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
新年第一天。
天气阴沉，轰隆隆打着雷，下着大雨。
路上偶有行人，伞挡在跟前，抵御寒风，却被吹的变形。
室内倒很安逸，少女窝在白色柔软的被子里，睡得很好，黑发凌乱地遮住眉眼，只露出锁骨处的点点红印。
闻玉掀开被子，弯腰抱起少女，在外面盖了条毯子，去到浴室。
浴缸里放满温热的水，台子上点着个香薰蜡烛，散发着淡淡的甜香。
乌喃躺在水中，颤了颤睫毛，缓缓睁开眼睛，在氤氲雾气里见到温和俊秀的少年。
“我…”
少女蜷缩起身子，睁着一双惺忪迷茫的眼睛，瞧着闻玉，头顶还冒出一小簇呆毛，懵懂又可爱。
闻玉伸手摸了摸小呆毛，笑起来，狭长眉眼流淌出浅淡温柔，与窗外冷雨形成鲜明对比，让人瞧着心里软塌塌的。
“刷牙。”
迟钝地露出两排糯米似的小牙齿，乌喃听着闻玉的指示，让张嘴张嘴，让漱口漱口。
“洗脸。”
他拧了拧温热的毛巾，轻轻擦拭少女粉嫩肌肤，笑道:“好乖。”
少年白玉似的手指落在莹润的胸乳，抚过边上被吮出的红印，向下，又见膝盖上压出的痕迹，轻轻叹了口气。
“失控了啊…”
实属少见。
他探到乌喃的腿间，俯身窥见柔软两瓣微微泛红，像朵颤颤巍巍的小花。
被入的狠了，腿间也发红。
好可怜。
闻玉给乌喃洗的很仔细，从里到外，从上到下，洗的人昏昏欲睡，他却认真而虔诚，像侍奉着自己的佛。
等洗好，又被抱回房间，任由闻玉给吹干头发。
少年关了空调，钻进被窝，抱住乌喃，闭上眼睛。
乌喃反倒不困了，清醒过来，问为什么要帮自己洗澡。
“你身上全是宋清焉的味道。”
他微微笑，俯身埋在少女馨香的颈窝，很好闻。
“我怕我会吃醋。”
*
宋清焉和许定棠是在清晨时离开的，家里还有许多繁琐的事，不能随心所欲。
离开时，许定棠趴在床边，摸了摸乌喃的额角，还有些吃味。
“跟我说不可以，结果转头奔你怀里，没良心的。”
说完，又幽怨地瞥了瞥宋清焉，问:“好吃吗？”
宋清焉只怕许定棠心里的火不够大，模样淡淡，再添把柴:“好吃。”
陈灯蒙着被子呼呼大睡，窗帘拉下，昏暗暗的没有光，从床上滚到地下，又滚回床上。
没有人打扰的，安静的一天。
乌喃在被窝里同闻玉接吻，狭小密闭的空间里，无声的，黏腻的，吻到压着的胳膊发麻，才喘着气松开。
和闻玉接吻会上瘾。
他轻轻柔柔的，没有攻击性，唇舌柔软，气味清冽，很舒服。
少女双颊潮红，乌眸含着水光，嘴唇嫣红，好生动人。
乌发雪肤，唇红齿白。
半晌，被子拱起一个小丘。
乌喃趴在闻玉腿间，唇微张，伸出粉嫩的小舌，舔了舔唇，然后收着牙齿，含了进去。
少女很青涩，却很小心，避免磕碰，又很惶惑，在封闭的空间里憋红了眼睛，闷出细汗。
因为青涩，才勾人。
可再勾人下去，他怕失控。
闻玉怕乌喃难受，没一会儿，起身捏着少女两颊的软肉，撤出昂扬的性器，分开她两条腿，扶着细腰，让湿漉漉的小穴一点一点吃进去。
小穴敏感的不像话。
进入的很顺利。
因为是女上位，乌喃抓着闻玉的肩膀，身体摇晃，眼睛红红的，呜咽出声。
好深，好舒服。
浸在欲望里的少女好漂亮。
是他染红的颜色。
仿佛一片花瓣，先是浅色，然后变红，被捻出香甜艳丽的花汁。
潮湿冰冷的空气激起鸡皮疙瘩，却抵不过一室旖旎。
欢愉又浪漫。
那些人说，闻玉不像个少年，爱也好，恨也好，左右不过笑一下，好似活了许多年。
活了许多年，才爱一个人。
爱起人来，才像少年。
一场性爱持续很久。
不是因为性才做爱，是因为爱而生性。
十指相扣，唇齿相交。
闻玉很温柔，温柔的磨人。
眼泪比以往每一次流的都多，身体抵达了极致的欢愉，泪眼朦胧，大口喘息，脑海里一片空白。
没有开空调，却出了一身黏腻的汗。
“闻玉…你以后想做什么？”
乌喃勾住闻玉的手指，软软抓住，声音含着哭腔，瓮声瓮气的。
很可爱。
好想收藏起来啊。
闻玉黑发湿润，眸子半阖，心里愈是变态，笑的愈是秀气，比山水还要明净。
“可能，去读中医吧。”
“中医…”
乌喃向前挪了挪，鼻间檀香味清晰许多，但比以前淡很多。
“你喜欢中医吗？”
闻玉问。
喜欢吗。
乌喃也不知道。
少女埋在闻玉怀里，想了想。
“我喜欢你，你以后做中医，四舍五入…”
“我喜欢中医。”
闻玉愣了一下，笑出声来。
“你是在说花言巧语吗？”
没等乌喃回答，他低头亲了一下少女的唇，轻轻道:“我很喜欢你的花言巧语。”
*
傍晚时分，闻玉送乌喃回家。
陈灯迷迷糊糊地起床上了个卫生间，见两人出门，说了句早上好，又回去继续睡。
中途接到何狄的电话。
“学姐。”
大部分时候，何狄都会喊她学姐，陈灯总会很高兴
“你醒了吗？”
陈灯哼哼，表示自己醒了。
“昨天你说，你为了我，丢了一段爱情。”
“嗯嗯。”
“你说，我应该补偿你。”
“嗯嗯。”
“我回来想了很久，学姐，不如我把我赔给你吧。”
“嗯嗯。”
陈灯呆了几秒，突然反应过来，猛地坐起身，卧槽一声。
再看手机，通话已经被挂断了。
靠！！
我没醒呢！！
走到楼下，闻玉想起还落了样东西，要上去拿，于是乌喃在楼下等候。
少女蹲着，撑着把伞，盯着地上的小石头发呆。
忽然，眼前出现一双漂亮精致的小靴子。
想来是挡了人家的路，乌喃站起，对上那人的眼睛，倏然愣在原地。
她很瘦，皮肤尤其白，眼神有些清冷却又饱含淡淡愁绪，矛盾但又吸引人。
她并没有看乌喃，而是看向乌喃的后方，露出那点难得的笑容，语气久违而柔和。
“闻玉，我回来了。”
…我随缘了我随缘了我随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