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白桃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晚八点了,她挣扎着起来,走到客厅。
客厅里亮着灯,陆廷拿着张报纸不知道在看什么,也只有陆廷在家,晚上才不会黑灯瞎火。
他的异能是真的好用。白桃蹭过去,小脑袋往他怀里钻。
“再看什么?”
陆廷把报纸递给她,自己则起来拿出了一个旅行包来,旅行包体量很大。
他从里面拿出两件羽绒衣,一件自己的,一件粉色明显是白桃的,帽子上还有软软的毛。
“马上要变天了,这是预寒的衣物。”说着他又拿出一件粉色毛衣来,毛衣上还绣着一个很大的桃子。
“桃桃,怕冷吗?”
“很怕很怕。”白桃扔掉报纸,跑过来拿起那件毛衣,“这个好可爱!”
说着她已经套在了自己身上,不大不小,刚刚好。“现在才秋季初,就要入冬了吗?”
“嗯。”陆廷也没解释,他又拿出一个桃子发夹,别在桃桃的额发上。
白桃身形娇小,长得又很可爱,粉嫩粉嫩的,这样一个幼稚的小发夹,更是显得她像个未成年。
挺入时,会感觉在干一个未成年妹妹,这种感觉,只是想想就禁忌得让陆廷血脉喷张。
陆廷的眸深了起来,喉结不自觉滚动。
白桃没发现他的异常,又顺手捞过粉色的羽绒衣,套在身上,羽绒衣有些肥大,套在身上显得臃肿。
白桃不太满意,扔了羽绒衣又去套陆廷的那件黑色外套,陆廷的虽然也是羽绒衣,但是是短装而且十分贴身。
“我喜欢这个!”
陆廷伸手扒拉她的衣服,“粉色的才是你的。”
“不嘛,我喜欢这个!”
这时候陆廷已经脱下了她的衣服,连着她薄薄的睡衣也往外扯,露出半边香肩。
陆廷附身去咬她的锁骨,把她一把抱了起来。
“咚。”
“咚咚咚。”
突然想起了敲门声打断了他的动作,陆廷把白桃放下了,接着把衣服又随意塞回了背包里,肥大的粉色羽绒衣被揉的皱巴巴的。
似乎在抗议某人的粗鲁。
白桃刚从陆廷身上跳下来便踢着拖鞋哒哒去开门。
“舅舅舅妈!”白桃惊喜地看着刘黎。
多年不见,刘黎被病痛折磨的瘦骨嶙峋,但这种瘦,又加深了她身上那股弱不禁风地美感。
“桃桃。”刘黎声音嘶哑,不自觉地踉跄了一下,白桃连忙扶住她。
“桃桃和舅妈去旁边聊聊天?多年不见,舅妈很想你了。”白衫揉了揉太阳穴,对白桃温声道。
等到白桃出去,顺手关上了门。
陆廷才开口。“我们应该没什么可聊的吧?白市长。”
“桃桃是孤儿,我从孤儿院领养的孩子。”白衫并没有理会陆廷的话,而是自顾自地做到沙发上,说道。
“在z市,你们两个人被逼无赖而相依为命,一些错误的发生我也就不追究了。”白衫的眸很深,如同深海,让望进去的人深感恐惧。
“但是你来到这里,也没能力保护好她。”白衫的手指轻点沙发。
“你想说什么。”
“你走后,有人伪装成戴莉的样子要抓她。”
“莫不是你的仇家?”陆廷倒了两杯水,放到桌子上,在沙发另一边坐下。
白衫拿起来晃了晃,并没有喝。
陆廷嗤笑,“我没必要下毒,白市长。”
“白桃就像我的孩子,如今又没有异能,在丧尸遍布的时代,我总要给她找个可靠的人生存下去。”白衫说着,微微眯眼,仰头把那杯水一饮而尽,“帮我做一件事。”
陆廷透着玻璃杯看白衫,他的面目在杯子的折射下,扭曲狰狞,看不清面貌,只一双眼,依旧漆黑如墨。
他想利用他,除掉暗中反对他的人,陆廷知道。
他微微闭眼,脑海里全是白桃的笑,她在床上的喘,她咿咿呀呀的哼唧声。
他想,他这辈子真栽在她手里了,被利用也罢,只要……
他们能永远在一起。陆廷眸光变得温柔起来,微微点头。“告诉我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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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白桃刚刚被舅妈拉进了屋,便听到舅妈扯着她的胳膊只念叨着,“快走快走!”
“怎么了舅妈?”
“桃桃,我的桃桃。”说着她又神经兮兮地紧紧抱住了白桃,大哭起来,没哭多久,她又对桃桃说道,“这里不安全,桃桃快走!远离这个男人。”
“舅妈!”白桃有些无奈,她拉着刘黎坐到沙发上,顺手给她剥了一个橘子。
认认真真理干净表皮,白桃把橘肉塞到舅妈嘴里,“好吃吗?”
刘黎嚼了嚼,笑起来,“好吃。”
说着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就要给白桃削梨。
白桃任由她,又去剥第二个橘子。
“呀,舅妈,你都流血啦。”白桃有些惊讶,她削到手了也不喊不叫,就这样任由血液顺着手臂流到胳膊上。
白桃有些生气她这样糟蹋自己身体,一把夺过刀和被染红的梨。
谁知刘黎只是笑笑,随意在桌布上擦了擦,给她看伤口。
白桃瞪大眼,她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她当下脑子一片空白,舅妈的异能,竟然和她一样!
她想到陆廷之前说过,异能具有遗传性,主要体现在父子,母女上,这两者之间有很大可能是同一种异能。
白桃瞪大眼,仔细打量起刘黎来,一直都觉得,舅妈和她长得有几分相似。
刘黎也是幼齿的长相,娇小的身形,端详眉眼,也能找到几分自己的影子。
还没等到白桃想明白,白衫和陆廷就过来了。
陆廷接她过去,白桃站起来,手里还捏着那个带血的梨子。
刘黎一见白衫回来了,警惕地拿走白桃剥好的橘子,藏在身后。
等到屋里没人,白衫才走过去扯过她的手,可那橘子已经被她捏得如同烂泥,汁水顺着指缝滴落到了白衫的皮鞋上。
白衫皱眉,一把把女人推倒在地,直接抬脚踩着那手走过去。
刘黎疼得尖叫,目光恨恨瞪着白衫离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