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五夫侍主--(十八)日后为她活着

正文 五夫侍主--(十八)日后为她活着

直到第二天晌午,沈简珩都没有回来,戚笈卿没兴趣鸠占鹊巢,用完膳回到银景殿的书房去了。

雁箩带着暗卫递上来的消息进来的时候,就瞧见戚笈卿慵懒的伏在案上,一手支棱着头,一手松松握笔,漫不经心的作画。

画纸上一幅捕雀图已完成大半,小小一只麻雀于林中觅食,不慎掉进陷阱,巨大的网兜从天而降,紧紧罩住支棱着翅膀扑腾的雀儿。

雁箩神情凝重,将从暗卫那里得到的纸条递上去。

戚笈卿有些困顿的打了一个哈欠,接过来扫了一眼,没甚精神道:“不过是些流言,报上来作甚?”

“郡主,如今京中到处都在议论昨日您去兵部的事,什么摄威擅势、恃强凌弱,各式各样的都有,今日早朝翰林大学士卢修卢大人还专门上奏,恳请二皇子与陛下慎重考虑兵部侍郎的人选,话里话外就差没点您的名了。”

雁箩倒豆子似的一吐为快,却忽然瞥见戚笈卿心不在焉的模样,一跺脚,急了:“郡主!您有没有听奴婢说呀,短短一夜的功夫,您这些年好不容易挣下的名声就这样被糟蹋了,还有奴婢在您身边那么久,就没见过您怕过什么,坊间疯传您怕蛇这一说又是怎么回事?”

戚笈卿稳稳在画上落下最后一笔,将沾染丹青的紫檀笔搭在砚上,这才想了想道:“区区污名,摸不着看不见的东西,值得你这般着急?”

“可是日后您去兵部任职一事,恐怕就……”

戚笈卿将手里的纸条揉成团,丢给雁箩,冷笑道:“你连这个都没想明白?我正是不想去兵部,才肯借势由着他们闹。否则就他们那点子手段,我还真看不上。”

雁箩惊住,朝门外看了看,上前两步,低声道:“郡主,圣上虽没有明说,但朝中明白人都清楚,那空出来的兵部侍郎的位置是留给您的,您若是在兵部站稳脚跟,将军和戚家军才算是真正的后顾无忧。您这么做,奴婢想不通。”

“兵权重握,声名显赫,并非是好事。”

戚笈卿淡淡的解释一句,任凭雁箩一头雾水,却不再多言,她将画纸卷起来,递给雁箩:“上回姜香苳送了我一支玉笛,你将我的画送过去吧,权当是回礼。对了,另外去查查叶老将军的女儿叶沉嫣,将近几年与她有来往的人列一份名单给我。”

雁箩挠了挠头,索性不再替她这位行事不按常理的主子费心了,她接过画,领命出去。

未时,府外响起一阵喧闹声,隐约传进殿内,戚笈卿正捧着兵法看得有几分入神,闻声皱了眉,朝着传来愈近脚步声的门口方向看去。

没一会儿,吴总管进了门,手里捧着一块牌子,行礼过后,擦了擦脸上的汗,气喘吁吁道:“郡主,那个谢庭想要硬闯郡主府,被侍卫们拦下,侍卫在他身上搜到您的腰牌,可老奴记得您的腰牌早就找到了,这,这又是怎么回事啊?”

戚笈卿抬手让吴总管将腰牌呈上来,仔细查验,确定是真的无误,忽而发现上面还残有一丝血迹,她挑了挑眉,问:“谢庭呢?他可有说什么?”

“那孩子浑身是伤,只管硬闯,直说要见您,老奴怕他闹出动静叫人看了笑话,命侍卫把他押进府里了。”

戚笈卿闻言面上显出几分沉思,左手曲起食指在案上敲了两下,道:“近日京中可有发生什么事?”

吴总管搓着唇边的小胡子,眼珠一转,嘿嘿一笑:“郡主您可问对人了,要说这几日京中发生的能和谢庭扯上关系的事,还真有一件。”

“昨日西城兵马指挥司刘崇兆率人将西郊平河码头给围封了,上上下下近五十名长工全捆了带走,连夜审问后,今儿一早正四处抓人,凡是与那些长工平日里有些干系的都不放过。”

戚笈卿听到刘崇兆这个名字,眸中划过一抹极深的冷意,她掩饰得极好,神情淡淡,问:“这又与谢庭有什么干系?”

“郡主不知,这些长工里有一人名作赵佑,是谢庭的哥哥谢刖的结义兄弟,谢刖病死后,他时常接济谢家,视谢庭为自己的亲弟弟。老奴猜测,恐怕指挥司查到了这层关系,带人去了巷子角,这谢庭恐怕是逃出来的。”

吴总管说完,反应过来,鬼鬼祟祟的压低声音道:“郡主,这刘崇兆是长公主门下,不好得罪,谢庭在我们府里棘手得很,不如将他送出去,免得沾染是非。”

戚笈卿将手中的腰牌重重压在案上,她算是摸透了这吴总管胆小怕事的性子,似笑非笑:“越是棘手越能体现吴总管的能力不是?你记住,这儿是郡主府,便是皇子来我都不怕。”

她不再废话,收了那丝丝狂傲的笑意,唇角蓦地扯平:“将谢庭带进来,谢荣一生墨守成规,古板得很,我倒是要看看他儿子能惹出多大的事儿。”

没一会儿,谢庭便被人押了进来,他双手被反缚在背后,浑身是伤,虽然狼狈,但脊骨挺直,黑眸触及到戚笈卿时,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像是要把她盯出个洞来。

戚笈卿挥手叫侍卫退下,侍卫关上门,整个空荡荡的书房就剩下两个人。

戚笈卿对上谢庭执拗的眸子,罕见的露出笑容,像是一只收起利爪的狼,尽量让自己显得无害,若是这幅样子让傅家兄弟瞧见,估计会唾弃她一句大尾巴狼。

“我与你父亲是旧识,若不是他死前救我一命,你们谢家恐怕早就完了。虽然你偷了我的东西,药倒我,今日还试图打伤我的侍卫,但是你既已在我府内,我不会把你交出去。”

谢庭闻言,眸光动了动,他双手紧紧握成拳,眼眶隐隐泌着红,然后毫无征兆的跪了下来。

戚笈卿抬了抬眼皮,笑容沾染上一丝冷血,恍若恶魔般轻叹:“何必呢。”

谢庭跪在地上,脊背却始终不曾弯下去,他终于开了口,声音粗哑得厉害:“他们都说你不是好人,可我找不到别人了。”

戚笈卿眉毛狠狠一跳,按耐着性子没有打断他。

“你之前说活着最重要,我什么都没有,但我日后愿意为你活着,只求你救救我嫂嫂,哪怕是以命抵命。”

谢庭说到最后,神色忽而阴郁,眸子却愈发亮堂。

戚笈卿讶然的盯着谢庭,他比她想的似乎还要好上许多,过了一会儿,她站起身走到谢庭面前,一把将他拽起,微眯了眯双眼:“男儿膝下有黄金,你日后无需再跪别人。”

她语调接着一变,颇有兴味道:“不过,你至少先告诉我,你们拿着我的腰牌做了什么吧。”

吴总管守在银景殿外,隐约听到书房内那上来就不由分说打伤府内侍卫的小子终于开了尊口,正在惊奇自家郡主的本事,忽然听到里面传来郡主兴奋的声音:“干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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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没登上去,今天忽然想起之前保存下来的留言里小伙伴提供的加速器

火速登上去了

感谢感恩(嘤)

这篇文我觉得越写越放飞自我了,不管反正我写的开心最重要(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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