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互相看着,谁也没再说话,雏田看着他似是沾染了酒气的暗色头发,微掩住尖削的下巴,有些颓废,不似刚才的不近人情。
看了几眼,雏田终究还是将他手中的酒杯夺过。
佐助看着她细白的手腕在自己面前划过,将杯子放在一边。
白的晃眼,心思一动。
他一把握住,有力的大手轻易的环住,强势柔弱相对。
真握到手,感受到滑腻的触感,又那么细,他不自觉又松了些力,怕自己的蛮力伤到她。
抬头盯着她非常漂亮的淡紫色眼睛。
他清楚的知道,她看似脆弱,实际充满力量。
都说她善良敏感,怎么偏偏对他这么无情。
雏田有些慌乱的抽出手,急忙看了眼还趴在桌上,双眼紧闭的鸣人,心里尽松了口气。
“怕什么?”
佐助见她的动作,眼里将要燃起的热度,顿时被熄灭,连带着他的声音也是冰凉至极,周身都是冷若冰霜的气场。
“佐助君,你喝多了,房间我已经收拾好了,二楼右拐走到头,早点休息。”
雏田根本不会惧怕他似下一秒就要扑上来的气势。
知道他怒了。
但是,她实在不想搭理他总是挑衅的问题,那感觉就是要与他纠缠到底,莫名暧昧。
她不想这样。
说完,她拉起鸣人,鸣人嘴里还在嘟囔着,但熟悉的味道让他不自觉的靠着雏田,跟着她一块走。
佐助看着两人一步一步上楼,那相依相偎的背影却让他感到心肺俱裂的痛。
先是被气的情绪不能自控,又是痛到不能呼吸。
雏田,你真的是可以。
他难忍的低下头。
回来就是找虐的,自己却一直不甘心。
“我现在只想照顾好两个孩子。”
走到一楼转二楼的拐角,雏田顿了顿脚步,低声说道,希望他能明白。
佐助握紧拳头,唇紧绷成一条线,这么多年,喝了那么多酒,此时此刻,嘴里还残留着酒味。
就算她已为人妻,已有儿女,自己怎么就是忘不掉!
回到卧室,雏田轻缓的让鸣人躺在床上,鸣人一碰枕头,就将脸埋上去,不一会又侧过头,身体趴在床上,调整为自我感觉舒适的姿势,眼睛一直是闭着的。
雏田坐在床边,看着他面朝她的脸。
想起在忍者学校里,佐助一直是最受欢迎的,虽说人总是冷着脸,但任谁都不可否认,他的外表是无可挑剔的,况且他的忍术能力也是极佳,甚至被称为天才少年。
那样的男生,是那时候的自己完全不敢靠近的,只能越来越陌生。
相对比,鸣人则完全不一样,被称为吊车尾,没有好的天赋,但却极其努力。
自己当时是胆小懦弱的吧,看着执着的总是积极乐观的鸣人,自己更愿意亲近,被他强烈的吸引,也想拥有那种勇气。
其实鸣人长的也很英俊,尤其是成人了,是那种阳光的,朝气蓬勃的帅气,还有在战场上,那些振奋人心的话,这样的人同样会吸引人。
她那时候一直都看着鸣人,想着和这样的人在一起,才会让她感到幸福,才是适合自己的。
从未想过会与佐助有接触,她和他完全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我……找到佐……”
雏田思绪被打断,鸣人断断续续的声音出来,有些沉闷,她只能隐约听到,直到最后有些大声的两个字。
“……小樱”
雏田听到后,竟是很冷静的拉过被子,给他盖好,关灯出门。
这么多年了,她一直是顺从的接受一切,日子过得平静安宁。
她也一直知道鸣人从未忘过小樱,以为自己会很难受,但心却异常的平静。
出卧室门,雏田走向楼梯口,看了眼走廊另一头禁闭的门,佐助应该是已经进房了,没再多想,她就下楼准备刷碗擦桌。
本来时间都已经很晚了,等收拾好一切,又过去半小时。
回卧室前,她又去看了眼博人和向日葵,两人在一个房间,各睡一床,一样的抱着被子,睡得香甜。
雏田笑了笑,分别亲了亲他们的额头,把被子拉好。
回房间后,躺在鸣人的旁边,床的另一边,闭上眼却难以入睡。
夜深人静,佐助今日回来,还住在这里,难免还是会想到。
在他的大手强势的握住她,他那深渊似的眼里,渐渐燃起光亮,像是无月亮的浩瀚夜空中唯一的星星。
她不知道为什么他又来找她,本以为和鸣人结婚那一天后,两人就自此做回陌生人。
那天的木叶村热闹非凡,从白日高阳到夜半悬月。
因为是火影的大婚之日,几乎所有人都挤到鸣人和雏田婚宴上,都愿意给这一年轻却给村里带来和平的领导者送上祝福。
雏田着一身雪白露肩婚纱,裹着她的身材凹凸有致,长发披肩,几笔简单的色彩妆扮,柳眉红唇,清纯文静的气质染着艳丽魅惑,越发夺目。
“雏田,真得说一句,我一直都羡慕你的好身材,现在又要羡慕你的脸蛋了,你平时真是太低调了。”
井野站在雏田身后,帮她梳理好头发,绕着她转了一圈。
直至绕道雏田前面,视线突然一顿。
那本就挺满的胸因为衣服的束紧,更加丰满,中间深延的沟线隐藏在一些胸领上的白纱后,但还是露出了一点,隐隐约约的性感。
井野再低头看了眼自己的,那会一起逛街买内衣,她就知道雏田是买的最大的E号,同为女人,她见一次心塞一次。
雏田被她看得很不自在,她还从未在外穿过这样的衣服,光露肩都让她有些羞涩难受了,但井野和天天她们几个都说现在婚纱都是这样,她只好挑一个衣胸领高点的,能多遮就多遮。
“女人的婚礼很珍贵的,雏田你终于嫁给鸣人了,应该很幸福吧。”
春野樱站在旁边,看着雏田,想到自己的处境,佐助还不知道在哪,顿时笑容苦涩。
还不等雏田回答,天天又在旁边跟和道。
“就是雏田,你一直跟着鸣人,我们早都知道你对他的心意,也就鸣人那性格,这么晚才知道。”
雏田轻柔一笑,纵容温顺。
幸福吗?
应该吧,毕竟她一路追随着鸣人,将鸣人的忍道也作为自己的,如今终于得偿所愿了,怎么会不幸福?
但是,她脑海里闪过一个人,那个一直活在黑暗地带冷漠无情的男人,木叶村曾经的叛忍。
一闪而过,她想着是因为鸣人多次邀请他来参加婚礼,他却次次以有事拒绝,鸣人每天都在说他,所以她才会想到。
婚礼欢笑连连,正常进行,到了剩下最后一波客人,夜幕降临,路上还是灯火通明,她因有些疲惫向众人解释后提前回房。
她万万没想到,佐助不仅来了,还是在她和鸣人的新房里。
一推门,她就被一个强有力的手拉进去,紧接着门就在身后关上,扑面而来的是男人气息。
屋里几近黑暗,只有外面的一些月光透过窗户,雏田开白眼,另一个手下意识出掌。
掌向来人胸膛,力带劲风,直到她看清了,手都贴上了对方的胸膛上,突然收了力。
黑暗中的佐助勾唇,轻推她的肩后,右胳膊撑着墙,高大的身体压下,恨不得贴上她,以绝对强势的姿态将她抵在墙上。
雏田脸上因感受到他呼出的灼热气体,变得火烧通红,她虽没出八卦掌,但还是努力的推着他。
“你……”
耳垂一阵湿濡感,雏田身体猛的一颤,想说的言语一断。
“呵,我知道鸣人今晚肯定会醉……所以我才这时候来。”佐助带着热气的唇含住她的耳垂,柔软的舌头留恋似的轻舔,声音低沉暗哑。
“雏田,我只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