甚,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出了办公处,周围叽叽喳喳的话开始喧闹。忍者也够八卦的。

“旗木大人有了交往对象?真的?”

“喂,为什么不相信呢。我出马,情报绝对准确!对方那么漂亮,蛮相配的。”

“哈哈哈……这样也说得通,近水楼台,挺好。旗木也需要找一个人了。”

那个家伙!飞坦咬牙切齿,快速向旗木宅奔去。近水楼台?他可是有好好学习呢,佩拉老师。

客厅被打扫得干净整洁,暖灯下,佩拉正捧着书。只听见一阵撞击声,她回头一看,飞坦气汹汹冲来,长臂一挥抽出书,大怒:“浑蛋!”

正看着书,书被抽走,还受到劈头盖脸一顿指责。佩拉整张脸都写着茫然。

“精心设计这么多。”他扔掉手上的书,拽着少女衣领将她拉起,威胁道:“我要杀了你!”空闲的一支手抽出身后的剑,反手用剑柄怼在佩拉咽喉处,鼻息急促,红眼怒目。

“发生、发生什么事了吗?”佩拉没有挣扎,她抬起手轻轻碰了碰飞坦脸颊,不顾少年避开动作,贴着他脸颊问:“有人欺负你了?”

纤细手指微凉又柔软,蓝色双眸盛满关切,他余光看到剑柄按压的颈部已经变红,往日疼得要哭,可现在……

“飞坦,是有人刁难你吗?”佩拉双手捧着少年脸颊,不顾颈部疼痛盯着他的眼睛询问。谁能把他气成这样?会是谁呢?

飞坦急忙避开少女关切眼神,手上的力气逐渐变轻,心中火气被浇灭,在他松手时,一声呵斥同时响起。

“飞坦!”旗木朔茂站在玄关满脸严肃,脱下鞋子踏进房间,继续说:“你在干什么?!”他快步走进两人,手臂用力将飞坦拉开,手指勾起佩拉下巴俯身细心察看伤势。还好问题不大,回头斥责飞坦:“剑不是对着亲人的!”

原本熄火的飞坦噌得来了怒火,那勾在下巴的手指越看越碍眼,他恨不得……

抬眼看了看两人,飞坦对旗木朔茂强调:“老师,你答应我的。”说罢不看两人,冷哼一声回了房间。

旗木朔茂内心叹了一口气,他后悔与飞坦的约定。低头看看一头雾水的少女,他不禁弯了弯唇,拍了拍圆溜溜的脑袋,再次确认:“需要用药吗?”

“没事。”佩拉摸了摸咽喉处,“就是热热的,没什么大碍。”

“他今日不妥,我一会儿再说说。不过你是姐姐,要拿出气势。”

“今日压力太大了吧。往日他不是这样的。”佩拉找了个借口。

想到那些忍者对飞坦的抱怨诋毁,她到底不会真生气,看着面前强大的旗木朔茂,她想拜托他帮忙,张张口又觉得不可以,工作的争斗哪是那么容易处理的,反而会让飞坦陷入更大的争论漩涡。

看她不愿提,旗木朔茂转移了话题:“抱歉。之前还和你说他会休息。最近突发了一些问题。你多多注意,不要去忍村外围。”

月已升高,忽然来了一阵冷风,硬生生吹醒熟睡的佩拉。迷迷糊糊中猜想窗没关紧。她在被子里翻了翻,挣扎着起身。眼睛半睁,摸索着要下床。

一只脚正要下床,便见一双脚在地。

佩拉猛然惊醒,收回腿脚,缩到床里面,压下冲破喉咙的呐喊,眯着眼睛去看眼前景象,一点点挪移目光将人影全貌看清。

“飞坦?”

“嗯。”那人动了动,在床边坐下。身上的衣物都未更换,黑色遮面斗篷。

佩拉长长舒了一口气,捂着胸口大喘气:“怎么了?这么晚了。任务很辛苦,要多多休息。”

飞坦耐心等待她讲完,他蹬掉鞋子上床,在佩拉身边躺下。佩拉被他吓到,捏着被子手足无措。大半夜突然出现在床边,现在又和她躺在床上。

“不睡吗?”飞坦转个身,手臂撑着脑袋看向她。

“你怎么了?”佩拉摸上飞坦的手,拉着要他起来,“今天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他身子没用力,被拉起坐着,少女跪坐在他面前。金发柔顺披散,宽松的长袖睡衣在身,胸部顶出浑圆弧度,适才拉起时他看得清楚,那处抖了抖,如面团般柔软。素面朝天,湛蓝眼睛与自己对视,又乖又粘人。

飞坦心情忽然极好,他抚上两人相拉的手,装作委屈道:“你会丢下我吗。”第一次直白示弱,语气别别扭扭又死板僵硬。

他内心嘲笑自己,按照外出任务时住宿的那位花娘所言,以他的长相,若服软撒娇,没多少人可以抵挡,他当时嗤之以鼻,不屑至极,没想到自己今日还是用了这招。

没用吗?她没反应。飞坦忐忑地等待回应。

佩拉憋着笑,那怪异的语气是他吗!她慢了半拍反抓住飞坦双手,举在两人中间,做出允诺:“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至少她毫无选择,即便在这里生活,她也没有丢下飞坦独自生活的想法。他可是已定的目标人物,她这辈子、在完成任务之前,都不会对他放手,并且要牢牢抓住他。她已经做好用一辈子来完成任务的准备。

“你永远在我的未来计划内。”怕飞坦不信,佩拉将自己的计划简单描绘一通。

“卖点心?”飞坦反问,“你会做?”

“我家以前——”佩拉脱口而出又紧急打住,“好了好了,快去休息吧,你看你,眼底都有黑圈。”

她指尖点了点少年眼底,嗔怒道:“是不是不好好休息!”

飞坦快速捉住少女手指,抓在手中摩挲,不做应答。

指头痒痒的,佩拉试图抽回没成功,松了力气不动,任由飞坦玩弄手指。

陷入沉默时,佩拉才发觉这紧密又让人喘不过气的氛围。房间昏暗,他们面对面而坐,距离不过半米,呼吸的热气在两人之间循环往复,脸侧垂下的发丝一会儿飘起一会儿落下,刮得肌肤痒痒的。

“我……”她急于打破沉默,吐出一个字又没了音信,脑袋一片空白不知说什么。

“什么?”飞坦好整以暇看着她,眼里多了几分愉悦。

尽管他更想佩拉跟着自己脚步行动,但行商这件事他不讨厌,也可以允许。但是没有和自己商量就做出决定还是不能原谅,得降一降性子。在流星街唯唯诺诺,以自己为首,在这里大胆许多。也是,旗木朔茂撑着呢。

想到此,飞坦内心又不舒服了。

“我今日要拿点东西。”飞坦心平气和说出要求。

平静的话语里,佩拉读到一丝兴奋。

“你说,要给我什么东西呢?只限于你身上的哩。”

我身上的?佩拉低头看看自己,睡衣软软的贴在胸脯上,察觉到多了一双目光逡巡,她缩了缩身子,一只手臂抱胸要挣出目光注视。被注视那处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指甲?牙齿?嗯?”飞坦平静地收回目光,咽下一口唾沫,紧握手中的手指,大拇指抚摸着少女光洁的指甲。

什么!!佩拉怕痛极了,大脑飞速旋转起来。待手被狠狠捏了一下,她灵机一动。怕不妥当,又再次确认:“只要我身上的?”

“是你自己的。”

空闲的手拔了一根头发,递给飞坦:“诺,符合要求的。”

“哦?”飞坦捏着一丝金发,双指摩挲,喉咙哼笑一声,“可以。”心念一动,指间的金发成了灰烬,他转个身坐在床边,趿拉着鞋子站起身,背对着佩拉挥挥手:“好好休息。”

还能好好休息吗!佩拉盯着飞坦离开的背影腹诽。他究竟怎么回事啊!她哪里惹到他了吗?指甲牙齿什么的,好可怕。

今夜佩拉睁眼到天明。听到啁啾鸟叫,成大字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连连叹气。

飞坦是不是进入青春期了?算一算,现在十三岁。想一出没一处的,没有安全感?可为什么要烧掉?最最重要的是,下次他真的会拔指甲?

念头刚出,佩拉的手指头就隐隐作痛。

到底!到底怎么回事啊!

在床上挣扎了好一会,佩拉磨磨蹭蹭起床去准备早饭。刚出房门就碰到房门相对同一时间出门的飞坦。想到拔牙齿拔指甲,她没忍住后退一步,皮笑肉不笑问好:“早上好。”

飞坦将她的紧张面容瞧了清楚。昨日最后一招很有效,不确定的危机才最吓人,不落地的靴子警示效果更好。他很满意:“早上好。”

木叶村中的流言不停,飞坦均已无视。他和旗木朔茂早早就达成允诺,他和佩拉绝不改姓。那日对佩拉也侧面敲打了。谁敢拿他的东西,他的东西敢逃离?

到现在为止,旗木老师都认为佩拉是佩拉·博通。实际上,他也不知道她到底是谁。

神奇的出现在流星街,流星街没有姓名的都一大堆,一开始没有介绍姓氏他也没觉得奇怪。可现在看来,识文断字,烹饪不错,那日还提到了“家”。她绝对有自己的全名,问题是,她为什么隐瞒姓氏呢。对忍村人不反驳自己旗木姓氏,对旗木老师不反驳自己博通姓氏。

她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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