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林郁北的住处已是傍晚,女孩情绪依旧压抑着。
他不希望她再多想些什么,也不管天色尚早便将人哄睡着了。几个小时后,学生晚自习结束,他又驱车去学校收拾了女孩的东西,抱着几大箱书本回来。
房内漆黑一片,他将手上的东西轻轻放置在一旁。脚步轻轻的,在卧室门边顿住,细微的喘息和抽噎,在空旷宽阔的屋子里格外清晰,“楠楠?”他试探性的唤道。
女孩没有回答,抽噎声反而减弱了,他的手按在灯开关处,迟疑几许,没有打开,顺着客厅的微光靠近她,女孩侧躺着,柔顺的发丝在枕边散开,他抚上女孩肩膀,瘦弱的,战栗着。
“楠楠,”他弯腰去吻她,“我的小乖......”男人的嗓音低沉温柔,掌心的热度传递到豫楠身上。
还是没有回答,他担心女孩这样埋头会闷着自己,更何况她脸上还有伤,于是两手抱起她,往自己怀里带。指尖触及软枕,便摸得一片潮湿,再拨开她凌乱的发丝,双眼红肿,清丽的脸蛋儿上还挂着泪珠子......
林郁北忽然哽住,想说的话再吐不出一个字,只能无言的揽她入怀,轻轻的拍打她纤瘦的脊背,温柔的晃动着,一点点耐心宽慰。
豫楠将脸埋进他怀里,揪住他胸前的衣料,先是小声的抽泣,然后泪水涌出,声音越来越大,瘦弱的身子哭得颤颤巍巍,林郁北抱得愈发紧,像是契合在了一个躯体里,“我在,楠楠,我在呢......”他埋怨自己没有护好她,所有的准备因为那个秘书的发现而被提前,因而没法顾全她的感受。
豫楠听着他的安慰,哭声渐小,只抽抽嗒嗒,微微直起身子,便看见他满眼的爱怜与心疼,所有的空洞和委屈都被抚平。
她自己抬手圈住林郁北的脖颈,男人手下支撑她腰身,一手拂去她腮边的泪珠子,女孩因为痛哭而嗓音沙哑,“我,什么都没有了......”连势利市侩的母亲,都没有了。
林郁北心里苦涩一片,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丝,“不是的,”满怀郑重的吻了吻女孩的额头,“我还陪着你,会一直,一直陪着你。”说着,倾身从床边的原木方柜里拿出什么,微光下看不太清。
男人将东西放在她掌心,一个小方盒,丝绒的质感,四周,似乎缀着细碎精致的小钻,在暗夜里,微光下,熠熠生辉。
“本来,想在高考后才......”准备的鲜花,音乐,美食,所有的传统的,俗套的剧本,都泡汤了。
不过,男人没把话说完,而是松开了抱住她的手,与女孩郑重相望。
起身,单膝跪立在床边,挺拔的腰身,眉目星辉,就着女孩的手,打开盒子,内里静静的躺着一对圆戒,豫楠怔住,有些不敢相信,连微弱的抽噎都熄了。
没有开灯,他们在黑暗中沉默,女孩看得不真切,想要确定似的,伸出食指去戳盒中的物品。
林郁北将她的手握在掌心,覆在对戒上,稳稳的压住,“那么,豫楠小姐,愿意做林夫人吗?”他的语气诱惑又迷人,眼睛里泛着光和欢喜,手紧紧的扣住她,冒出了细汗,豫楠心跳得剧烈,也同样的感觉到了林郁北的颤抖,呐,他在紧张......
她在沉默,林郁北没有催促,哪怕自己的紧张已经漫野奔腾,他还是安静的,屏息期待,直到,女孩低低的,带着浓浓鼻音的嗯了一声。
凝着雪的剑眉初初化开,他重重的松了一口气,拿起那枚较小的银戒,稳稳的套上女孩葱白的手指,刚刚好,不紧不松。
那抹冰凉包裹住手指,她觉得心都紧了一口气,凉凉的,滋润的。
有些好奇的打量着戒指的设计,两人开了灯相拥在床上,她比对着两人带着戒指的手,细细问道:“什么时候量的尺寸?我都不知道......”
林郁北吻了吻她的手,没有多说,只含含糊糊的一笔带过。
什么时候量的呢?什么时候都可以啊,只要把小家伙肏懵,婚纱都可以在那个时候试......不过,这实话他可不愿说,毕竟事关日后的性福。
现下看着女孩的情绪一点点回暖,他所有的郁气散尽,女孩之前看他及其家里的装饰就猜到他或许不是个普通的老师,却也没想到他那么厉害,脑子里闪过自己百度的林家,小声嘟哝着:“我好像,赚翻了耶......”转动着手指上的圆环,点了点缀在其上的钻石,差点闪到自己的眼睛。
林郁北看着她亮晶晶的眸子,小酒窝深深浅浅的,一脸财迷的模样,失笑道:"我才赚了,一个破石头就换来个白白嫩嫩的小媳妇儿......"说着吮了吮女孩脸颊上的软肉,眉眼满足。
豫楠满脸嫌弃的推开他,有些过河拆桥的意味,“什么破石头,你才破呢!”护崽似的摸了摸戒指,白了男人一眼,楚瑜带给她的阴雨,渐渐放晴。
林郁北好气又好笑,压着女孩,逗弄对方唤老公,两人在床上你追我逐,眼神蜜意,逐渐唇齿相接,便难舍难分。
PS:害,剧情还真是没人看(哭哭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