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有江柯在的缘故吧，顾媚连猫眼都没去看就开了门，结果一开门就看到一只大金毛扑过来，尾巴摇得特别欢，在她身边蹭了几下后就迫不及待地想朝屋里冲。
身后牵着金毛的文墨在看到她时不由愣了一下，问：“你怎么在这？”
“我……”顾媚脸上难堪起来，思索着自己该从什么地方开始解释，“昨天晚上我……”
身后突然有人截下她：“文墨。”
“嗯？”文墨微微探过头去看，在看到江柯的同时也看到他敞开的领口，眉头一下子拢起，“我操，你俩昨晚干啥了？”
还不等顾媚上前解释，文墨就又接着说：“你们这进度条拉得也太快了吧，这才几天不见就睡一起了？不会下个月就要生孩子了吧？我可提前说好，年前我穷着呢，年前结婚，礼钱一分没有。”
“文墨你胡扯什么……”顾媚紧蹙着眉，回头求助江柯，可后者默不作声根本没有想要解释的意思，让她有些意外。
“行了行了。”文墨不耐烦地挥挥手，从裤兜里掏出一盒okamoto扔台子上，“这盒就当小爷我送你们复合的礼物，0.01极薄， 够你们爽的。”
顾媚脸上涨得通红，就快绷不住了。
哪有人随身带这种东西啊？
她一把抓起那个小盒朝他砸去，文墨敏捷地单手接住，朝她撇撇嘴：“不要？不要算了，小爷我留着自己用。”
身旁的大金毛转了两圈又转回来，乖乖坐在江柯脚边，跟着他们一起看文墨。
文墨弯下腰，依依不舍地冲它做了个拜拜的手势，说：“Punny我走了，下次再来看你。”说罢又抬头冲顾媚坏笑，“有他们两人在，你不愁没有狗粮吃。”
“……”
“唔汪！”
“拜拜江柯，拜拜江太太……”文墨退出门，站在电梯口，“有空带Punny来我家玩啊。”
“嗯。”身后的江柯这才开口。
门关上，顾媚打量了江柯一眼，有点不满，正想说些什么，大金毛突然毫无预兆地冲她汪了一声，然后乖乖趴地上求抚摸。
她蹲下身揉金毛的脑袋，见狗狗这么可爱，也就没心思再去计较那些，问：“这是你养的？”
旁边的江柯也蹲下来，白皙的指节抚着金毛的后颈，动作轻柔至极，“嗯。”
“好乖啊它。”顾媚越摸越喜欢，“我听人说金毛一岁以前特别闹，你不是不喜欢闹的吗？”
江柯没有抬头，“我没有不喜欢闹的。”
“……”
顾媚抿了抿嘴，没继续搭话。
从前他总说自己太闹腾，还以为他不喜欢这样。
“不过它还好，一直很乖。唯一不乖的一次，就是离家出走那次。”他说话的语气沉沉的，好像意有所指，“我当时很生气，但后来就不那么生气了。”
“我很担心，担心它不想回来。”
“担心缘分就此结束。”
金毛抬头，委屈地唔了一声，舔了一下他的手。
“后来它又回来了，我晾了它一阵，让它意识到离家出走是不对的。从那时起，我每天都准时回家陪它。”
金毛又汪了一声。
顾媚觉得它真的很爱叫，或者说，很通人性。
“前段时间有点忙，就把它送文墨那里了，这么长时间不见，看来它也很想我。”江柯笑了笑，真情流露出的笑容看起来好看极了，顾媚一时间竟有些晃神，心中荡漾起微波。
他说这些，她不是听不出他的意思。
可他……
可他不是有女朋友了吗，还缅怀这些做什么？
难道是她看错了？那不是他女朋友？
她半是疑惑地抬起头，却不想突然和他对视，猝不及防就撞进那双透彻黑亮的眸子里。
许久她才稍微移开一点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