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点点喜欢(futa)--我想让你上我

正文 一点点喜欢(futa)--我想让你上我

接下来的两周里,言生再也没有去想关于江轻洗的任何事情。不去想,仿佛就可以让所有的情绪都不存在,就不用担心被自己热烈的感情拖着往前走,去到一个自己一点都不想去的地方,那里坐着一个头发卷卷的女孩,眼巴巴地盯着怀抱绿萝的女人。

言生知道那个女孩在想什么。

她在想,可不可以是我?

当然不可以。言生把江轻洗房间的门关了起来,避免自己每天浪费太多的时间坐在她的门口,安静地注视着空无一人的卧室。

像个傻子。

他被拒绝了。送绿萝的男人被拒绝了。言生对自己反复强调,江轻洗会拒绝所有人,所以最好的做法是和她保持距离。

直到快要放五一假期的时候,言生在教室里微笑着回应同桌关于作业太多的抱怨,发现自己几乎已经忘了江轻洗的声音。

言生对自己感到满意。

“终于放假了。”傅青青坐在言生房间里的地板上,看着窗外炽热的阳光,“我姐什么时候回来啊?”

“不知道,她没和我说。”言生耸了耸肩,把手里的易拉罐“啪”地一声拉开了环。

“你没问吗?”

“……忘了。”

“你不怕在家做坏事的时候她突然回来吗?”傅青青朝言生暧昧地眨眼睛。

“不会的。”言生红了耳朵,低头盯着手心沾上的水汽。

“不会被发现?”

“不会做坏事。”

“哦。”傅青青把声音拖得很长,又把面前的易拉罐往言生的方向推了一下,“帮我开一下,好孩子。”

易拉罐停在了言生的手边,被拿了起来,“你还在咬指甲吗?”言生问她。

傅青青学着言生的样子耸了耸肩,“我最近在试着戒掉。”

“成功了吗?”

“哪有这么快,不过我找到了一个代替的方法。”

“什么?”

“烟。”傅青青接过了言生递还给自己的易拉罐,有一些深色的液体带着细小的气泡溢了出来。

言生歪了一下脑袋,看着她问,“你在抽烟吗?”

“嗯,可以让我忘记咬指甲。”

“好中二啊。”言生想像了一下傅青青夹着香烟吞云吐雾的样子,笑了出来。

“这是艺术。”

“专业。”

“为什么?”

“你知道的,搞艺术的人可以把一切都称之为艺术。”言生笑着摸了一下嘴唇上并不存在的八字胡。

“我觉得你在嘲讽我。”傅青青仰了仰头,斜睨着卷毛的女孩。

“不是的,我们只是在聊艺术。”言生做了一个给傅青青恭敬地点烟的姿势,“傅导。”

傅青青翻了个白眼,“我学的是美术,不是影视。”

“你在我心中是多栖的。”言生说完喝了一大口汽水,鼓起了秀气的腮帮。

傅青青的眼神躲闪了一下,拿起了手边的易拉罐,“小骗子。”

阳光没那么热烈的时候,她们决定出去吃顿晚餐。

有一只柯基扭着屁股从她们身边经过,言生轻轻怼了一下傅青青的胳膊,轻手轻脚地走到柯基的后面,趁它的主人没注意的时候,弯腰隔着空气做了一个用手掌摸狗狗屁股的动作,然后小心翼翼地把手托平,闻一下手心。

傅青青和她一起笑,看着柯基无动于衷地往前走。

这是她们以前经常玩的游戏,如果被骚扰的狗回头了,那个人就赢了。

言生总是输。

傅青青说那是因为她的动作太温柔了。

言生宁可自己自己的动作是温柔的,傅青青有一次不小心摸到了一只柴犬的屁股,被狗狗的主人当成了有特殊癖好的变态。

风有点大,吹着地上零星的树叶,把阳光也吹散了。

傅青青把言生的卫衣帽子拉到了她的脑袋上,伸手搂住了她,她们的步伐变得一致,默契地放慢了速度,傅青青握住了言生的肩膀,捏了捏。

晚上俩人在电视上打了两小时的游戏,言生看着屏幕上倒在血泊中的自己,对旁边兴高采烈的傅青青说,“你今天忘了抽烟了。”

傅青青放下手柄,愣了一下,“什么?”

“你今天还没有抽烟。”言生竖起右手,朝她夹了夹食指和中指。

“每天都要抽吗?”

“可是你每天都咬指甲。”

“有道理。”

“身上有烟吗?”

“没有。”

“去买?”

“好麻烦。”傅青青一边说一边犹豫着看了看黑色的窗外。

“那今天就不抽了。”言生摸了一下傅青青的头顶,站起身往房间里走,“我去洗澡了。”

傅青青还没有反应过来,坐在沙发前面的毯子上,看着言生的背影,言生不会是在担心自己趁她洗澡的时候下楼抽烟吧?难道她觉得自己的瘾很大吗?

“叮叮叮……”

傅青青向后靠,伸长胳膊去够沙发上的手机。

“喂。”

“傅青青?我是江轻洗。”

“嗨,姐,”傅青青拿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你现在是早上吧?”

“对啊,加州的阳光正晒着一个美人。”

“晚安。”傅青青想挂电话了。

“等一下,你在我家吗?”

“对啊,你不会要反悔了吧?天都黑了,我是不会回去的。”

“不是,你,嗯……今晚可以睡在我的房间。”

“你不是不允许我们进你房间吗?”

“总要让你有地方睡觉。”

“我可以和言生一起睡。”傅青青没有多想,随口说道。

“她的床太小了。”

“……姐,你是认真的吗?”傅青青记得言生房间里的是双人床。

“总之,一个人睡比较舒服不是吗?”江轻洗有点支支吾吾的。

“姐,你不觉得你有点刻意吗?”

“什么?”

“你听起来好像不希望言生和我睡在一起。”

“没有,小姨担心你们不好好睡觉。”江轻洗把傅青青的妈妈搬了出来。

“这样啊,那好吧。放心,我不会睡你房间的,麻烦死了。言生可以打地铺。”

“随便你们。”

“晚安,美人。”傅青青挂了电话,美滋滋地在手机上炫耀自己今晚的战绩。

刷着好看的数字,傅青青突然抬起了头,心里有了一个念头,江轻洗是不是知道了言生的秘密?傅青青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滋味,只是低头盯着空空的手心,仿佛那里原本有什么。

言生躺在刚铺好的毯子上,舒服地翻了一个身,在昏暗的月光中看着床的方向,对傅青青说,“你好安静啊。”

“刚刚我姐打电话来了。”傅青青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和另一个人说话,言生想,她可能是面朝着墙壁。

“然后呢?”

“我觉得她知道你的事情了。”

“什么事情?”

“嗯……那个手术到底是干什么的……的事情。”

言生飞快地在脑袋里想,江轻洗到底和傅青青说什么了。她不想骗傅青青,也不想把她和江轻洗之间没有下文的事情说出来。

“我之前和她说了。”言生盯着床上隆起的被子,对傅青青说。

“就这样?”

“不然呢。”

“不是,我姐当时什么反应啊?这也太淡定了吧。”傅青青说着翻了个身。

“可能……她以前也遇见过,也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这样。”

“但是她今晚的感觉,怎么说呢,好像在逃避这件事情。她知道我知道吗?”

“……应该能猜到,毕竟我们一直在一起。”

傅青青安静了一下,小声地重复言生的话,“一直在一起。”

“什么?”

“她竟然没有和我讨论一下,我姐本质上就是一个女人啊。”傅青青现在面朝言生的方向了,也往床边移动了几下,往下看着地上的卷毛脑袋。

“女人?”

“她应该和我多聊几句,惊讶我瞒了这个秘密那么多年之类的,就是八卦嘛,她又不是和我们不熟。”

“……可能她要上班了。”

“才怪,她八成是在什么海滩上看男人。”

“那她大概是想要仔细地看吧。”

“很有可能。”

“你们聊了什么?”

“她只是担心我们睡在一起。”傅青青说完重新躺了回去,脸朝着天花板,继续说,“你知道吗,我刚刚反应过来我姐知道你的事情之后,”她停顿了一下,“觉得有点难受。”

“难受?”

“就好像藏了很多年的糖被人抢走了。”

言生突然觉得被子有点厚了。

傅青青继续说,“我是不是太自私了?江轻洗可是我姐啊。”

“可能你只是担心她不能理解。”

“不是的,”傅青青喃喃自语,“我知道不是的。”她又扒在了床边上,看着言生的眼睛,“我好像喜欢你,我可能一直都喜欢你。”

言生紧张地对她笑,她们太熟悉了,也是因为太熟悉彼此,言生知道傅青青没有在开玩笑。

言生笑不出来了。

傅青青若有所思地盯着言生看,又垂下了眼睑,露出了从来不会出现在她脸上的落寞。

言生听见她小声地说,“操,我想让你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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