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逼才信。”他冷笑道:“昨天我还当你有事儿,一开机就给你打过去。您老人家倒好,一口一个亲爱的我想你。你睡着了是吧?所以你是有多喜欢他?你跟我上床时候也这么想的?嗯?这他妈不是我编的吧!”
我沉默。
他也跟着安静了下来。
许久,才道:“想起来就恶心。”他又发出那种让人汗毛倒竖的笑声:“姓梁的那话说的真好,什么人办什么事儿,你骨子里就是个贱货!婊子永远都他妈是婊子!这算是捂不热了。”
我想把手机直接摔了,哪怕挂了也算个姿态,却发现人家挂得比我还快。
我握着电话,醒不过味儿来,突然屏幕又亮起来,又是太子,而我居然傻逼呵呵地接了起来:“喂?”
想必他是骂爽了,态度好了不少,问:“哭什么?”
“没。”
“明天咱俩见一面吧。”他道:“好好把这事儿掰扯清楚了,省得烦心。”
“不了,我没时间。”
“骂你是我不应该。”我听得出,他很烦躁:“算我错了,行了没?”
“我真没时间。”
“温柔。”他默了默,很无奈地说:“我对你上心了,真的,要是别人我不能这么火,火了就更不能低这个头。”
我笑起来:“这意思是你喜欢我?”
“嗯。”他哼了一声:“咱俩认识的年头实在太长了,不出这么些事儿,我还真一点没觉得。”
“所以,你刚刚说的那些,都是因为喜欢我才说的,是这个意思?”
那端,他似乎想了好一会儿,才说:“我是让你气的。”
“我就问你是不是?”
他估计是被我问烦了:“也算是。”
我从沙发上跳下来,心里腾腾地冒火:“合着你这是一边喜欢我,一边提着刀往我心口里戳?好样的,你够可以的!”
他比我还大声:“你不这么办事儿我能这么对你?我没事儿骂过你?”
“王八蛋!我艹你妈!”我怒气横生,咬牙切齿:“你不是想知道你妈跟我说了什么?她跟我说,我跟温励的事儿早就被人揭出去了,整个通济是个人就知道!你家问你想跟我怎么办,你说玩两年就分了,反正是个婊子。”他似乎发了一个音,被我打断:“你他妈分得清喜欢跟作践吗!”
“听她胡扯!”他立刻道:“你信这个干什么?再说我那么说就是应付下他们,你连这都听不出来?”
“我本来也没信,但我现在真信了!我是个婊子,你有尊严,你有道理,我配不上你!”他没答话,我更逼迫:“顾长琴!你给我记住,从现在开始,咱俩老死不相往来,我再跟你整出一点关系,我就跟你姓!”
然后我径直关掉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