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海棠春--第一最好不相见

正文 海棠春--第一最好不相见

“小公子,你一个人坐在这里看星星吗?”糯糯的声音在半夜显得格外软绵,让人听了就有拥抱软枕头的慾望。

“……”他低头看了眼站在树枝上的小女孩,反问道,“那麽你呢,站在那里晒月亮吗?”

女孩子撇嘴,“才不是,我的任务就是看着你。”

他眼睛一转,勾起嘴角,“那麽我上茅房,洗澡,睡觉你也要看着吗?”

“……”她深吸一口气,“小公子睡着了,我就可以去睡了。”

让他算算,他早上卯时起床,开始练功,晚上酉时省定,酉时三刻睡觉,这小丫头也跟着这个时间表麽?他原本以为这个世界上运气最差的人是自己,现在看来,又有一个垫被的。

“你叫什麽名字?”他觉得她忍着睡意与他大眼瞪小眼的样子着实可爱。

“小满。”她偷偷地打了个哈欠。

“你来之前好像有个叫大满的。”他故意取笑她的名字没有创意。

“我来这里之前叫清明的。”她小声地回答道。

“……”他一愣,“清明算什麽名字?”

“我生在清明。”小满睁眼说瞎话。

他是不是应该庆幸自己没有生在重阳节?还是小满这个名字好听些,她的脸圆圆的,和白馒头一样,皱起来的时候,就像极了包子。

“老范送你来这里的时候有没有说什麽?”

小满这个时候困意满满,好不容易才想起那个将她从一堆人当中选出来的老管家姓范。打起精神:“范管家说先在这里呆着,要是小公子看我不顺眼,或者是我笨手笨脚惹小公子嫌了,再换一个人来。”

“我要去洗澡了,你跟我来。”他打定主意,要更新园中换丫环记录。他的丫环大都是从各世家中选出来的,说是丫环,其实是玩伴性质的。可他将来,是要学程将军一样,做个能威慑他国的男子汉的。女人是祸害,身上有什麽东西,会把男人的精气吸光光,吸得没有力气的。他才不要出师未捷身先师,到时候可只会被其他兄弟耻笑。

世家的女孩子,都是读了那什麽什麽经的,不能大步跑,不能看男子的裸身,他以这方式,赶跑了很多个了。

不想站在枝头的小丫头嗯了一声,同样飞身下树,跟在他身後。

“温水和洗换的衣服都已经给小公子备好了,请小公子沐浴吧。”请小公子早些休息吧,这样她才能够休息啊。

“你真的要跟着来?”小男孩觉得诧异,看到小满没什麽表情的脸,他又着重地加了一句,“我可是会脱光光的!”

“难道有人沐浴时不脱光光?”她的语气终於有些变化,只是不是他想像的变化。

“……”你,你就嘴硬吧!他赌着气,进了水房,散了头发,扯了腰带,衣服顿时松松跨跨,夏天的晚上,他穿得本来就单薄,动作一大,自然是露出了里面的肌肤。然後他挑衅地看着跟在他身後的小满。

小满对上他的眼神,愣了一下,伸出手要帮他将衣服除去。

“你干什麽?”反倒是吓人的被吓了一跳,後退了好几步。

“我在帮小公子沐浴。”

要不要脸啊,居然还主动脱他的衣服,小小的俊脸涨得通红,双臂环胸,就怕眼前的小姑娘再恶虎扑羊,继续动他的单衣。

“小公子难道喜欢穿着衣服沐浴?这是个人喜好问题,小公子放心,小满不会说出去的。”软软的声音说出让他冒火的话。

“你才喜欢穿着衣服沐浴,你全家都喜欢穿着衣服沐浴!”

她也不恼,垂手站在一边请示:“那麽小公子……?”

“你……!”他快速地将身上衣物除去,跳到了大木桶里面。

“小满来服侍小公子。”她搬了把小凳子,站到了木桶边上。

“……”他抿着嘴,红着脸,由着一双小手将他从头擦到脚……,“够了,这里不用你碰!”脸更红了。

小姑娘停下动作,慢慢地抬起眼睛。他这时才看清,她的眼睛颜色有些特殊,是很清透的蔷薇色。

“我……我自己洗。”他咕哝了一声,从她手中接过棉布,低下身,在木桶里面擦洗着自己觉得不应该让她碰的地方。

小满站在一边,静静地,没发出什麽声音。

“喂,小满!”

蓦地木桶里面响了一声。

她睁开眼,小公子披着湿漉漉的头发,坐在木桶里和她对视。

“我要起来了,你回避。”虽然正接受着她俯视的目光,他还是扬起下巴命令道。

“小满帮小公子拿衣服。”她很配合。

他趁着她转身的空档爬出来,用乾净的布将自己包好,确定没有一丝春光外泄之後,才像个人偶一样站着,由她给自己穿上冰蚕丝做的单衣。

小手将他的头发拢起来,用布擦乾。

小满比他高了大半个头,做起这些事情来毫不费力。他眯起眼,盘算着要用什麽方法赶走这无耻无脸无皮的女人。但是贴在他头皮上的手按摩得他很舒服,连脑袋都慢慢停止了思考。

……

“小公子。”软软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来。

他抬眼,看到小满站在自己床前,等等,床前?

他坐起来,打量四周,确认是自己的床自己的房间没错。

“我怎麽会在这里?”他记得自己刚刚洗完澡。

“昨天晚上小公子在水房里睡着了,我把你抱回来的。”小满的声音还是那麽软软的。

“……”

“你抱我?”他弓起手臂,摸了摸,确认自己的身体还是结实的,又打量起小满,满脸的不相信。

“小公子要试试吗?”

还不待他回答,小满已经轻松地将他打横抱起来。

“……放开我!”他终於反应过来,伸手推她,结果不小心推到了一个地方,脸绿了又黑。张口要说些什麽,却觉得抱着自己的手臂一松,他掉了下来。

“喂!”哪里来的这么老实的丫头啊!房间里传来愤愤的声音,以及某种被称为惨叫的哀嚎,还有重物落地的声音。

总之,这是个热闹的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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