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兄妹俩并未在校外租房，所以每次都只能绞尽脑汁找地方。酒店开房要出示房客的身份证，如果一前一后去前台——想想都觉得非常奇怪。一开始两人会选在远离学校的市中心耗到夜里十一点，装作错过门禁回校不便的大学生，用一副勉为其难的脸色开房。后来宣瑄找到了国外进来的短租软件：不需要宣瑜的身份证，大部分情况下也不需要和房主见面，非常适合他俩的情况。
这周末，宣瑜挑了市中心高层的酒店式公寓。
位于28层，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的夜景，装潢也很高级，房主人在国外，公寓使用密码锁。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价格过于高昂，与五星级酒店的房费持平，但两人的生活费都算充裕，偶尔奢侈一把也还负担得起。
推开门，换上自带的拖鞋，宣瑜把塞着pad和换洗衣物的双肩包扔到看着就很昂贵的皮沙发上，迫不及待地去200多平的公寓里晃荡。宣瑄也放下自己的包和手上的大塑料袋，里头装满零食饮料，足够他俩度过一个周末。他扫一眼门边放着的白釉双耳瓶，心下感叹房主的心大，如此贵重的东西就这么大剌剌地晾在谁都能租的短租公寓中。
转完一圈，宣瑜心急火燎地去找哥哥。“我好喜欢主卧——”宣瑜从自己的包中翻出pad和一个白色的小袋子，扯着宣瑄的手往卧室走，“超大落地窗和queen size床，床品也好棒！”
她双眼放光，两颊泛红，宣瑄不知她想做什么又为何如此激动，只是有些无奈地顺从着妹妹的粗暴举动。
宣瑜拉着宣瑄在床上坐下，打开pad，边在相册里翻找边用很无辜的声音同宣瑄说：“哥，我想试试这个…”
屏幕上蓦地跳出过于煽情的画面：少女只穿着水手服上衣和长筒袜坐在看不到脸的男性怀中，双腿朝着摄像头大开；背后那人的手一开始只是轻抚乳房和包着棉质内裤的下体，随后拿出粉色的跳蛋，塞入少女的内裤中。
“不要拍视频，”宣瑄感觉自己的无语已经具象化成头上的无数根黑线，“会自动同步到云端，你即使删了终端里的文件也没有用，到时候账户被盗或者旧设备被回收会非常麻烦——黄网上相当一部分所谓素人自制和很多公众人物的艳照就是这么泄出来的。”
宣瑜直接举起pad砸向宣瑄的头：“你在想什么！我说的是这个！“
之前和pad一起带过来的白色小袋子被塞给宣瑄。他拉开抽身，从里头掏出一小瓶消毒液和……一个造型十分经典的粉色跳蛋。
“都什么年代了你还买有线款的啊。“半晌，宣瑄吐槽道。他并不太重欲，但作为从小到大对互联网的角角落落都十分熟稔的男大学生，基本的阅片量还是有的。
“因为正经牌子的无线款太贵了，“宣瑜瘪嘴，”我之前又没用过，一下子买那么贵的，万一不好用岂不是很麻烦？这种东西也没法出二手把。“
宣瑄长叹一口气。被妹妹从各种角度打岔，他那唯一一点蠢蠢欲动的情欲都已经熄灭。但他还是认命般地靠着嵌了软垫的床头坐好，稍微张开双腿。
“那就来吧。“宣瑄无奈道，拍拍腿中间的空当，示意宣瑜坐过来。他看妹妹的脸霎时涨得通红，又觉得有些好笑，明明提议的人是她，兴致勃勃的人也是她，结果临到头时害羞得一塌糊涂的人还是她。
用力地甩了甩头，宣瑜褪下宽松的长裤和卫衣外套，只穿一件T恤和内裤，慢慢地挪进哥哥的怀里。
宣瑄帮她调整好位置，让二人的身体完全贴合。“来，把腿分开。“他凑到她耳边轻声说。
宣瑜的脸烫得仿佛要着火。在她耳中，哥哥干净的声线毫无情欲，仿佛在讲着吃饭去图书馆这般平常的事，但又带着轻微的事不关己的冷漠，好似在下达一条不太重要的命令。但却是陪她做着这样的事情。
在宣瑜乖乖听话分开双腿后，宣瑄伸手去扶她的大腿内侧。皮肤细致柔软，他下意识像撸猫般摸了两把，立马感觉到怀中的身子发出明显的颤抖。
隔着碎发，可以看到宣瑜红透的双耳。他感到她今天似乎特别性奋，但也格外害羞，不知为何半遮半掩地将部分主导权移交给他。宣瑄出于好奇，将右手轻挪到妹妹内裤的上方。
“有这么激动吗——“他哑然失笑。触手一片湿润。于是他隔着内裤用食指勾勒出那条细缝的模样，间或轻轻挠动蜷曲的阴毛。宣瑜有些难耐，试图合拢双腿，然而被宣瑄空余的左手牢牢把住。
“你自己说要试试的，”兄长的声音不再冷漠无奈，而是带上了几分笑和笃定，“那就好好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