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院院长奥尔德·费忒先生在上午九点时敲响了阿佳妮实验室的门。
他并不是来找她,他只是想知道“进程”。
等了片刻,并没有人来应门。
她还没有回来。恐怕还在陛下的床上。奥尔德满意地想。
他用通讯器告知了地球遗民总督——海因兹·兰尼斯特先生。总督先生笑了,“哦……奥尔德,这很好。”海因兹在通讯器的另一端,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自己的指节,“下午三点,我会来科学院。”
下午一点半,阿佳妮回到了科学院旁的公寓。她站在浴室里,凝视着镜子里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在逃脱的紧张散去后,只有茫然充斥着她。她就这样浑浑噩噩、半梦半醒中在不认识的帝国高官身下失去了贞洁。她强忍住恶心和羞耻,在淋浴下将手指伸进小穴,试图将体内的精液全部挖出。她放空大脑,试图屏蔽手指在穴内蠕动所唤起的昨晚的回忆。
清理结束后,已经是两点半了。
她披上衣服,仔细地将脖子上的痕迹遮挡在衣领下。整饬完毕,她暂时不知如何同奥利弗告知这件事,昨晚的事她一点也不愿再想,也不知如何处理。
她深吸一口气,出门去了实验室。
下午三点。“哒哒哒”三声精准的叩门声响起。
“请进——”她以为是物理所的其他研究员,并没从电脑前抬头。
门开了,随之响起的并不是研究员们的例行汇报,而是迟缓而有力的脚步声,是硬皮靴敲击在木地板上时,木地板被迫重重敲响时的声响。
她在电脑前骤然抬首,看见海因兹的脸上挂着一贯似笑非笑的表情,慢条斯理地走到她桌前的沙发边,优雅地坐下,整饬好衣物。他身后跟着院长奥尔德,面容平静,却并没有坐下。
她的心中隐隐预料到了些什么。脑海中霎时涌现出的还有少年时的枪响、父母的失守、同学的消亡。
海因兹笑了,他笑起来的时候总是显得格外真诚:“做了吧?”
她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张口想要说些什么,然而舌尖仿佛被固定住,除了颤抖,发不出任何声音。她觉得自己的眼泪马上就要掉下来了,但是不行,她不能在海因兹面前哭。
她一言不发,只是颤抖着。海因兹看在眼里,脸上的笑并未加深,心中却颇为满意。他注视着阿佳妮的眼睛,声音同样含着笑意:“谢谢你为遗民做出的牺牲,阿佳妮小姐。”
阿佳妮骤然将尖锐的目光投向奥尔德,奥尔德并不看她,目光平静。她想起奥尔德的种种推脱令自己出现在宴会上;想起奥尔德宴会前意味深长的嘱托,令她务必接下每一次敬酒……
那个不可撤销的夜晚里,到底有多少自己人的手笔呢?
“奥尔德院长,你把接下来的安排同阿佳妮小姐说一说。”海因兹找到了沙发旁的酒瓶,慢条斯理地给自己斟了一杯,好整以暇地看着阿佳妮和奥尔德间的微妙气氛。
奥尔德摇摇头,轻声说,“总督大人,接下来我这边并无安排。您这里的话……”
海因兹轻摇手中酒杯,淡金色的液体在杯中流动。他似笑非笑地望着奥尔德,奥尔德只觉自己被这后辈如有实质的目光看得头皮发麻。海因兹显然明白了奥尔德这托他下水的行为。他并不接话,便显得奥尔德异常尴尬。
奥尔德只觉背上冷汗涔涔,海因兹虽然比他小了近二十岁,但到底出身显赫,自家耳濡目染,且在官场浸润多年,又早早身居高位,到底不是自己能碰得动的。他到底有些后怕,只好自己接上,“那要么……还是等陛下安排吧。”
海因兹这才眯了眯眼,加深了他的笑容,“也好。那院长便继续跟进吧。”
他将酒杯放在几案上,从沙发中起身,走近了些,附在阿佳妮耳边声音低沉,“好了,离开我弟弟吧。”
阿佳妮将深深的目光投向海因兹伏在她肩上的发顶,脸上却也笑了,“您不妨将这话同您的弟弟讲讲,看看他是什么个说法。”
海因兹并不争辩,保持着他一贯得体的笑容,行了个绅士的礼节,便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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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考完啦,接下来会认证更新哒,一周三章,有事会提前请假,绝对不会坑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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