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民国]妙不可言(繁)--意乱

正文 [民国]妙不可言(繁)--意乱

虽然坐的是火车卧铺,可两天一夜的行程委实不算舒服。

薛妙引下了火车就有点头昏脑涨的,原先计画好要去哪里玩通通顾不上了,当务之急就是找个地方泡个热水澡,舒舒服服地睡一觉,然後再吃一顿从长计议。

沈铎显然并不受影响,见薛妙引一上车就靠在了自己肩膀上,闷哼哼地没精神,便坐低身体让她靠得舒服一些。

等到了沈家在滨州的住宅,薛妙引已经昏昏欲睡了,大概感觉到车子停了下来,揉着眼坐正了身。

沈铎见状,便收回了抱她上去的想法,下了车後将她挽了下来。

多雨的滨州就像多愁善感的少女,四处都笼罩着微暗的雨雾。

薛妙引一下车,就感到一股扑面而来的微凉,下意识缩了缩肩膀,下一刻就觉一件带着温热的外套披了过来。

薛妙引看了下只穿着里衫还挽着袖子的沈铎,抱着他结实的小臂往他身边倾了一下,满载着感激和关怀之意。

少女柔软饱满的胸部,在旗袍裹就下贴向沈铎,肌肤的热度隔着并不厚的衣物一下传递过来,令沈铎浑身的肌肉紧绷,包含着更形炙热的力量。

薛妙引对沈铎微妙的反应毫无所觉,像个小火炉一样扒在他手臂上,颠颠地进了屋。

这边的住宅一直有人照应,并没有没有潮湿落灰。

薛妙引收拾完就倒头大睡,完全没去注意沈铎又水深火热了半天。

黄昏的时候下了一场小雨,薛妙引起来的时候看见天色又暗了几分,却丝毫不影响滨州该有的缤纷夜色。

街上车水马龙,霓虹闪烁,在这朦胧水雾中更显出几分迷醉。

薛妙引觉得滨州的人惯会享乐,即便五天有四天在下雨,依旧影响不了他们寻求乐子的心情。

薛妙引看着前面灯光通明的大型赌场,也起了兴趣,拉着沈铎道:“我们也进去玩玩?”

这一趟沈铎本就是陪她来玩,自然不会有异议,手腕一翻转将她扣进自己手里,迈步朝对面繁复的白砖石阶上走去。遇到微微凹陷的雨水坑,沈铎便顺势搂着薛妙引的腰肢向上一提,都无需她去蹚那浑水。

薛妙引也会很配合地抬一下脚,落地之时递给沈铎一个明媚的笑容,或者嘟起嘴巴做飞吻状,十足的一个小妖精样。

沈铎被她撩拨得无奈不已,忍不住在她腰臀那里掐了一把,暗含警告。

薛妙引见好就收,进了赌场就将注意全投向了那些五花八门的玩法。

这里除了百家乐等纸牌游戏,还有赌马、骰子、牌九,基本人们能想得出来的都囊括了进去。

薛妙引首先就看见了大厅入口处设置的那个大轮盘,近前观望起来。

沈铎拿着兑好的筹码,问:“想玩什麽?”

“你下注,我来投?”薛妙引从没进过赌场,倒是很想试试自己的赌运如何,从沈铎手里拿了个筹码磕了磕面前的大轮盘。

沈铎抓着她的手腕,将筹码放在了绿色的0上。

薛妙引就笑了,“少帅这麽看得起我,小心赔得血本无归。”

“不怕。”沈铎给她打了记定心针,将轮盘上的小球交给她,便坐在一旁观望。

在这赌场里,多的是富豪用钱博美人一笑,薛妙引唯觉得沈铎做得脱俗自然,毫不做作。

不得不说,这种有人给你钱去赌的感觉,实在是爽翻了!

薛妙引收敛了一下兴奋的小心情,抓着手里的小球默念了几句,然後向着轮盘一抛。

小球朝着跟轮盘相反的方向快速弹跳着,在轮盘快要停下的时候,薛妙引也止不住提起了心。

随着轮盘静止,小球落入了跟沈铎押注一样的绿色小方格内。

薛妙引愣了一下,旋即抱着沈铎的胳膊开心地眼睛都眯了起来,“我中了嗳!”

周围的玩家也都歆羡薛妙引的运气,相互议论。

沈铎提她白皙的指节,摩挲了几下缓缓勾唇,“看来我不用担心赔本了。”

薛妙引第一次看到沈铎这麽明显的笑,配着他漆黑双眸,淩厉又耀眼。

薛妙引由不得捂了下噗通噗通乱跳的小心脏,彻底沦陷在了沈铎的男色中。

薛妙引本是小试牛刀,未想走了大运,倒是赢了个盆满钵满。

赌博有时候就是无心插柳柳成荫,越想赢的时候反而输得越厉害,本着玩票的心思,反而一路红到底。而这种时候就看玩家守不守得住心了,毕竟赢得越多,诱惑就越大。

沈铎看了看薛妙引手里的一小捧高额筹码,估算下来应该也有好几万,问道:“还要不要玩别的?”

薛妙引连忙摇头,“小赌怡情,大赌伤身,我们去别的地方逛逛吧。”

沈铎点点头,从座位上拿起外套和她的披肩,叫来侍应生收拾桌上的筹码。

薛妙引捏了一个筹码,冲沈铎笑道:“出去请你喝酒!”

沈铎眼角微弯,“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薛妙引出身中医,任何事情都秉持着“过犹不及”的原则,只是今日高兴,便多喝了几杯。

芬芳馥郁的朗姆酒和炽烈的伏加特混做缤纷的鸡尾酒,在胸腔里沸腾翻滚,眼前的一切仿佛都陷入了恍惚的迷梦中,摇摆不定。

薛妙引知道自己是醉了,无形中像是给自己解开了一层枷锁,就托着脸颊直勾勾地看沈铎。看见他吞咽酒液时滚动的喉结,下意识手痒上去勾了一下。

沈铎猛地一顿,偏头看向她酡红的脸颊,放下杯子起身,“回去吧。”

薛妙引眨巴着水亮的眼睛,似乎是反应了一下他说的话,然後脚一挪,就从高脚凳上跳了下来。

沈铎连忙扶住她摇晃了两下的身体,听见那咚的一声,都害怕她那鞋跟从地板穿过去嵌在里面。

薛妙引站稳之後,就像一只傲娇的小孔雀,抬头挺胸地朝沈铎露出一个“看我多榜”的眼神,然後有乖巧地偎在他身边。

沈铎不禁莞尔,揽着她从酒馆离开。他原本要叫车,薛妙引看着夜空虚虚飘下来的雨丝,扑在脸上凉丝丝的舒服,手一扬就叫停了一辆黄包车。

沈铎见状,只能跟着她坐了上去,报了地名。

像薛妙引这种知道自己醉了的人,脑子里还是清醒的,只是行动跟不上脑子的节拍,通常一个想法生出来还没来得及斟酌,手脚就已经开始动作了。

沈铎得时不时将她往回拉一把,以防她从黄包车上翻下去。

车子刚停的时候,薛妙引再度咚地一下双脚跳着地,兴冲冲地往大门跑去。沈铎从钱夹里掏了一张钞票出来给了车夫,没顾上说别的急忙追了上去,拉住她纤细的手臂。

事实证明,不管是哪个女人喝醉酒都一样磨人。

沈铎哄了半天也没能将薛妙引哄进大门里去,乾脆一弯腰将她扛上了肩头,一路送进了卧房。

薛妙引清明的脑子里还在想酒果然不是个好东西,喝多了就烦人,可身体却像一只失了控的鱼,不住地在床上扑腾。

沈铎将她的高跟鞋褪了下来,正起身时也出了不少汗。

“我先叫人帮你换衣服,醒醒酒再去洗漱。”

沈铎触了触她有些滚烫的脸颊,正要抽身离开,却被她一把拽住。

薛妙引将脸搁在他微凉的手背上,耷着眼皮醉蒙蒙地嘟囔:“你不帮我换麽,叫别人做什麽……”

薛妙引脑子里好像有两个小人儿,一个说着男女授受不亲,另一个却鼓舞呐喊着换个衣服又不是什麽大事,他们是订过婚的啊!

薛妙引不知道该偏向哪一个,嘴巴已经先一步动了。

沈铎知道她醉着,便不当成事,推了推她的脸道:“先去给你泡杯茶。”

薛妙引撩起眼皮看他,“人家都说酒後吐真言,我真的醉了!”

薛妙引边说边加重语气,仿佛在告诉沈铎自己说的都是“真言”。

正因为她醉了,沈铎才不听她“真言”,只是顺着她的意,轻言哄了几句。

薛妙引抓住他摸到自己额前的手,放在了自己领口的盘扣上,“你看,我不骗你的。”

盘扣底下那一点裸露的肌肤熨帖着沈铎的掌心,明明是微凉的感觉,却像一束火苗一样开始燃了起来。

沈铎收指成拳,声音变得沙哑:“乖一点,你真的醉了。”

薛妙引翻了个白眼,心道那不是废话麽,她自己都知道醉了,这个男人真是婆婆妈妈的。

薛妙引没耐心与他多周旋,揪着他的衣领子直接向自己扯了过来。

沈铎没有防备,被她扯得一歪,差点压到她身上去,反应迅速地抬起膝盖撑在床上,半俯半跪在她身上。

薛妙引想来个“霸王硬上弓”的姿势,奈何自己身娇体软,挺了几下身都没能将沈铎压过去,躺在那里呼咻呼咻地喘气。

沈铎看得暗暗好笑,带着她翻了个身,自己主动转到了下边,满足了一下她的小心思。

薛妙引趴在他胸前喘息了几口,才又振作精神扒他的外套和里衫扣子。

微开的领口拢着肤色微深的结实肌肉,薛妙引一路流连,在那八块腹肌上摸了好几把还嫌少。

沈铎面色不显,身体却是几不可见地抖了几下,连忙抓住她作乱的手,眉色微敛,“别再闹了。”

薛妙引反而像是被他的话刺激到了,一个“饿羊扑虎”就啃上了他的嘴巴。

犹豫和推拒也就持续了那麽三四秒,紧密的纠缠已经分不出是谁先招惹了谁。

沈铎觉察着口中探进来的调皮灵舌,反客为主地吮吸了上去,用自己的舌头不断翻搅。

薛妙引很快落了下风,想要错开唇喘口气,迎来的却是沈铎迅猛的追击。

沈铎将她压回身下,再次主掌了绝佳的引导地位,死命地压着她粉润的唇瓣,汲取着她一切的芬芳。

薛妙引揪着他衣领的手逐渐改为了推拒,琼鼻急速地翕张着,嘤咛出声。炙热的手掌在她纤细的腰身上滑动抚摸,也令她不甚习惯地往上瑟缩着。

薛妙引开始打起了退堂鼓,却不敢轻易跟沈铎喊停,只是停下一切主动的动作,羞赧地蜷了起来。

沈铎在旗袍的盘扣那里盘旋良久,似乎没有找到可以一下入侵的入口,便转而滑到了薛妙引光滑的大腿上。

旗袍的开叉掩住了最关键的部位,看不到他的手伸向了哪里,只有薛妙引一下急促起来的呼吸,和难耐地压着他臂弯的手。

薛妙引想不到平时瞧着淡漠的沈少帅,情动之时也有这样的热切,有些应接不暇起来。

汗液从肌肤上蒸腾出来,潮湿了紧裹在身上的衣服。

薛妙引很想自己扒开这身令她难受的衣服,终於羞於自己动手。沈铎似乎与她心里灵犀,在一圈巡察下来,摸到了旗袍的窍门处,捏着盘扣处向下一压,一粒粒圆圆的扣子便从扣锁里解放出来,领口一松,露出了里面更甚百倍的风情。

沈铎看见包裹在黑色蕾丝边里的两抹白嫩,尚在旗袍下摆的一只手由不得一紧,引来薛妙引一声轻呼。

这盛放的春色是如此绚烂而迷人,沈铎直觉一步踏入便不可收拾,眉间眼中遍布隐忍之色。

就在薛妙引心口砰砰地想沈铎会更进一步时,却见他忽而起身,拉过一旁的被单遮住她半裸的躯体,有些急躁地夺门而出。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片刻之间,薛妙引散着头发,裸着半个白嫩肩头,看着偌大的房间一脸呆滞。

这还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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