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边渐泛起鱼肚白,灼热的子孙液喷涌而出一滴不落洒落着床,他才终于放她入睡。虽然他并没有完全满足,只是出于心疼她。
性爱是绝佳的助眠剂,望着她安静乖巧的睡颜,他不舍地就此睡去。
“要是能一直这么乖,就好了”。
指腹绕着面颊轮廓轻拂,深深地凝望着她,长而细密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最为嫩薄的眼皮肌肤上,极细的血管透过肌肤肉眼可见,他笑着低语,“是了,我的苏苏才不是乖小孩,可是那又怎样,终于属于我了不是。”
无限缱绻爱怜,一晃而过的一抹狠戾恍如错觉。
良久,他才起身到浴室快速冲了澡,最后拧着毛巾来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替她擦拭身体。
她睡得很沉,整个过程只偶尔皱皱眉但随即任他摆弄,莹白的肌肤布满青紫的爱痕,夜色渐深正如他的眸子。
这一夜,于他来讲是不眠夜,侧身支起上半身定定地望着她,脑海中千头万绪。
忽渐进拂晓,调成静音放在床头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来,赫赫的三个字“刘翔翔”在昏暗的空间格外醒目。
提着脚步走出房间,在厨房外的小阳台划过屏幕。
“什么事?”倚靠栏杆,语气淡淡。
“昨晚那几个大一的小弟配合的行不行?我们纶哥满意吗?”
空旷的操场上,只有刘翔翔、王刚、刘威,还有其他的几个体育系的在晨练。
下意识摸了摸嘴角的口子,下意识抬头看了看她房间的方向,却只见厚厚的墙壁,摇了摇头无声地勾了勾嘴角,“还行吧。”
“嘿嘿嘿!那小子回来得意的不行,遇人就四处宣扬他们帮了跳高神话易纶大佬好大一个忙.....”
“你没跟他们将这事儿保密?”
气压骤然降低,电话那一头的刘翔翔不由得地打了个寒战,沉默装死,现在编造一个完美的借口还来得及吗?
却没想易纶忽然话锋一转:“算了,下不为例。”
语气破天荒地竟然有些愉悦是怎么回事?
刘翔翔不解,他和易纶从高中就认识直到现在,易纶什么脾气他还能不知道?
这事搁往常,估计等待他的又是一顿“暴打”。
说是暴打,其实夸张成分居多,易纶是他们玩的好的几个里,个子最高,成绩也最好。
很早之前易纶就已经晋升为国家级竞技运动员,他们几个至今都还只是省级,天壤之别的级别等级差赫然在目,后来和易纶熟了之后,发现他其实面冷心善。
心是真善,面也是真冷,愣是高出他们几个十多公分的海拔,自带“不怒自威”的效果。
而在一次又一次接受易纶“救助”之后,他们几个真心实意拿他当大哥,自然而然也愿意主动替他“排忧解难”。
比如,这一次易纶不经意提了提想找几个人演一出戏,刘翔翔二活没说就主动担起了“大任”,只是好像中间出了些小纰漏。
“听说是为了一个女的?咦,我们纶哥终于开窍了,普天同庆啊!”
最后四个字刻意扯了扯嗓子,朝着旁边正在拉伸的王刚和刘威使了使眼色,二人立马会意凑到他跟前,侧耳偷听。
对易纶的桃花最了解的,莫过于他们三个。
从高中一起训练到现在大学同寝室,各种花样百出的表白应接不暇,而他们几个也从一开始的羡慕嫉妒,到现在组团看好戏。
“到时候见面别废话叫大嫂就完事了。”王刚和刘威对她有没印象他不知道,但他知道刘翔翔这傻狗肯定记得,指不定到时候闹什么洋相。
“大嫂?”
“大嫂!”
操场上刘翔翔、王刚、刘威三个你看我,我看你,坏笑三连。
“大嫂?我们纶哥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这下也不知道有多少少女心碎痛哭。”
刘翔翔刚说完,身边王刚就大声补了一句,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还有少男”。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操场上三人笑得直打滚。
高中的时候一起训练,每天都有女生到操场偷偷看他训练,不少胆大的直接表白,包括他们三个在内的一同训练的其他人眼红不已。
每每看到女孩被拒哭着从他们身边跑开,“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就成了口头禅。
直到高三的有一次,同样也是在操场。地点不变,观众没变,被表白的人儿没变,但表白的主角......性别变了。
那是唯一一次,他们几个从易纶脸上看到了茫然和尴尬,虽然上了大学后还是有遇到不少男生向易纶变白,但自那之后,易纶也能镇定自若地拒绝。
高中那事后来便成为他们几个偶尔想摸摸老虎屁股的谈资,每次只要一提到这个梗,他们几个总是乐不可支,而易纶也逐渐习惯,随他们去了。
“笑完了?没事我就挂了,我还要出去买菜给我女朋友做早饭。”毫不在意,仿佛被调侃的不是本人。
“买菜做早饭?你是谁快把我纶哥放出来!我纶哥不训练从来不吃早饭的!”毕竟同吃同住这么久,易纶的生活习性他们很清楚。
“我不吃,我女朋友吃。真挂了。”说完就兀自挂断电话,留电话另一头刘翔翔几个隔空吃飞醋。
三人表示很不爽。
刘威:“一口一个女朋友,生怕别人不知道,我纶哥谈起恋爱来也太腻歪了吧!”
王刚添油加醋:“震惊我妈!这还是纶哥吗?跳高界传奇大佬结果活脱脱一妻奴?不是......女朋友奴?不!我不能接受!”
刘威:“不会是那女的.....不是,大嫂逼纶哥干的吧!嗯!肯定是这样!我的纶哥人设不能崩!”
刘翔翔幽幽开口:“刚那舔狗般的语气熟悉吗?”
王刚刘威沉默了,想哭。
能不熟悉吗?在纶哥面前的他们几个可不就是这样子的——舔狗。
刘翔翔接着补枪:“之前纶哥老子你们还记得吗?连纶哥老子都使唤不动咱纶哥,除了纶哥自愿,这个世界有人能强迫纶哥?”
王刚胡乱抹了一把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的东西,更加气愤:“你闭嘴!你可别说了!请给我留一点最后的尊严!”
刘翔翔却自顾自地继续:“不是......纶哥什么时候会做饭了?高中那个时候连泡泡面都不会......而且谈个恋爱至于连早餐都要买菜亲自做吗?包子店、面包店这些卖早餐在恋爱狗眼中都是废物吗?”
"你死了!你敢骂纶哥是狗!”
“......我没有,你听错了。”
......
另一边易纶留了便条在他睡的枕头上,临出门前亲了一口还不满足,连连在额头、鼻尖、脸颊、嘴巴上都标记上,这才心满意足地出门。
如刘翔翔所知,不训练的日子他从来不吃早饭,他自己都不吃,自然而然不可能会特意给别人做。
但一切仿佛变了,又仿佛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