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槐柠撇撇嘴，继续走进浴室，手机扔在床边。
差不多一个小时后，她嘴里哼着歌从浴室走出来，身上穿着一条丝绸的吊带性感睡裙，内里真空。
盘腿坐到床上，她拿起手机同意了于建的好友申请。对着他纯黑头像的对话框，路槐柠开始打字。
【有事？】
【嗯。你和于军在一起了？】
路槐柠哼了一声，【与你何干？】
【不要和他在一起】
路槐柠没再打字，直接拨了视频通话，对面没有马上接起，她也不着急。
终于，于建点了连接。
然而，路槐柠并没有看到于建的脸，看到的是一片白花花的天花板，白炽灯有些刺眼。
路槐柠皱起眉头：“你要是不想聊的话，那就不聊了。”
那边视频画面晃动了一会儿，才转移到脸上。
视频中于建的脸占了大半，只隐隐能见到他赤裸着的膀子。
他没穿衣服。路槐柠暗暗想着。
他坐起靠在床头，靠着的枕头是青绿色方格图案。
路槐柠这下没再说话，只直勾勾的盯着他的脸看。
在于建的视角，视频中的女人衣衫单薄，锁骨精致，傲人的胸部大半都露在外面，中间一条晦暗的沟壑简直是引人犯罪的深渊一般。
她的头发松松扎起，面上无妆，如清水芙蓉一般。
于建只匆匆看了一眼，马上低下眼眸转移视线。
好一会儿，于建才开口：“你把镜头往上提一点。”
路槐柠把自己的小窗放大，乖巧的说：“好的。”
然后把范围下限从胸部的全貌往上提到只看到上半部分。
然后接着放大于建。
“……再往上一点。”
这下路槐柠不为所动了：“为什么我不能和艾木在一起？说吧。”
于建抿了抿嘴：“你们不合适。”
路槐柠冷笑：“合不合适我们自己不清楚？需要你来说么？”
于建捏了捏山根：“他是我弟弟。”
“所以呢？请问我和他在一起，和你有什么关系吗？我是和你有过关系吗？我和他在一起就对不起你？还是违背了道德伦理？”路槐柠开始咄咄逼人。
“你别忘了，你差点和我睡了。”于建眼神转往一边，不甚自然。
路槐柠内心默默翻白眼，这狗男人，到现在还不肯承认他们在过一起。
“你也说了，是差点，那就是没有。即便是真有又如何？和你上过床，我就只能和你有纠缠？你这是多少世纪前的迂腐思想？”
路槐柠说完，换了个姿势，俯卧在床上，衣领大开，于建都隐隐约约能看到两个小红点了。
“……”操，这他妈让他怎么说？把他的话给堵了，还撩拨他，于建生理有了反应，无比烦躁。
“你和他，到哪一步了？”于建换了个问题。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问那么多干嘛？我自己心里有数。倒是你，你和我什么关系都没有，你也说过不想和我有任何关系，所以，管好你自己就行，别干涉我。”路槐柠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你和他上床了？”于建忽然跟她对视，面无表情，声音低沉冰冷。
路槐柠不甘示弱的回瞪，一字一顿：“我、没、义、务、告、诉、你。”说完她嗤笑，“你凭什么质问我？为什么关注我，这一切，跟你有关系吗？”
“路槐柠，别跟我置气。”于建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
这是路槐柠第一次听到于建叫她的名字，似乎感觉到他话里的无奈，她心下一酸。但嘴上还是硬着：“我犯不着。”
“老实告诉我，你们发展到什么地步了？我真的不希望你和他有关系。”
“为什么？”路槐柠执着要他的答案，“为什么那么在乎我和他发展到哪一步？我和你没有关系没有感情纠葛，他是好是坏我自己会去判断，所以你阻止的原因是什么？占有欲？觉得我对你感兴趣，就不能再对别人感兴趣？”
“你和我差点发生关系，你和他在一起，以后不会尴尬么？”于建说谎的时候总不看她。
路槐柠就搞不懂了，承认他们谈过恋爱有那么难么？就算是自己把他甩了，再或者是两人当时闹得多不愉快，那么多年也过去了，他为什么还对此耿耿于怀、讳莫如深？和她谈过恋爱有那么难以启齿，让人蒙羞么？
“这你放心吧。日后我和你接触的次数大概不多，而且，我不尴尬。如果你尴尬的话，那是你的问题，与我无关。”
于建还想继续说，路槐柠打断他：“好了，我累了，要睡觉。如果你还有什么问题，可以到我家来找我，那我随时奉陪。”
路槐柠说完就把视频给挂了。
她完全有理由怀疑，施枫笙没认错人，三年前那个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