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仿佛也因能掌控他的喘息、掌握他的快感而起了成就感,竟然还来招他,不要命地开始吮吸他、三下五下地深吞他,柔软的舌包着他的肉柱绞,绞得肉柱几乎禁受不住要发出来,细白的手指还不忘抚慰他受了冷落的部分,撸动着他最粗硕的根部……
他喘得如牛,屏住全副心神才能控制自己不主动挺胯往她的喉咙深处送,只由她作弄。
大概取悦他是她的一种天分,她根本不用多学便知道怎么才能让他欲仙欲死。
她的手插进他浓密毛发梳理,又扶着他的腿根找到他的囊袋含住,以舌苔搔刮。他被刺激地一凛,后腰眼都发酸,有什么东西急不可待地要喷泄而出,性器胀大到极致。
在她终于将囊袋轻柔吐出的时候,勃得铁硬的性器几乎挥打到她的脸上。
白净的小脸旁刺眼地贴着他紫红的性器。
于是,她仿佛恼了,用齿轻咬他鼓胀的顶端给他惩罚,舌尖往顶端的小眼儿里舔钻,又安抚似地深吞……
他脚跟蹭着地面后退,仰长了脖子,粗喘着,无言地强忍。
销魂也折磨。
快感叠加到最高处时,他急急地提起她的肩膀拉起她,把她带到床上,捧起她的脸便疯了似地吻。
两舌相绕,他甚至尝到了一丝属于自己的咸腥味道,却更添情色。
他强硬地带着她的手伸下去握紧他的性器替他撸动、延长快感,最后,拷着她的手,失了智似地一通狂乱厮磨,才抵在她的掌心里发了出来。
欲望像出闸的洪水猛兽、股股地泄出,淋了她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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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维钧缓过气,才后知后觉地睁眼要去看看白茶,却见她长发凌乱、小脸通红,正愣愣地盯着满手滚烫的白浊出神,仿佛还没有缓过神来那是什么。
等她缓过神来的时候——
“……陆维钧!陆维钧!”她羞得大叫,像只炸毛的猫。她想来捶他,手却是脏的,僵直着不敢动,只好仰头大呼,“你脏死了!我不想要这只手了!”
他却有点想笑,只觉得她可爱,吃都吃过了还在乎这个?她知道他最想发在她哪里么?最后一刻他还能留出神来忍住,没有喂她一嘴,已经是疼极她的了。心里想得再坏,面上却只抱着她黏黏糊糊地哄、撒着娇:“茶茶,茶茶……好茶茶,太舒服了……”他的茶茶,得顺着毛撸。
陆维钧伏在她的身上贴着她的小脸蹭,低声地诱她:“下次我也给你做,好不好?也让你舒服,好不好?”他牵着她湿漉漉的手带她下去,将那点未干的白浊涂在他半软的性器上,性器很快又勃起来,于是他便又多了一个可以诱她的物件,上翘的粗硕的顶端抵着她的小腹缓缓地磨,有一下没一下的顶——
她的脸很快又涨红了,艳若飞霞,眼都媚得滴水,嘴角却仍抿得紧紧的不肯松,仿佛还在气他。
陆维钧一声轻笑,大手摸到她的身下,捉了她的底裤便下力一撕:“……嘴硬心软的小东西。”
“陆维钧!”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茶茶乖……”
之后的耳鬓厮磨,不消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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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一切都好好的,陆维钧在半昏迷中都唇干舌燥——仿佛吃到了一碗极甜极甜的甜食,甜得他喉咙发干。
后来,不知怎的,白茶的父亲、母亲、姐姐却闯进了他的梦里。他们不同意白茶和他在一起,要把白茶从他的身边带走——陆维钧怎么肯,伸手就要去抓,然而令他最伤心的却是白茶也要跟他们走,她回头冷冷看他,也不说话——前一刻不是还好好的吗,不是还好好的、乖乖地躺在他的身下吗?前一刻他们还在缠绵,那么甜蜜,陆维钧无法接受,却不知道除了死死地抓住她外还能做什么。
茶茶,茶茶……他念她的名字,那么好听的名字,却念得他心口都痛了。
一阵剧痛间——陆维钧睁开了眼。
白清正在他的床边照顾他,见到他醒来,不顾形象地大声呼叫:“柳妈!柳妈!快请医生来,维钧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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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维钧醒了,白清却仿佛比他半昏迷时更忧心忡忡,连白茶都发现了不对劲。
终于,在白清好好地吃着燕窝,却明显走神,碗都空了她还舀了往嘴里送时,白茶按住了她的手,问她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白清却只复杂地望着她,泫然欲泣。
她憋了半天,才憋出句话:“茶茶,维钧在外面有人了!”
说完,白清在白茶的面前大哭。
白茶被她哭得愣在原地,愣成了一个石头人。
她首先想到了王琛的话,紧接着摇头否定自己,怎么可能?她和陆维钧相处时间不多,更无暧昧,在陆维钧养病期间,她甚至连他的面都没有见过。尽管她确实,因为他救她出了情报局,又和她说了那样一番话,产生过疑心……白茶心虚,但她更相信,陆维钧救她、帮她是有自己的考量的,她不信她对于他有这样大的吸引力。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了,陆维钧真的在外面有人了,被姐姐发现了。
白茶的表情产生了一丝古怪,虽然,她也不觉得陆维钧会是在外面乱来的人,她甚至觉得她的这位姐夫有时候冷清太过,但是,既然姐姐和她开了这个口,白茶于情于理,都应该当一回和事老,去和陆维钧说他一说的。
白茶挑了个寻常的下午,敲响了陆公馆主卧的门。
此时的陆维钧正靠在床上,欣赏他为白茶订的戒指——他还要卧床休养几天,陆生提了戒指后便直接送到了陆公馆来。
陆生说,没有女人能够拒绝一颗六克拉的鸽子蛋。陆维钧满意地欣赏这颗钻石,但愿它能让白茶明白他的心意罢。
忽听见敲门声,陆维钧以为又是白清或柳妈来了,他矮身将钻戒放进床头柜,这才让进,却发现,来人是白茶。
陆维钧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血流速度都加快了。
他脸上不由自主地挂上了笑容:“茶茶,你怎么来了?”他朝床边的扶手椅扬了扬下巴,示意她过来坐。
白茶尴尬一笑。
她拉过他床边的扶手椅坐下,拨了拨长发,把发别到耳后,又掖了掖旗袍的下摆,将膝盖盖住……这才闪烁其词:“姐夫,我来看看你……你好些了吗?”说来惭愧,他受伤了这么长时间,她竟然一眼都没有来看过。
“好多了。”陆维钧笑得真心实意,她来看他,坐在他的床边关心他,他还有什么不能好的?
白茶点头:“那便好……”脸红,欲言又止。
陆维钧看她的模样,以为她有事托他去办却不好开口,暗笑她的羞怯,更柔了声音哄她:“茶茶,是有什么事要同我说吗?”只要她开口,便是要天上的月亮,他也可以摘给她呀。
白茶却仿佛被他的这句话救活了。
她又重重地点头,含蓄问道:“……姐夫,你和姐姐怎么样了?”
陆维钧一怔,为何会这样问?他不信她在陆公馆这许多日没有发现他和白清之间的问题。
她却忽然哀了声音,眉眼都耷拉下来:“姐夫,姐姐她是个可怜人,她从小身体便不好,我在疯玩时她多只能立在旁边看,久了,性子养得闷了些……她虽然不说,但她的心里是有你的,你昏迷的许多天,是她天天陪在你的床边……”
“……”陆维钧渐渐地收了笑,僵了脸。原来她来找他,是来当他的媒人了。
白茶见他不接话,又小心翼翼瞥了他一眼,继续说:“姐夫,我不知道你和姐姐之间有什么矛盾,但能不能……看在白府的面子上,对她好一些?”
呵,竟然还拿白府来压他。
那她知不知道,如果不是他,她口中的白府在不久后,就该变成一堆瓦砾、一堆废土了?新政府根本不信一个三姓家奴的忠心。
陆维钧木着脸,正过头去不再看她,只留给她一个冷硬的侧脸,如刀削斧削。
他只觉得胸口的枪伤又火烧火燎地疼起来。这要人生要人死的女人,他怕他多看她几眼,命都要被她气短几年。
她却仍不知死活地激他,“姐夫,我听下人说……”白茶犹豫,摸了摸耳垂,想该怎么编圆这个故事,“我听下人说,你在外面……有了喜欢的人?但你已经有姐姐了……”
“喜欢”一词以这种轻率的方式由她的嘴里说出来,陆维钧忍无可忍,他瞳孔骤缩,厉了眼神问她:“哪个下人这样放肆?我陆公馆什么时候有了这样不懂规矩的下人?你说出个名字,我立刻发落了她。”
白茶只觉得被他看得心肝都一颤,忙摆手:“我……忘记听谁说的了。”她真怕他将柳妈他们狠抽一顿盘问,别牵连无辜的人才好。
“但姐夫……你和姐姐已经成婚了,婚书上都写‘两姓联姻,一堂缔约’,你便不该轻易地毁约、抛弃她,或是像这样将她晾在一边,不闻不问。总归,负心的男人是很让人看不起的……”
陆维钧的眼中聚起事不关他的冷漠,周身仿佛都绕上了冷厉的雾。
“……”他别开头,攥起被子的手,绷得都发抖。
白茶说罢,末了,还不忘狡猾地给他戴上一顶高帽:“姐夫,你是有担当的人,我不信……”
“好的,我知道了,你出去吧。”陆维钧再听不下去,打断她,他敷衍地点头,意思他知道她的来意了,请她出去。
白茶犹在说:“我不信你会……”
“够了,出去——!”陆维钧第一次,忍不住,对白茶低吼,他的手指笔直地指向房门,只差让她滚了。
她的话漏洞百出,陆维钧一细思还有什么明白的?陆公馆里除了白清还有谁敢在白茶面前编排他的是非?是啊,还有什么能比让白茶来提醒他、来敲打他“不要背叛婚姻”、“负心的男人让人看不起”更能刺痛他的呢?他虽然不知道白清是如何知道的,但白清这一步走得,连他都不得不赞声妙,妙,这样一来,他还如何光明正大地对白茶说喜欢她呢?
白清这是借白茶来告诉他,他梦见的“茶茶”,永远都只可能是他的一个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