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夜晚抬头数着星星，听起来是不是挺浪漫的？
如果不是在挂着空挡等出租车的情况下，或许会。
“客人？”许久没等到回复的出租车司机向后瞥了一眼，后座上穿着雄英校服的小姑娘还在出神。
“哦，抱歉。您刚刚说了什么？”令川应眨了下眼睛，带着礼貌的浅笑看回去。
这个问题已经问过一遍了，夜班司机有点无力。“您要到哪里去？”
“银座……”现在的话，令川美诱子应该还在店里工作。
但是她总是避免自己去接触那些……而且事情发展成现在这样，去找她好像也来不及了。
令川应摆了摆手。“抱歉，去AT公寓楼。”
黑色的出租车平稳驶离，身心疲惫的令川应歪头，靠在冰凉的车窗上，看向外面不断闪过的灯火。
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今天都发生了什么事情，越想越觉得梦幻，想到最后令川应竟然只得出一个结论——她下回应该骑车去上学。
当然不是因为这个事最重要的！只是因为其他的……她已经思考不动了。
洗完澡躺到床上，令川应本来还想等令川美诱子回家跟她商量一下，或者至少旁敲侧击的问问她这种情况是跑还是留，但没想到精力消耗过度，还不到五分钟就闭着眼睛睡熟了。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早晨。
“嗷……”捂着翻搅一样疼痛晕眩，几乎要从内部炸开的脑袋，令川应摇晃两下从床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走向卫生间，趴在洗手台上干呕。
作为过度使用个性的副作用，恐怕她今天一天都要和头痛头晕，还有头晕带来的呕吐副作用作伴了。
早饭吃了两口三明治，一站起来又开始头晕，还没走出家门就吐了个干净，令川应只能选择空着肚子出门。
因为身体状况不允许她和往常一样走路上学，令川应难得选择了坐公交去学校，结果每次停站时候的轻微晃动都让她头晕加剧，一路上堪称折磨。
好不容易撑到了教室，令川应一头趴在桌子上完全不想动，早读还没过去竟然又睡着了。
中间山田阳射过来看了一眼，但因为令川应完全不抬头，不能暴露关系他就不能让其他同学过去叫醒，只好绕了两圈又走了。
浑浑噩噩的过了一个上午，令川应还是头痛头晕，午饭都没去吃，直接在保健室的床上睡到了下午上课，又一次错过了去找人的山田阳射。
下午睡醒后感觉终于好些，令川应终于翻开了自己的笔迹本，开始认真上课。
好在她前两天感冒，又因为头晕头痛脸色苍白，老师同学都以为是还没好全，上午的偷懒休息没人计较，甚至下午上课前学习委员还来关照她，如果不舒服可以再去保健室休息一会。
本来令川应是不打算来的，状态糟糕不说，前晚犯案今天又要去面对受害者，比较考验人的勇气。但她又担心相泽消太完全不顾及面子直接挑破所有的事情，只好撑着快要爆炸的脑袋来上学。
到目前为止没有校长或者老师来找她谈话，应该是没问题了吧……
下午第一节课上到一半，外面走廊上突然传来了奔跑声。靠走廊的同学好奇地往外看，一个人影从楼梯口呼啸奔来，略过了他们的教室冲向了尽头的教师办公室。
“诶？！刚刚是怎么回事？！”
“那个人穿的不是校服吧，是英雄科的吗？”
教室里骚动起来，老师拍了两下讲台没能止住，靠近的同学都站起来跑到窗边，前面教室同样从门窗往外探着脑袋，整个楼层都因为那个人停下了讲课。
“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像现在又跑到楼上去了。”
“我怎么听到好像有敌袭？！”
“敌袭？！！”
令川应也捂着脑袋抬起头来，趴在窗边的人太多，已经挡得什么都看不到了。
“快看！老师们都出来了！”
“三年级的神射手老师也下来了！”
“真的有敌袭！！”
看来下午不用上课了。令川应合上笔记本，把笔收拾好，趴在桌子上休息起来。但吵闹的声音不住的往耳朵里钻。
“好像是一年级的英雄科出了事！他们今天下午不是有实战训练吗，这个时候会穿着作战服出现的学生就只有他们了吧。”
“快看！老师们都往东校区那边去了！一年级的几个有名老师都在诶！”
“是去那个模拟灾难救援的训练场吧，US什么的。”
听到这里，令川应把手伸进桌内，拿出了静音状态的手机，翻开通讯录却只看到了标着相泽消太几个字的新联系人。
不过就算存了山田阳射的，现在也联系不到吧。
学校里遭到敌袭的消息让学生们议论纷纷，老师们超过一半都赶去救援，剩下的维持学生秩序都有些勉强，更别说继续上课了。
骚乱一直持续到第一节下课，警车响着鸣笛从校门口开进，算是坐实了敌袭的传言。
短短二十分钟里，个性方便的学生们已经把各路消息整合的差不多，几乎要把前因后果都扒出来。
“好像是自称敌联盟的敌人团体直接用个性传送进了学校里！所以才没触发警报！话说这个名字真随便啊。”
“据说那个相泽老师一个人单挑了几百个敌人！太酷了吧！”
“几百个也太夸张了，有那个数量全校都被拿下了吧……不过那个魔鬼教师的实力应该很强，不然学校怎么会放任他随便开除学生呢。”
够强就可以随便开除学生？这到底是学校还是相泽培训班啊。
趴在桌子上闭目休息的令川应嗤笑一声，抬高手臂遮住了耳朵。
第二节课即将上课的时候，两辆救护车先后离开，载着的好像是两位重伤的带课老师。
“三年级的灵视学长说十三号老师防护服破成两半，魔、相泽老师只说抬出来的时候浑身都是血，看不清具体哪里受伤了……”
“相泽老师……会死吗？”
教室里安静下来。成长于欧尔麦特光辉下的新一代们已经很少遇到这样的恶性事件，一时间竟然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不，不会的，那是相泽老师啊……那个魔鬼……”
随着少年颤抖的声音，同学们都开始跟着附和，嘴上都说不会有事的，脸上却统一写着不敢置信。
应该不会……就这样死了吧。
令川应嘲讽的表情也维持不下去，拿出手机看着里面的名字发呆。
虽然想让他保守秘密，但还从来没想过灭口……发生了那种事的第二天就听说他要死了，不用再忧虑泄密，心里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相泽老师自己和敌人们搏斗了十分钟。”
“相泽老师保护了所有学生，除了一个因为自己的个性受伤，其他的都完好。”
“相泽老师……”
“相泽老师，也没有那么坏啊。”
“他只是太过严厉了吧。”
听着周围停不下来的议论，令川应感觉自己的愧疚心在随之增长，每一句话都让她难以忍受，头痛都加剧了。
“相泽老师不是抹消英雄吗？消除敌人的个性只剩肉搏，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吧……或许是表皮擦伤加上脱力、”
“你傻吗！只是那种程度根本用不上救护车拉去医院，治愈女郎就可以治好啊！”
抹消英雄……这就是为什么被叫做橡皮头？
虽然曾经有一个学期都在同一个楼层里来回，但令川应对隔壁班的‘魔鬼’完全不感兴趣，也就没了解过他的个性。现下听说了这个信息，她心里有些疑惑。
昨晚他并没有消除她的个性，或者他消除了，但是……假装没有？？
这不合逻辑。
总不能说他是出于自己意愿才听从她那些过分的命令，或许只是他的个性发动需要什么动作，但是身体不能动所以无法发动个性，才任由她为所欲为。
这样想，令川应刚松了一口气，又听到旁边的讨论里有一句：“只要看到就能消除个性，听起来很强大，但敌人要是从背后攻击就没办法了啊，还是那种范围消除更厉害一些。”
只要看到，就能消除……？？
令川应陷入了惊疑，总感觉昨晚好像还是她输了。
到底是相泽消太没能消除她的个性，还是相泽消太是个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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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泽消太，风评被害。
我可能是越喜欢谁就越欺负谁的类型，注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