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了以后我还是回到了13楼那个小阁房,但是他好像更加温柔了,没有了那种命令式语气,还会经常和我一起吃晚饭。
“露西,不能吃太多马卡龙和炸鸡。”
我撇嘴:“下次你不给我带就不吃。”
“带来你就应该吃吗?”他温柔地笑眼里却有半丝威慑,我立即不敢做声了,不管他如何温柔,这都是他的世界不是吗?而我只是一个被控制的玩具。我已经放弃期盼被解救了,奶奶家那边从前对我就不上心,我走了对她们来说还减轻了负担,可能她们对这种事情根本不上心,寻人启事都不会发。果然我猜对了。
有一天他把摄像机放到我面前。
“你们家还真是有趣。”他的眸色里有得意也有危险的黑色。
“我们家?”我有点诧异。
“是啊,亚洲那边的明妈那边为了让我心安,递交了这份视频。”
我颤抖着手打开视频,是我的奶奶和姑姑们,这个角度是观众拍摄,虽然是背影,但我看的真真的。她们对警察说我患有精神疾病,并且有自杀意图,说可以不用找了。
最后一句话压在我心上,不用找了,我极力克制住自己要把摄像机甩出去的冲动,她们是我的亲人吗?说我有精神疾病?自杀意图?这是何等的绝情!过去的二十年来我一直生活在一片虚伪中吗?
“亚洲的明妈那边调查过你,然后再对你下的手,结果不出她的意料。”
我把摄像机放回他手里,抱住头,整个人摇摇晃晃。
他拉住我,搂入怀中,很深很深地吻我,用手擦干我的眼泪。我第一次抱住了他的脖颈开始迎合他的吻,是要连我的心也要整治得服服帖帖吗?他可真是擅长心灵博弈,很明显,胜利属于他。
他把我压在墙上,我的双腿夹在他大胯上,吊带裙自动堆到了臀边。
“露西你是我的。”他对我说。
我想我是你的,但更多是自己的,即便谁都不要我。
可我还是受他蛊惑忍不住对他说:“我是你的。”
他掐住我的腰:“只是我的。”
我点点头:“只是你的。”
罪恶开出了黑色的花朵。
初冬的时候,我从浴室滑倒把腿给扭到了,当时我很慌张,在浴室缓了一会,以为没有什么事就拖着脚回卧室。
“你怎么回事?脚都肿了?”他看起来很生气,接着弄湿毛巾给我冰敷又下楼给我取药。
“这几天别下地啊,有什么不舒服立即告诉我,我就在这里陪着你,别落下后遗症了。”
“能有多大事啊?您用的什么药?敷起来凉凉的可舒服了。”
“怎么会没有事?你别掉以轻心,万一骨折了!”
“好的,我听你您的。”第一次有人这样紧张我,即便那个人是他,我心里也有那么一丝丝快乐呼之欲出。
他给我的窗户做了块可以开合的玻璃,我实在没事干,便坐在床上看着他做,然后灵感一来就拖着腿下来画画。
“露西,你怎么能下来?你的脚可是崴过。”他扶好玻璃,过来将板凳上的我抱上床,接着把画报颜料提到床边:“要做什么告诉我,我帮你,拍拍我的头,接着继续装窗户去了。
他安好最后一颗螺丝走到我身后。
此刻我才画了个半成品。我画的是冰岛的极光,那是我大学的时候期盼有一天去旅行看到的,现在被囚于这个阁楼,冰岛极光的印象越发鲜明起来。
到了深夜我才搁下画笔。
蓝色的幕布上,绿色的极光宛如飞扬在天上的垂质丝滑的绸缎,绸缎上是有层次的,壮阔且飞扬明亮。
他笑着摸我的头:“可以看见些许你的画风了,宏大壮丽,我很喜欢。”
“是吗?”我抬头看他,喜滋滋的,更加痴迷画画了,我想把脑海中那些没到过的美景都用画展现出来。
身后的他忽然咬住我的脖颈:“露西,要是你这么看我该多好。”声音有点闷闷的加上他本来声音低沉,我没听太清。
“我还没刷牙洗脸。”我涨红了脸
“待会再去。”他的双手早已为所欲为了,我把压在墙壁上。
他解开我的厚白色兔毛外套,我伸出手任他脱落我的外套,墙壁上有些冰凉,身体却越发热起来。他撩起我黑色的吊带裙摆,食指轻轻一勾,中指便没了进去。
“你瞧瞧你多淫荡才几下就湿成这样。”他搂着我的腰,一条腿横在我的双腿间阻止我闭合双腿,另一只手在缠在我的大腿上在我前方快速进出。我一只手扶着他的那只为所欲为的手,另一只手撑着墙壁娇喘。
很快我就高潮了,他还在进出着:“好紧致好湿热,正吸着我的食指呢。”
高潮阵阵,下身竟快速地射出一道液体流在他的手上,我羞得浑身更加灼烫,怀疑自己耳朵尖都红了。
他像是明白了什么,笑意满满地在我耳边说:“露西你这不是尿了,而是潮吹。”
我实在不知那是什么,反正是流到了墙壁和他手上,想到这点我就羞愤欲死。
“你真可爱得迷人,忍不住了?”
下身空虚地收缩着,我点点头。
他在我身后插进来,我哼了一声,他拇指按着我的舌头:“叫出来。”
那声音不像是我的,总之我就这样一股脑得沉浸在其中。
待我快攀上高潮,他把我丢到床上,双腿间都是我流出的液体。
“想要吗?”
我挡这脸点头,身体焦躁极了,一个劲地叫嚣着想要。
“那你说我厉不厉害。”
“厉害。”说完我浑身更烫了。
他坐到我身上继续,拉开我的手臂凝视我,那双眼睛因为浓密的睫毛,像是自带眼线一样,此刻布满了情欲和舒适。
如果他哪天没灵感,会在饭点的时候做饭给我吃,他做饭也是特别好吃的,以至于他经常捏我的脸说我越来越膨胀了,也对啊,他这人在吃饭上总是很克制,我怀疑他的胃特别小,方便他喂胖我,保持他自己的帅气。冬天下雪的时候,我搬了凳子在窗口一直看一直看,他放下画笔牵我出去。
到了外面我才知道原来这是一座古堡,不是很新,有点年代了。怪不得四周都不见建筑,而是绿地。那我的房间在哪呢?我仔细点着窗口,没看见雕花小铜窗户,那应该在背面。
“露西,快黄昏了,法国的大雪好看吗?”
我望着望着笑着说:“真好看,是很轻的那种!印着黄昏有些微粉的天际,我觉得现在好幸福。”
“很幸福?”
“对啊,您教我画画还有法语,鼓励我,给我做饭,还会照顾我关心我。”
“露西我有这么好吗?”
“当然了,您自己没发现吗?”我抱着他的右手。
“露西是你得到的好太少了,才会觉得这么点好的珍贵。”他淡淡地说
我拽拽他的手:“没有,我觉得我的人生总是不幸中的万幸啊,总比那些缺胳膊少腿的人幸福吧!”
“你看太阳去哪了!”我指了指他身后的太阳,然后从地上捡起一堆雪砸在他身上,我的胆子的确被他越养越大。
“露西!”他也从地上抓出雪球砸我,他了出来,这是我第一次听见他笑,原来他也会笑。我们俩你追我赶,互相砸了很多雪球。当我跑到城堡后时,正要向追赶过来的他砸出手中的雪球时,后脚忽然踩空,脚下扑簌簌掉落的层层厚积雪,头顶的鹅毛大雪,古堡背面蔓延的藤蔓,黄昏的余晖以及不顾一切跑过来拽住我的他,一切都慢下来,呈另一种角度展现在在我的视线里。
“不要放手露西!”最后一幕是他抓住我的手。
“您放手吧!”我实在不忍看他被我带出的悬崖的身体,的确我不该吃那么胖。
“该死!你再说一句废话我就把你送回去。”
他说这话不觉得有点好笑吗?我醒了醒神,开始用另一只手寻找积雪下可能的攀登物,大概上天眷顾,我摸到了一株蜿蜒到悬崖的藤蔓,扯了扯还蛮结实的,便借助藤蔓负担我的一部分体重,费了好一段时间他才把我拉上去,此时天都黑了。
他抱起我,熟练地转弯找到黑漆漆古堡的大门,然后进去开灯。
“是我的错,我不该让你跑那么远。”他一边上楼梯一边说。
我环住他的脖颈:“那不是您的错,您也无法预料,再说还得感谢您救了我,若不是您,我可能跌下去把手脚都摔坏了,命都没了。”
“总之是我不好,下次我不会让你在受伤了,你可是我的。”
他倒是和我一样,遇事先责怪自己,我很懂这种心理,因为我也是,所以用一遍遍宽慰自己的话来宽慰他。
“我相信您。”
第二天我就开始绘画《黄昏雪夜图》,将自己想说的,没说的表达在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