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重生之还情记(np)--第三十三章.终见月明

正文 重生之还情记(np)--第三十三章.终见月明

两个丫头僵直住身子转过头,不知道玉柯怎么突然叫住她们。“谁让你们送这些菜过来的?”

“自然是太太,太太说二奶奶守祠这几日要吃斋菜,我们才让厨房准备的。”眼长一点的丫头站出来说道。“吃斋菜?你们给我送的是斋菜?怕是狗吃的都比我好!这么大的傅家,几时主子要任你们奴才摆布了?”玉柯愤愤说道,一甩手把食盒翻到地上,撒了一地。

丫头被她突然发难吓了一跳,颤抖着往后退了几步,毕竟玉柯是正经主子,只是妈妈告诉她们她好拿捏才敢这样回话。“快去喊妈妈来。”眼长那个把不敢出声那个推了出去。“二奶奶,这奴婢也是按吩咐做事,谁知厨房端了这些吃食出来,我没看便拿了出来。”她笑嘻嘻地说道,大有要讨好她的意思。

“那不就是做事不仔细?今儿个不看菜色就端过来,明儿个送东西也掉两样,后天买东西把钱也给掉了。养出你们这些废物?”绿钗找到把柄,也不再忍让。

“说谁废物呢。”眼长的脸青了起来,顶了回去。“我这跟二奶奶回话,你插什么嘴呢。”

玉柯摇摇头示意她们别再吵,“既然如此,我也不为难你,就等你妈妈来我好问问她,怎么教你们做事的。”

玉柯虽然看着年纪不大,却也有主子的气势,那个丫头果然不敢再说话。她坐下端起身子,斯条慢理的折下袖子。听见院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使出凌厉的眼神正要盯着来人。

谁知率先走进来的却是杨氏,玉柯只好忙起身行礼,“夫人怎么来了。”上前把杨氏迎进主位坐下,杨氏看见掉在地上的馒头豆腐皱起了眉。“玉柯,我正要来看看你,就听刘妈妈说你正发脾气。怎么就这么娇气?刘妈妈是凉致的乳娘,你也该跟着孝敬才是。”

一坐下便把玉柯数落了一顿,她才知道这妇人是傅凉致的乳娘,在这里乳娘的地位也是按半个主子算的,难怪敢对自己这样嚣张。“玉柯不敢生刘妈妈的气,只是这两个丫头做事不仔细,我训了两下。”

“嗯。”杨氏接过刘妈妈递的茶水喝了一口,而玉柯这一早上连口凉水都没喝着。“有什么不仔细的教教就是,把吃的甩地上可不是有礼教的人家做的。”

“可…”玉柯再傻也知道杨氏和刘妈妈是串通的,只好忍了下来。“是。”

“懂了就好,你待会便把东西扫干净,别脏了这儿的地。我再让人送吃的来,你吃完就听刘妈妈安排。通共几天,忙活着便过去了。”说完也不多留,仿佛专门来训她一般。刘妈妈把杨氏送走,眉眼净是得意。

气得玉柯直发抖,却也不敢再造次。毕竟她清楚杨氏心念着撵她出门,她绝不能顶撞犯了七出之条。拿起扫把乖乖把东西扫起来,借机偷偷把绿钗喊了过来。她这一时半会是出不去了,只好吩咐她若是有什么情况便去尤睿荷那搬救兵。

刘妈妈把馒头再端进来,她也乖乖的吃下。她拎出一张黄垫子在厅外,中间有一天井正对着,午时的大太阳正直射下来。“二奶奶,这几日便在这祈福吧。”

“在这?”言下之意要她在这边跪着?“这儿是正穴,又对着傅家的祖宗牌位。正适合二奶奶祈福,如今已过午时,便祈到晚饭。晚上在这儿守夜,明儿个起早便要上香再祈。过了午饭便继续。这才显得诚心。”

“刘妈妈,您看我帮着跪行吗,二奶奶受不了这般跪下去的。”梨香护主心切,已经扶着刘妈妈的腿跪了下去。“梨香,不必了,你们去侯着吧。”不等别人再拦,她跪了下去。坚硬的石板地直直地硌着她的膝盖,这个垫子简直形同虚设。

也许这就是她要还给傅凉致的债吧?

绿钗原是要听玉柯的话,报告尤氏的,经过傅怀谦院子时犹豫了几分便走了进去。数个时辰后,玉柯终于熬不住烈日和膝盖的裂痛晕了过去,昏沉边际她握紧海棠玉佩向着河泽仙子求救。

玉柯在梦中见到了河泽仙子,仙子告诉她现在正是还傅怀谦的债的好时机,若是可以取到他的血滴在玉佩上,便可保佑自己从此不受皮肉苦痛。等于是有了一道护身符,玉柯说不出话便慢慢的醒了。

醒来时尤氏正守在床边,拿着瓷勺往她嘴里喂水,见她睁眼,大呼一声:“好弟妹,你可总算醒了,祖宗保佑。”玉柯不解,只觉浑身无力,后颈和脸上一大片灼痛,膝盖处隐隐刺痛。

“我怎么在这呢?我不是该在祠堂守祠吗?”她撑着身子要做起,听到动静冬蕊快步过来扶她起来,玉柯一看她眼里还不停掉着泪。

“傻妹妹,要不是我刚好在二婶那办事,你那丫头进去通告我们,你现在还躺在祠堂地上呢。”尤氏叹了口气,拿着膏药往她脸上涂。“嘶。”玉柯不禁痛呼。“你看看,晒了这么大片,也不知破不破相。”

玉柯小小委屈一下,她只是放空了自己在那跪着,就算汗流浃背,日光灼痛她也忍住了,没想到自己真会倒下。“三婶也真是,竟然忍心…”尤氏想想也不说下去,毕竟不是她自己的婆婆。“嫂子,我能看看我的脸吗?”

冬蕊急忙从旁边递过手镜,玉柯一看差点再晕过去,她的右脸一大片红,这必是会脱皮再变黑的。心里当下想扇自己一巴,怎么就信了杨氏的邪跪什么跪。

尤氏和几个丫鬟在一旁安慰她,玉柯只不说话,让她们都出去了。关上门自己抹抹泪,此时已是夜里,杨氏似乎从未出现看她一眼,自己吃力还不讨好。伸手撩起裤腿,看膝盖也是两团红肿,高高肿起。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被换了回来,可还是能看出被磨糙的皮肤。

正要沮丧时,门外又有人敲门,玉柯不耐烦的回道:“不是说了别来了!”门外似乎顿了一下,“玉柯,是二伯娘,和你二伯。”赵氏的声音响起,玉柯才忙让他们进来。

本要下床行礼,赵氏不肯让她动,傅怀谦为了避嫌站在了屏风外。

“可怜的孩子,哭什么呢。”赵氏怜她年纪小,将她搂在怀里抚了抚头,顺了顺毛。“本不该哭的,可二伯和二伯娘来看玉柯,玉柯觉得羞愧。”玉柯把委屈都抒发了出来,又道:“心里又是欣喜。”

“可都上过药了?我看看。”赵氏拿起帕子替她擦擦泪痕,掰过她的脸看。看见一片红,也是心里一惊。“怪可怜的,凉致不在,竟出了这种岔子。这几日好好养着,我这有一红玉膏,你每日记得擦上两次,应该没有大碍。”

玉柯点点头,收下了膏药。傅怀谦没有进来,可他也知道自己发生的事,不知心里有没有半分怜惜。可赵氏也在,她不敢有动作,眼神扫过床头的柜子,竟没有看见自己的珍珠钗,往自己头发上一摸也不在。当即翻起床铺,却没有找到,那钗子可是万万不能丢啊!

赵氏疑惑,玉柯把冬蕊喊来问话,可她竟说今天白日她便没有再戴。思前想后,应该是在祠堂换衣服的时候摘下了,派人去找竟说没有。再问话才知道衣服被刘妈妈拿走了,玉柯当下心里了然。

“那钗子是我奶奶留下的,我戴了许多年,如今不见了,可怎么办。”玉柯装作伤心,要赵氏给她作主。“既然如此,来人呐,把刘妈妈叫来问话。”赵氏也心知这刘妈妈仗着是傅凉致的乳娘,这十几年在傅家都是横行的,又得杨氏的喜欢,自己也不曾和她多说几句。

傅怀谦似乎听到话,把赵氏喊了出来,说了几句什么。赵氏应下后,刘妈妈来了后,看见傅怀谦笑脸盈盈地行了大礼,赵氏一来便给了她一个下马威,要她交出钗子,本来刘妈妈还顾着老脸不愿承认。

“刘妈妈不是我说你,我们傅家这样的人家,粗活得指使主子做,传出去是多大的笑话你可知道?让主子在大太阳底下跪到晕过去,让人知道怎么看我们傅家你可知道?主子的东西不见了不愿交出来,按例不管你是何身份都能要你半条命你可知道?”

于是绿钗和红棠在一旁煽风点火,把她台子都拆光了,她却不敢供出杨氏,才念念叨叨的交了出来。

傅怀谦看不惯她倚老卖老,吩咐下去两个月不给她家月钱,不给她家的人再进来分差事。“这…二老爷,老奴也是有些脸面的,家里还有两个孙子要养,不能断粮呐!”

“刘妈妈,你平日里顺羊毛也顺了不少,我听说你们家在城里开了铺子,这不假吧?”傅怀谦食指叩了两下桌面,又道:“这会子喊,怎么不早些老实些呢?我们傅家是家大业大,可也不是你能染指的。”

刘妈妈听得一身冷汗,知道傅怀谦说的是他儿子做采买时被发现藏私的事。当下不敢再说什么。

赵氏叹了口气,又对玉柯说道过几天家里就来客人了,要好好修养见客。

傅怀谦把那钗子给梨香,让她给玉柯,便带着赵氏走了。玉柯接过之后,心里一阵暖意。似乎她该加把劲拿到他的血了......

彩蛋:

傅凉致在马车上睡睡醒醒大半天才到了法华寺,一直做着奇怪的梦让他头脑发胀。一会儿是蝴蝶的翅膀被人掰去了一截,一会儿是金鱼在一个没有水的盆里,一会儿又是三条金鱼一同游着。

法华寺里面有一个菩萨殿,傅久年的母亲周氏便是在这里面带发修行。傅凉致请完安后,要去住所休息,却不料看到一个尼姑在扫他院前的残叶,那背影越发眼熟。

-----------------------------作者的话

小傅开始下线了,估计他回来也没想到自己被绿吧?

我其实也觉得自己好水,但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写才不水,毕竟第一次写文。

有时候一章码完我都没什么感觉,好像不知道自己写了些什么,好像感官失调一样,有人能理解我这种感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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