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交易
「另一事……」
江若镜抿唇片刻，萧元衫耐心等待。
半晌，萧元衫等的原本勃发的欲望都消退了，他撑起身低头看她，却等不到她的答案。他索性坐起身到一旁，好整以暇的看她。
「萧公子，你说我不够美艳妖娆让你入，所以这几日我便去学习如何美艳妖娆勾引你。」江若镜最後这般表示。
她心里是有万分的可惜，就在前一刻这个男人确实受到了她的诱惑，阳物都碰上她的阴户了，只差临门一脚……就不知这男人是怎地突然就又打住了。
「学习美艳妖娆勾引我？」萧元衫挑起眉毛，看向她近乎赤裸的雪白身子和散乱的衣裙长发……嗯，看来确实挺诱人的。
让人想一口吃下。
如果不是该死的突然想起这女人莫名想怀上他的孩子，有十成十的可能他方才就将她给吃了。
江若镜从他的床榻上坐起身，低头整理自己的衣物，边缓缓地道，「萧公子……」
「何事？」
「你是不是不行？」
「……」
萧元衫听到这句话，看着那已经将自己身上袍裙穿整好的江若镜，他感觉到原本已经熄灭的欲火又有了死灰复燃的迹象，消软的下腹隐隐抬头转硬。
说他不行？
他笑了起来，俊美无俦的脸上闪过一丝危险，他伸出手轻触少女的脸颊，见她不闪不躲，直勾勾的回望着他，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四姑娘，我行不行这事口说无凭，你得亲身试一试才知。」他的手指从她的颊边向下，挑起她的下颔，轻笑道。
被男人这样轻佻的勾起下巴，江若镜没有拍开他的手，只是看着他的眼──
她喜欢这双眼，因为这里头她看不见那总是昭昭展现在她眼前的未来。
他的眼，就只是他的眼楮。
「你说你去学习如何美艳妖娆是吗？我认同你今晚看来确实美艳妖娆，四姑娘……那麽，关於我说入你的第二个条件……」
天价初夜。江若镜在心里帮萧元衫补述。
看男人的视线突地移到她赤裸的脚踝上，说，「就拿你脚上的古铜链子给我作为代价吧？我想你这链子的价值说不准是稀世古物，能完全支付你那巨额初夜竞标费也未可知！」
江若镜闻言，视线也跟着移到自己脚上的古铜链子。
给他？
自打定主意利用这她所看不见未来的男人作为生育子嗣的工具，这是第一次，江若镜心里生出了犹豫。
…
她的师父李即行曾告诉她，三样宝物之中唯有她脚踝上的古铜链子是必须随身配戴，不得拿下。
「你的神眼能探天下至宝，世间不论邪人恶妖皆会觊觎……这链子，能保你绝对不被恶人邪妖所找到。」李即行说。
幼年时，因为有李府镇江的暗中保护，她不曾遭妖攻击。待七岁让李即行等人带去习武後，挂上链子的她更是少有因神眼遭遇麻烦。
唯有一次是十岁那年，她在师兄陆深的怂恿下，在李府镇江以外之地拿下链子，这才头一次引来邪人攻击。
从此，她再也不这般做。
但是，萧元衫现在说，如果要他标下她的初夜，和她行男女之事，就要将链子给他。
「你可细思慢量。」那一晚，在离开萧府前，萧家的主人坐在床榻上双脚狂妄大放，一张漂亮至极的脸带着邪肆的笑容，「如你将那链子赠我，我就去寒烟楼标下你的初夜……且，入你。」
萧元衫是个贪婪的商人。
纵使江若镜看不见他的未来，也看得出他想将她的古铜链拿去销卖高价。
要否？
要否为了得到这男人的阳精，赠出自小戴在身上的护身符？如拿下这护身符，後续她必然得遭遇许多麻烦……
要否？
江若镜回寒烟楼後想了一宿，隔日过了午时，在灶房熬汤之时又再次得到阿灰的通风报信，那男人今个儿又来了，且点台的是他常点作陪的小姐秋云。
当下，江若镜突然有股冲动，她放下手边刚煮沸的汤，匆匆走出灶房，穿越一个又一个长廊，直接在那二人即将进入包厢之前，在门边拦住他们。
「镜儿？」面如芙蓉的美人秋云有些惊讶的看着少女先一步插足在他俩门前，不禁疑惑，「萧公子与我并未需要任何用物。」
因为在花阁里，这丫头是替所有包厢客人和小姐传递膳食、玉势、各类助兴用具的打杂角色。
比起秋云的惊诧，萧元衫却是带着高深莫测的笑容看着她，不发一语，直到她开口。
「我答应你。」江若镜没有看秋云半眼，只是望着站在秋云身旁的俊美男子，伸手掌心向下，手里握着的，是她方才在路途中已取下的古铜链。她说，「明天是我十五岁的生辰，你务必遵守诺言。」
在秋云疑惑又诧异的注视下，男子缓缓伸手，接过少女掌中的链子。
「好，言商重信。」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