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天,你突发奇想:“露伴老师,我来给你当模特吧!”
不光是你的男朋友,同时兼任你心灵之友,并且昨天晚上刚陪你重温完《泰坦尼克号》的岸边露伴立刻猜到你口中“模特”的性质,微微眯起眼瞳,这小动作使他眉间那点傲气也被挑起,不近人情到一瞬间与人隔阂开:“噢?”
微微上扬的语调,听不太明白情绪。
“难道你想看其他女性的裸体吗?”你皱起眉头,双手交叠在胸前比出一个巨大的叉,还往前拱拱把叉怼在他脸上:“说是为了艺术这我可以理解,但我的男朋友绝对不允许——当然,我也不会去看其他男性的裸体的。”
…………什么艺术会经常有这种需求啊。请立刻给我向艺术道歉,要露出胸部的那种。
岸边露伴面似正经,看上去是一副对你的提议完全无动于衷的模样:“所以——你的意思是,一次学习性质的、”反正会变成做爱吧。
“没错!学习性质!”你点点头,故意很用力的发声其实是在给自己鼓劲:“但要把我画的很漂亮才行!”
这么说了以后……虽然是你主动的。
已经架好画架的露伴坐在沙发上耐心等待,置于膝盖间的瘦削十指像是交叠相扣的锋利骨刀,漫画家微微起伏的手随意指挥着空气中的微尘,无形的,用它们去描摹你的轮廓。实际心里正好笑。你已经在卫生间蹉跎了十几分钟,不论干嘛都绰绰有余。之所以迟迟没有出现,理由当然只有一个了。
——啊啊啊啊啊。
崩溃的抱住脑袋,你在心里辱骂自己一万遍。为什么要突然给自己的生活找刺激?是睡觉不够舒服还是游戏不够好玩?看着镜子里拥有(因为太宅而养出一身)白皙肌肤的少女躯体,你深呼一口气,套上刚从他衣柜里扯出来的白衬衫,心一横走出门。
“终于酝酿完了——?”语带着调侃的人在回头那一刻丢失了他的游刃有余,无法抑制的愣住。即使只有短暂的几秒钟,岸边露伴的眼瞳里只有爱意和惊艳停留。
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全身都羞上了一层淡淡的绯红,露伴觉得你强装镇定的样子不能更可爱,紧张翻飞的纤长羽睫下一双小鹿样湿润的眼,正被主人竭尽全力控制着刻意的不和他交汇。但傻孩子,掩耳盗铃有什么用呢?露伴的衬衫对你来说大太多,下摆垂过了臀部不说,落在匀称的大腿间,随着你乌龟一样的脚步若隐若现着天鹅绒一般的小腹,尽管扣子已经扣到最上面一颗,衣领还是顺着两肩险险滑下,散发淡淡荧光一般的圆润小巧肩头就显露出来,长过指尖一大截的袖子被你紧张的攥在指尖。看起来一口就可以吃掉。
啊,这就是男友衬衫的魅力,岸边露伴为自己曾经年轻气盛的偏见道歉。从今天起,往后买衣服要考虑的因素增加了一条,由女朋友来试穿也不错啊。
注意到露伴几乎直挺挺的视线,你像是被雪砸满一头的受惊小雀,嗯嗯呃呃咋咋唬唬的捂住他眼睛:“变态变态变态——!!”
完全没有反驳欲望的既得利益者·岸边露伴拉着你的手将你一把抱上腿,可怜的画架直接被推倒在一边,你伸手想推拒他压迫袭来的胸膛,被反抓着手吻住唇。缠缠绵绵的湿软舌尖只不过略微轻挑,你紧锁的牙关便无力放行,任由他探入你唇齿间翻江倒海,有一点急切的。一吻结束后你大口喘着气,拳头不轻不重的落在他肩上,软化成紧紧拉扯的绵柔。
“你自己送上门了。”他的声音有一些沙哑,低沉中带着一丝诱惑,像落入伊甸园毒蛇陷阱的无辜人类,又像亲身蛊惑的撒旦:“就乖一点。”
乖一点、乖一点的结果就是你迷蒙着双眼被他解开了衣扣,将衬衫退在腰间,被那双画下无数奇幻世界的手掌一寸一寸的抚摸过肌肤,你难耐的发出抵抗:“呜、呜——不是说好,画画吗。”
“好,那就画画。”他答应的很果断,可你分明瞥见了他眼底不可能轻易熄灭的熊熊火焰。
左手拿起干净的画笔,露伴用右手支撑住你的腰。你眼睁睁的看着那只笔落在了你的鼻尖,柔软的毛如细羽一般扫过唇、瑟缩的锁骨还有敏感涨红的粉色尖尖,你在它继续下落前赶紧抓住。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下身已经咕咚的落下一泡粘液。你羞到爆炸,呜咽着捂住脸,被他抓着手轻轻亲了一下。
耳边传来磁性的笑声让你无法再思考,破罐破摔的用唇堵住他的笑意。
“唔、”被你撞的鼻子又些发酸,露伴无奈的将你打横抱起。那只笔早就不知道滚去哪里了。
转进卧室覆身将你压在床上,随意的将衣服丢在一边,你们继续了一个漫长的吻。在他如同巡视领地的国王一般细细品味过每一个角落后,你丢盔弃甲,呜呜的求着他。
无名的躁动、无声的渴望,你红着眼找他的唇。
只是用指尖确认一下你的湿润程度就被软热的穴肉紧紧绞住,露伴轻声咒骂了一句,起身从床头柜扯出一个避孕套,飞快的套上。只是短短几秒钟,又被你委屈巴巴的缠上来。
你已经完全被欲望支配,动作连撒娇都算不上,蛮横的拉扯他。
“好了好了、”安抚的亲吻着你,露伴按着你的背,从后面插了进去。顺畅的、噗呲一下的整根没入了。
不知道呜呜咽咽的在说些什么,你哈着气,指尖揪住床单,被他穿过五指扣住。精瘦修长的指节往上是骨节分明的掌——就是这双手,创造出那些热血浪漫的诗篇、跨越时光的崭新世纪,来自一位主宰幻想的神明。而这位神明此时正掌控着你的全部。
感官、感情,一切。
你不是他的造物,却无可遏制的为他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