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夏娲的肩膀被用力推了一下,妈妈桑压低着声音带着急切,“你楞着做什么,还不快去!”
妈妈桑怕出什么纰漏,跟过去笑容满面的道,“九哥,这是新来的,叫恬恬。”
“恬恬?”
他的声音很沉,低音很醇,短短两个字穿透她的心脏。
夏娲后背又被推了一把,慌乱的提步走去聂泽的身边。
‘噗通’,夏娲心口大力的蹦跳起来,轻轻坐上紫红色的沙发,与男人只有一臂之隔。
聂泽冷漠的眼神划过她脸庞停了一瞬,夏娲慌乱地扑闪着眼睛,垂下了细密的睫羽,阴影映在白皙的脸上。
……倒是和那个丑丫头长得挺像的。
见九哥没再问话,妈妈桑又扭头吩咐道,“好恬恬,没看到九哥杯子空了,快倒上酒啊……”
夏娲手脚一阵阵的发软,对他,刻在骨子里的惧怕,她拿起琥珀色的酒罐替他斟满桌前的杯子,双手却一直在发抖,看得妈妈桑胆都惊得发颤。
忽然,男人用日文冷冷叱道,“走远点,你身上很臭。”
妈妈桑对上聂泽嫌恶的目光,露出一脸的尴尬,连声道歉便迅速退了出去包厢另一边。
夏娲倒好酒,发抖着手,小心地拿起酒杯,递给他,“你的酒……”轻甜的声音哆嗦着,一丝丝颤音莫名诱惑。
聂泽耳中一痒,难得主动伸手去接过酒杯,那有薄茧的指腹滑过女孩细嫩的手背,顿时触电般一颤。
夏娲差一点就洒了酒!可还好,杯子被男人的手捏住了……只是,被那只大掌捏住的还有她的小手。
聂泽沉声冷叱,“小心点。”大掌便松开了她的手。
夏娲两脸发烫,哆嗦着两瓣樱唇,“我、我……”扭头看他,他已经拿起了酒杯,薄唇含着杯沿,性感的喉结轻轻地上下滚动着。
‘咕噜……’聂泽一仰头,饮尽着杯中烈酒,深邃的瞳孔随着烈酒火辣的烫过喉头微微缩紧。
夏娲看着他喝酒的模样,心慌意乱地,身体莫名发软,禁不住别开了双眼。
“呵……”聂泽忽然低低的笑了一声。
她的脸烫了烫,身子禁不住一颤……他,为什么笑了?
夏娲羞得本就高烧发烫的体温像是要燃到了极致……冷静,夏娲,你要冷静。
聂泽放下酒杯,眼神看向自己掌心……这小姑娘肌肤细嫩的触感就像丝一般柔顺,手不知为何比寻常人要烫,而,只是握了她的手一下,心底竟然漾起了异样的涟漪。
他自嘲的勾了勾嘴角。
不夜城没有女人敢随便诱惑他,不知谁传了他杀过女人的事,更是没人敢靠上来,靠上来也恭恭敬敬的,今天倒是难得,派了这么个年纪小小像是个学生的女孩,瞧,坐在他身边害怕得要命,战战兢兢的……把他当死神似的。
男人薄唇张了开,“本名叫什么?”磁性的声音极低,勾在人耳膜上一般。
夏娲颤颤道,“我……叫做苏恬……”
聂泽看着她颤抖的模样,却想起随便找的落脚处遇上的少女,明明怕着他,纤细的身子就像是风中飘荡的一枚嫩叶抖怯,无助、可怜,却又要故作冷静。
在夏娲又替他斟满一杯要拿去给他后,突然刮起一阵怪风,下一刻,她手一抖,杯子一歪,琥珀色的酒液竟然就全洒在他腿上……
小雨:“我助你一把,你想办法赔罪。”
陪、赔罪……是哪种陪?又是哪种赔?
夏娲又惊又气,而这瞬间,包厢中的空气凝结了一般,所有人的视线都转了过来。
没等聂泽做出反应,夏娲就扔了杯子,柳腰没骨头似的一弯,娇软的身体立刻跪到他腿边。
她膝盖磕碰得很重,‘砰’地一大声响,惊得全场忽地安静下来。
“……”
众人先是吃了一惊,但很快地,女人们见状便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男人们则一副看戏的模样,但他们不约而同的想着,这女人肯定要哭着求饶了……
但他们猜错了。
这个少女大胆的抬起纤细的颈项,青涩的小脸上没有他们以为的惊恐,不过是把神情放得柔和,小嘴发出了柔柔的嗓音──
“九哥,是我没拿稳,弄脏了你的裤子,给我机会补救好吗?”
酒水渗过裤子,黏在腿上,还有几滴在腿上滑动,凉丝丝的叫聂泽皱起了眉头。
他冷峻的脸带着抹杀气,一双黑漆漆的眸子冷冷的望着夏娲,一瞬间他又想起在随便租下的屋房那里遇见的倔强少女,突然间,升起了一种压抑不住的冲动……
“你想怎么弥补?”男人喉间又低又沉的音色冷酷极了。
夏娲姿态很低,很惭愧,也因羞耻而声音发颤,“我……我……替九哥舔干净。”
她玫瑰色的唇微微开启,粉嫩的小舌头像是花苞中初绽的嫩蕊吐出,轻轻一颤,扫过唇缝,像是纯真的花妖染上欲望般,迷了人的眼。
这一刻,全包厢中的男人,一尽被勾去了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