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白树蹲在桌子底下，鼻尖萦绕着淡淡的香气。
学姐裙子底下...好香啊。
他抬起头，眼前是微透的白色长裙，隐约可以见到女生小腿奶白色的肌肤。
男生喉结动了动，迅速低头，看着自己的白色球鞋。
嗒。脑袋被什么砸了一下。
脚边落了一个揉起来的纸条。
借着手机屏幕的微光，他看清了纸条上的字——
你要呆下面就给我口。
手一抖，纸条又一次落在了脚边。
然后又被男生的手迅速抓起，放进了裤子口袋。
不用想就知道自己已经起了反应。
妈的。
秦白树双手抱头，把通红的脸缩进了卫衣领口。
什么啊！！！
这个女的一天到晚在想什么啊！！
桌子底下空间并不充裕，他又硬是往角落里挪了挪，让自己离孟紫烟远一点。
秦白树蹲着缓了好一会儿，头顶上居然也没了动静。
身体的反应消下去一些，他往前爬了爬，想要从桌底钻出来。
孟紫烟的腿动了。
她...狠狠地踹了他一脚。
秦白树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脚踝。
他拽着她的脚踝，正要同她争论。这时，头顶传来了陌生的男人的声音。
“学妹，等会儿忙完了一起吃个夜宵吧。”
这是搭讪吧？
这是约会吧？！
这是图谋不轨吧！！
现在几点啊请人吃夜宵！！现在可是晚上九点多啊！！
别人还是大学生！别人要睡觉了！还吃夜宵！
秦白树浑然忘却了自己一个高中生还常常在网吧晃悠到凌晨的事实，蹲在桌子底下咬牙切齿，恨不得从她裙子底下钻出来看看是哪个瓜皮。尤其是头顶的女生没有立刻拒绝对方，似乎还在犹豫，男生握着孟紫烟脚踝的手不自觉加大了力度。
孟紫烟侧过头，嘴角有浅浅的笑意。
“今天有点晚了，不太方便。”
学长有些讪讪的：“也是，是我唐突了。”
桌下的秦白树松了一口气，松开了手。
孟紫烟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随即嫣然道：“不过...我周末或许有空。”
秦白树：？？？？
他在桌下也能听见学长欣喜的脚步声和陡然放大的音量——这个学长竟是离她又近了些。
女生又一次抬脚，秦白树连忙抓住那只脚踝。
这一次却是轻的。
女生的另一只脚轻轻拂过他的臂膀。
尖头高跟鞋的足尖，勾住了他的下巴。
从外看去，她只是简单地双腿交叠罢了。
没有察觉这一切的学长小心地按捺着欣喜：“那周六怎么样？”
“周六啊.....”平日里高高在上语调清冷的女生，此刻却眼波流转，带着上扬的甜糯尾音。
男人的目光更加地热切起来。
桌下，男生的下巴被女生的脚尖微微抬起。
双腿间隙中，朦胧的夜色下，纱裙下雪白的大腿肌肤近乎耀眼。还有那若隐若现的，那更深处的，那紧紧包裹着的......
别啊。
秦白树喉结滚动，他听见自己的粗重的呼吸声。
别这样。
我不是因为这样才来找你的。
为什么？
你为什么总是这样戏弄我呢？
心中那道不明的情绪驱使着他，是憧憬，是卑微，还有那隐隐的不公和愤怒，在情欲的场景中，这反倒增添了一种隐秘的快感。
鬼使神差的，他解下了女生的高跟鞋，咬住了那莹润柔嫩的足尖。
孟紫烟猛地一震，脸色微变。
“学妹，你怎么了？”
足尖有微微的痛感，还有唇舌温热的触感，这触感往上，延至小腿。少年因情欲而升高的体温在狭窄的桌底发酵着，笼罩着她的双腿，
纱裙被逐渐上卷，男生的手指触及到她的腿弯，若有若无地轻拂着。
察觉到桌底下的变化，孟紫烟强自正了正脸色，也没有了逗小男生吃醋的心思。
“抱歉，我之前记错了，这周末好像不太方便，下次有时间我再找你吧。”
对方却不依，又说了几个时间。
在这言语纠缠的来回中，男生的手指已经触及了她的棉质内裤，在微有湿意的布料上时轻时重地摩挲着。
学长靠近了些，想要加她微信，边在耳边奉承她今天穿得漂亮。孟紫烟却已经有些听不清了，她低着头，借着长发掩饰自己的表情。
“这样就好了吧。”学长嘟囔着。
大腿上的嫩肉被含住轻轻啃咬。
等一下。
不行。
男生的手指越动越快，反复刺激着凸起的花蕊。
微微的痛感和快感一同，电流般地流过全身，孟紫烟咬住了唇。
“嗯......”假作应承，实则是呻吟出了声。
幸好声音不大，学长并未听出端倪。
“那下次再见了。”
孟紫烟恍惚地点了点头。
她坐在原位，轻喘了好一会儿。
周围已经没有人了。
孟紫烟站起身，对着桌子猛踹一脚。
“出来！”
男生双手抱膝，脑袋埋在膝盖里：“不出去！！”
“滚出来！”压抑着怒气的声音。
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
下一刻，男生抬起头，露出一双泛红的眼睛。
眼里闪着泪光。
孟紫烟愣住了。
“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这个？”
男生伸出右手，手指一分，指尖有透明的淫液。
他脸上一点嘲讽也没有，连伤心也伤得干干净净
孟紫烟忍不住后退一步。
男生干脆从桌子底下出来，崭新的白色卫衣有些脏了，白球鞋也多了几个印。
但看得出都是新的。
孟紫烟忍不住又后退了一步。
秦白树整个人都看起来灰扑扑的，他也不管，就只是伸手擦了擦眼睛。
“如果就只是为了这个的话......”他吸了吸鼻子，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那你就别来找我了。”
“之前的事，我不会和别人说的，你不用担心。”
什么？我……
孟紫烟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脑子里是一片浆糊，什么头绪也理不清。
“只不过，我...我对这样玩......没什么兴趣。”
男生比她高了大半个头，却含着泪看她，仿佛要把她记到心里。
女生傻乎乎地站着。
“拜拜。”见她没有反应，秦白树有些难受，但最后还是礼貌地挥了挥手。
“等一下。”见到他要走，孟紫烟下意识地出声。
男生怔住，愣了好几秒才转身，眼里爆发出纯净的欣喜和盼望。
他在用这样的眼神质问她。
于是那些拙劣的技巧和轻浮的勾引，统统卡在了喉咙。
仿佛这些话一说出口，两人就会被烫伤。
可她给不出答案，给不出承诺。
却也不想这样结束。
她决定，说一个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