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和九年春,陈国的淑妃诞下一女婴,封号鸾音公主。
是年六月,青渊道长云游路过此地,见了襁褓中的鸾音公主却不住摇头,只留下一副批文。
红颜祸水,妖姬祸国。
众臣皆惊,以此为不祥之兆。
陈王蹙眉不语,只用手来来回回在小公主的脸上抚着。
她才不到半岁,已经明眸善睐,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好奇地盯着陈王,忽的咯咯笑了起来,拿着小手握住了他的食指。
陈王眸色一动,抱紧了她,声音在青龙殿内回荡着,洪亮而有力。
“朕绝不会因这道士的批文,伤了朕的女儿。”
她竟像听懂了一样,小小的嘴唇微张着,笑的眉眼弯弯。
陈王俯身吻了吻她眉心,喃喃道,鸾音,父皇会护着你一辈子。
他终究没能护得了她。
颐国来犯,陈王亲自带兵迎战。原本二国实力相当,不知怎么颐国六皇子容绍突然出征,打的陈国节节败退,最后竟被破了国。
陈王受了伤,竟落了个在兵营病逝的下场。
消息传来,陈鸾音如雷轰顶,颤悠悠去扶母后淑妃,却一把被她推开。
淑妃的巴掌落到她的脸上,力道又狠又重,尖细的指甲在她的脸上划出一道口子,渗出几滴鲜红的血。
“母后......”她全然没有去管脸上的伤,只怔怔看着淑妃。
淑妃的目中满是怨恨,那恨意仿佛被压抑了许久,如今终于爆发出来:“你这祸国的妖姬!好端端的怎么会连连打了败仗,你父皇又怎么会......是你害了他,是你害死了你父皇!”
陈鸾音一言不发,血液犹如结冰了一般,凉意游走了她的全身。
陈国信道,奉道人如神明。
她以为母后同父皇一样,只当她是个心尖上宠大的女儿,却不想原来母后一直记得当年的批语。
那些字如同烙印一般刻在她身上,刺进她心里。
颐国的军队还未打进来,宫里已经先乱了套。
侍卫和士兵们抢了各种珠宝逃离,宫女们也乱作一团,寻求着最后的救命稻草。
有色胆包天的士兵闯进后宫,在临走前想要一亲芳泽,窃玉偷香。
陈鸾音持着剑,疯了一般杀红了眼,急急地来到淑妃的寝居。
她的母后被几个士兵压在身下,发髻早就凌乱不堪,长发披散了一地。身上的袍子也早被扯烂,露出大片大片的肌肤,布满了青紫的伤痕和咬痕。
只有那绣着金丝的破碎袍子,还在彰显着她曾经的高贵。
一双粗糙肮脏的大手抓在她胸前的乳房上,原本白嫩的乳房被揉的又红又肿,在黝黑的手中被抓的紧绷起来,红肿的乳头被咬在口中舔舐着。
她的亵裤早被扯了下来,粗长的阳具急不可耐地挺入玉户,毫不怜惜地抽插着,翻带出白沫和嫩肉,撞击一次比一次更加猛烈。
他们比以往更加兴奋,那原是高高在上的妃子,是皇上的女人,如今被他们压在身下,供他们奸污。
陈鸾音咬着牙走过去,拿剑穿透了那不断抽插的士兵。
士兵压在淑妃身上,身下猛地朝前一挺,紫黑的龟头几乎要没入子宫,巨大的疼痛几乎要将她撕裂开。
他就在这极致的欢愉和痛苦中达到了巅峰,闭着眼从喉中发出一声低吼。
士兵不住地颤抖起来,阳具喷射出大量浊液,尽数没入了淑妃体内,又顺着二人的交合处流了出来。
白色的浊液和鲜红的血混在一处,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味。
淑妃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睁着无神的双眼,连泪都流不出了。
陈鸾音努力控制着不去看她,扯了衣服披在她身上,却蓦地被她抓了手。
“杀了我。”淑妃紧紧地抓着她的手,引着她将刀移在了自己颈上。
陈鸾音闭了眼,手微微颤抖着。
死是一件多么轻松的事,活着的人却要背负着所有罪恶走下去。
淑妃临死前,嘴唇动了动,声音几乎细不可闻,目中满是怨恨和不甘。
陈鸾音被她抓着手,细白的手腕上抓出一条条血痕,只听着她从口中吐出四个字。
祸国妖姬。
母后竟是至死都不肯原谅她。
**
容绍抱着陈鸾音穿过庭院,来到一处偏远的院中。
倒是个幽静雅致的所在,满院都是淡淡的花香,陈鸾音的眉头稍稍舒展了些。
容绍把她放在榻上,动作轻柔地怕弄疼了她一般。
陈鸾音开了口,直勾勾地望着他,媚音缠绕:“多谢太子殿下。”
她的笑颜干净又单纯,目中却是大胆的挑逗和勾引,声音如莺啼一般。
若是旁人见了她这模样,浑身的骨头定是都要酥了。
容绍坐在床边,强忍着不去看她的眸子,只背对着她无奈道:“你不必如此,即使你不委身与我,我也会好生待你。你还是......爱惜好你的身子,我会护着你。”
他说的真诚,一字一句,教她不得不信。
陈鸾音眸色亮了亮,只一瞬,立刻便又黯淡下去,不知在想些什么。
许久也没有听到回应,容绍只当陈鸾音终于听明白了,打算起身离去。
背上忽的贴上了温热的身子,温香软玉,她柔软的双乳贴在他的背上,浑圆被压得扁了些,又拿手环住他的脖子。
容绍呼吸又急了起来,按捺着性子道:“鸾音......”
她轻哼了一声作为回应,又把他搂的更紧了些。
“不要走,陪着我好吗。”陈鸾音声音低低的,像是受了委屈一样。
容绍没有说话,拿手覆上她的手背,微微点了点头。
陈鸾音从身后去扯他的衣带,被他按住了手,有些撒娇地撇了撇嘴:“阿绍。”
容绍脊背僵了一下,转身回头看她。
陈鸾音目光清澈,静静地望着他,唇角勾出好看的弧度。
她不再叫他太子,而是唤他阿绍。
就好像他不再是颐国太子,她也不再是陈国公主,他们只是这世间再平常不过的人。卸下厚重的身份伪装,她喊他的时候,如同在喊心上的情郎。
陈鸾音终究是陈鸾音。
他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的手指勾了他的衣带解开,露出坦露的胸膛,指尖在他裸露的肌肤上游走滑动,从小腹一路向下。
待触到他那早已充血硬起的庞大阳具时,她像被烫了般缩回手,却又握了上去,咯咯地笑着:“阿绍,你的身子好热。”
在战场上都不曾蹙眉的汉子,却教她摸得倒吸一口气,险些哼出声来,只紧紧把她拥在怀里。
她的身子有些发凉,和他温暖的皮肤接触在一起,忽的生出一种适意感来,低声叫着他的名字。
阿绍。阿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