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怕是去不了了。
黛蔻站在病房中央,悄悄摸摸的抠了抠手指,有些紧张。
她看看左边病床上的男人,又看看右边病床上的男人,两人手上都打着吊针,其中一个在翻随手拿过来的杂志,另一个则是在把玩黄澄澄的桔子,两人似乎都在做自己的事情。
黛蔻觉得自己腿脚站得有些酸,于是轻轻的动了动脚,就这么轻微的一个动作,却引来两个男人同时注目,那齐刷刷的动作,竟然有几分神似。
一个抿着唇有些可怜,另一个冷着脸有些可怕。
黛蔻:“……”感觉压力有些大呢。
黛蔻默了默,提着个小毛毯,蜷缩在在沙发上,毛毯连脑袋一起遮了起来,干脆不管了,少了她的关注,那两人倒是莫名其妙和谐起来,各干各的,互不干扰,只是看着黛蔻一副要睡觉的架势,都不约而同放轻了动作。
……
凌晨近一点,病房里的灯一反常态的都关了,黑漆漆一片,只余走廊的灯光透过门上的那扇观察窗幽幽的透了进来。
病房中的空调系统呜呜运转着,发出轻微的噪声,黛蔻枕着自己的手臂侧卧在沙发上,身上盖着一张毛毯,听着机器运转的声音有些睡不着。
沙发太软了,她身材纤细,睡在上面倒是不嫌拥挤,只是有些不习惯。
她翻了个身,有些想念酒店的双人床了。
酒店是宁逸安排的,一间大套房,两室一厅,黛蔻还没入清河,所有的吃的用的就都准备好,送到了套房里。只是当时司虞昏迷不醒,黛蔻不太放心便在医院住了下来,司虞醒了以后,又特别粘她,如果不是顾忌腿上的伤,连睡觉都想抱着她,她就更没机会住到酒店去了。
黛蔻乱七八糟的想了一通,突然就听见有人下床走动的声音,虽然很轻微但还是被她捕捉到了,她听见男人的脚步声在她面前停了下来,她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仿佛睡熟了。
司虞的腿上还未痊愈,根本没办法自由下地行走,所以站在她面前的就只能是时景宜了,黛蔻不知道他想要干嘛,等了老半天都没有一点动静,她甚至都开始怀疑对方是不是梦游了。
她眼睛转了转,下一秒纤长卷翘的睫毛就被男人修长的手指拨弄了几下,略带薄茧的指腹蹭在她娇嫩的脸蛋上,有些痒,黛蔻一时不备,下意识的就往沙发深处缩了下,躲避男人恼人的手指。
黛蔻睁开眼睛,黑色的瞳孔在黑暗里亮晶晶的,倒映着走廊泄出来的浅浅的光,那模样有些像被拽着尾巴吵醒的猫,气呼呼地随时准备给你一爪子。
时景宜抓住女孩紧握成拳的小手,顺着女孩的指缝摊开,压在自己的唇上。
黛蔻感受到男人的唇瓣动了动,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指尖,烫得她猛地缩回手藏在身后,指尖却不受控制的蜷了蜷。
男人并没有强硬地捉住她的手,任由她缩回去,就这么淡淡的看着她,黛蔻摩挲了下手指被他的唇蹭过的地方,如果她没有感受错,时景宜当时说的应该是三个字:
“不装了?”
——钱钱:其实也可以是“跟我睡”,我不管反正明天小时必须吃到肉
(家里养了一只小金毛,一个多月大的小幼崽,一天到晚嗷嗷嗷,我这两天就为他吃喝拉撒各种发愁。PS:金毛的便便真的好臭啊啊啊别问我为什么知道!摊平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