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月上中天时,终于云层渐稀,月色穿透薄云,银辉遍地,也铺洒了这一处驿馆别院。
月光从窗棱透进房间,原本寂冷漆黑的屋中多了一层朦胧。
朦胧里,一张宽阔的床榻半遮半掩在层层纱帐内,幽微的光线下,不难看出,两个交缠拥抱的身影,坐立纱帐之中。
这是不能被第三个人看见的景象。
堂堂大启王朝最受宠爱的德安公主和一个内侍相拥于床榻。
原来一年前宫闱内那隐晦的传言,并非谣传,而是事实。
此刻沐怀卿拥着朱璃芷,哄了许久,才止了她的泪水。
她是不爱哭的,甚至,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二次看见她的眼泪。
而第一次,是她下令宫人杖责他,打得他浑身是血,皮开肉绽,只剩下一口气时,丢去了景仁宫的那夜。
那夜,他躺在景仁宫的偏殿,生死不知。
若活下来,便是皇后发了善心。
若是活不下来,就是他的命中注定。
他的命中注定呵……
游离于生死的一刻,他的脑海里想的全都是她。
他初见她时,他伴在她身边后,他看着她一点点长大,最后……她入了他的怀中。
也许,这就是触碰了不该触碰的东西,所要付出的巨大代价。
然而,出乎意料的,那一晚,她竟然偷偷跑来了景仁宫,在肮脏黑暗的角落里找到了他。
她将他与血肉黏糊在一起的衣衫,小心翼翼地揭开。
然后颤抖着手,拿出药,给他的伤口仔细上药。
他还记得那一晚的月光,就如同今夜,他趴在木床上,气息微弱,一身血污肮脏。
而她照料着他,不仅毫无嫌弃,更还哭花了脸。
他的娇娇儿为他流下了珍贵的泪水,那一刻他心中酸楚又满足,如暗无天日的森林里穿透一束月光,清冷耀目,让人想用力捉住。
之后的一连三日她都偷跑来景仁宫为他上药。
半个月后,他终于可以下床走动。
至此以后,皇后身边多了一个低调得力的奴才,而公主殿则恢复了往昔的平静。
“所以,是皇后想把她的大宫女赐给你做对食?”
朱璃芷窝在沐怀卿怀里,肿着眼,嘟着嘴,一脸不愉。
沐怀卿靠在床头,低眉一笑,拥住她的手臂紧了紧,“那公主以为呢?”
朱璃芷抬头,一双清凌凌水汪汪的大眼看向他,眼角还有一抹情红,“我以为,你已经忘了我。”
她的语气有点委屈,眼神也有些巴巴的味道。
沐怀卿心中一热,勾起朱璃芷的下巴,低头又吻了下去。
他流连着她的唇舌,轻喃道:“小人怎么可能忘了公主?小人的这颗心,早就落在公主那里。”
幽微的话尾湮没在唇舌的交缠中,他越吻越动情,一双手也开始再度寻幽探秘。
锦被中,沐怀卿揉着那两团被他一手抚大的雪乳,含住她娇促的吐息,靡艳又亲昵。
很快他的手不满足地又来到了她的腿间,扣住那湿乎乎的嫩蕊,手指放肆进出。
感受着怀中娇儿完完整整地属于自己,沐怀卿眸色愈沉。
下体被激烈地摩擦间,朱璃芷的气息也越来越急促,她眯着眼,沉浸在他馥郁幽香的体息下,却不忘道:“那、那怎么办呢?怀卿,你是我的,你不能……呜、疼——”
闻她娇声呼痛,他的动作顿时一滞。
下一刻,沐怀卿抽出手一看,指腹上有淡淡血丝。
朱璃芷皱着眉头,腿心有些不适,却见沐怀卿下一瞬揭开了被褥,点来一盏油灯,然后再次上榻,拉过她的腿。
朱璃芷一愣,“你做什么?”
“公主莫怕,让小人看看。”
他温声低哄,却不容拒绝地拉开了她的腿,然后将油灯凑近,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