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鸳鸯不独宿--剧情跌宕起伏 肉香四溢

正文 鸳鸯不独宿--剧情跌宕起伏 肉香四溢

踏着月色归来的情郎,温柔没有等到,却等来了发狂的韩二。

韩二披散着头发,赤足从树林里冲出来,双目赤红的指着温柔叫道:“我要杀了你!”

温柔吓了一跳,但很快反应过来,迅速转身跑进屋里,将门窗反锁并用杂物顶住。

韩二面目狰狞,举止癫狂,他先是踹门,接着是用身体去撞门,力道大的仿佛不是要把门撞开而是要把自己撞晕过去。边撞边语无伦次的骂道:臭婊子,烂婆娘,老子弄不死你!

一会叫嚷着要剁了温柔喂狗,一会儿叫嚷着要把她卖到最下等的窑子里,让人轮奸致死,市井破皮的无赖话层出不穷,要多难听有多难听,似乎将温柔生吞活剥也不解其恨。

温柔吓得浑身颤抖,捂着嘴不敢出声。

发生了什麽事儿?怎麽就突然发起狂来?温柔一边寻找能防身的东西一边想着。

屋子里有韩石打猎的弓箭和捕兽夹子,温柔不会用,采药的工具没有杀伤力,最後她在角落找到了一根木棍,和棒球棍相似,比较趁手。那是韩石爲她准备的洗衣棍,可是温柔一次都没有用过。

温柔举着木棍躲在门後,想着若韩二冲进来她拼死也要将他打晕。

韩二又撞又骂的闹腾了一阵,渐渐安静下来…… 温柔蹭了蹭手心里的汗,握紧木棍。

“贱人,你给我吃了什麽?”过了好一会儿,韩二沙哑的声音传来。

温柔不敢回应,韩二拍了两下门,骂道:“贱人你他娘到底给老子吃了什麽?贱人……”

温柔怕刺激韩二,但又怕一直沈默错过沟通时机,犹豫再三,她试探着唤了一声:“二叔……”

“乖……把解药给二叔,二叔头好疼,快……”韩二听到温柔声音立刻改了语气,央求道:“快把门打开让二叔进去,让二叔好好疼疼你……快!好疼啊……”

温柔说道:“二叔,我没给你下毒,我怎麽会有那种东西?你到底怎麽了?”

“放你娘的屁!老子起来就头疼,还没走到山底下就活活疼晕过去!不是你是谁?我就喝了你煮的粥,你说,那粥里放了什麽东西?”韩二失了耐性,大声吼道。

温柔赶紧说道:“粥里就放了一点野菜,我也吃了,里面没毒的,二叔你是不是下山时被蛇虫咬了?。”

“甭废话,把解药给交出来,否则我弄死你!”

“不关我的事儿啊二叔,要是我下的毒我早就跑了,怎麽还会待在山上等你回来算账?”

韩二不听温柔辩解,无论温柔说什麽,他都油盐不进只认定她下毒,一会儿哀求解药,一会儿怒骂威胁,好似一个身子分裂成两个韩二,十分可怖。

温柔越听越害怕,手心湿的几乎握不住木棍,她转了一圈,将木棒换成了更具杀伤力的菜刀。

“啊!”韩二骂了半晌,忽的爆喝一声跳起来继续撞门,力道比之前更大。

眼瞅着门就要被撞开,温柔自认没有一刀砍死韩二的能力,遂只能赌一把!

她踩着炕桌爬上窗台,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生机。

温柔瞅准时机,就在门被撞开的一瞬间翻窗而出,韩二只看见一个红色影子在窗口一闪而过,他一把抓过去,抓到一个宽大的袖口。

“啊———”

温柔尖叫着一刀砍回去,也不知道砍到了哪里,韩二吃痛,大叫着放开手。温柔转身就跑, 韩二追出来,却踩到了捕兽夹子,痛叫声响彻山林。

置之死地而後生!她成功了。

树林里伸手不见五指,温柔没头苍蝇似的往山下跑去,惊飞了乌鸦无数,仿若在张牙舞爪的黑暗中拼命撕开一道鲜红的口子。

被追上只有死路一条,温柔心中只有一个信念,绝对不能死在这里!

不知跑了多久,她被树枝绊倒,累得爬不起来,耳鸣目眩,恍惚间仿佛听到有人在唤她……

“柔儿!柔儿!”

韩石从林子里窜出,身背竹楼,一身风霜,焦急地问道:“你跑什麽?我喊了你好久。”

温柔乍见韩石又惊又喜,一下子扑进他怀里,喊道:“哥哥!你终于回来了!”

韩石搂着温柔,忙问道:“你怎麽穿这身衣服?发生了什麽事儿?你……你别哭啊……”

原来不知何时,温柔早已哭花了脸。此时见到韩石,她方才有了劫後余生之感,不禁抱着他放声大哭起来,她有止不住的委屈和诉不清的相思……

韩石不知道发生何事,嘴笨不知如何宽慰,只抱着温柔轻拍她的肩膀,说道:“你别吓我,我……我刚才见你一直跑,就喊你,可你不理我,到底发生了什麽事儿?”

温柔浑身颤抖,衣衫被汗水浸湿,不管不顾的抱着韩石发泄。

“我给你带了好多小玩意儿,有小陶马,小陶猫儿还有小陶娃娃,你先别哭了好不好?”韩石不得章法的哄着温柔,“我有在呢,柔儿,你别怕。”

哭了好一会儿,温柔才平复了情绪,断断续续说道:“哥哥,我要告诉你一件事儿,不知道你能不能承受得住。”

“只要你好好的,无论什麽事儿我都受的住!”韩石搂紧了温柔,温柔闻言更加伤心,挣开他的怀抱,看着他的眼睛,悲伤的说道:“柔儿不好了……”

“怎……”韩石刚张口,就被温柔打断了。

温柔哭着说道:“你二叔他对我色心不死,假意给你介绍工作,其实目的是把你支出去,好趁机侮辱我!”

韩石愣愣的看着她:“二叔他……”

“他昨晚就睡在茅屋。”温柔咬牙说道:“他不仅霸占我的身子,还威胁我做他的情妇,背着你和他偷欢。如果不同意,就把我带走,再不让我同你见面。”

温柔说完见韩石没有反应,忍不住哭道:“哥哥你要是嫌弃我了,不要我了,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就放我走吧,我不要去服侍你二叔,我甯可出家做道姑也不要跟他。”

“不,不,我怎麽会不要你!”韩石反应过来,抱着温柔,说道:“你是我的妻子,永远都是!我不会不要你的,柔儿,是我对不起你……”韩石痛苦的抱着温柔,声音哽咽,不住的说道:“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

设想过许多可能,唯独没想到会是这样,他如此痛苦,只因没有保护好她。

如此,温柔心里更有底气了,她接着说道:“我挣紮不过,就在给他煮的粥里加了紫娘娘,想把他迷晕逃过一劫,等到你回来。”

“二叔他现在在哪里?”韩石问道。

“在茅屋里,不知道是不是紫娘娘的作用,他突然发了狂,说要杀了我。”

“走,我们回去。”韩石扶起温柔,恨声道:“去讨个说法!”

韩二被温柔一刀砍掉了三根手指,又被捕兽夹子夹伤了左腿,巨大的疼痛使他短暂清醒过来,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 韩石带着温柔回到茅屋时,韩二已经失血过多,十分衰弱了。

韩石拽起韩二的衣领,咬牙喊了一声:二叔!

谁知韩二睁开眼看到韩石的脸,瞬间又有了精神,指着他鼻子骂他畜生,不孝,毒害亲叔,显然将下毒和受伤的事儿都算在了韩石头上。

“二叔,向来你说一我不说二,不是我怕你,而是我敬你!敬你是我的长辈,是我唯一的亲人。”韩石红了眼睛,“可你就是这麽做长辈?就这麽对待亲人的吗?柔儿她是我的妻子……”

韩石举起了拳头,却迟迟没有落下去。

韩二呵呵笑了起来,骂道:“你?你算个什麽东西!不就是一个被人玩的烂货吗,爷想玩就玩……啊……”

韩石一拳挥过去,怒不可遏。

韩二吐了一口血,叫骂道:“小兔崽子,当年我就应该一把火烧死你!让你和你爹娘一样不得好死!”

“你说什麽?”韩石敏感的捕捉到了什麽。

“老子手下留情没弄死你……”韩二似乎真的疯了,毫无顾忌的说道:“留下你这个孽种,要不是我,哪有你的今天,你这个恩将仇报,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韩二难以置信,颤抖着问道:“你说清楚,谁放了火……谁杀了谁?”

韩二仿佛没看见韩石的反应,自顾自的大笑道:“老子不仅玩了你老婆,还玩了你老娘,杀了你老爹!要不是看你傻乎乎的能卖几个钱,早就取你的小命了,小孽畜,玩你老婆怎麽了,老子喜欢玩就玩,你娘就是不识相才丢了小命,赶紧识相点把解药拿出来让老子玩个痛快,你个小贱人……”他骂到最後俨然将韩石认成了温柔,神智混乱不清。

啊!!!!

韩石疯了一样一拳拳砸下去。

温柔早就看傻了,这……这情节也太……意外了。

她知道韩二不是个东西,万万没想到竟然不是东西成这样。

杀兄奸嫂……小说都不敢这麽写啊!

留着韩石不过是想卖了他,也许是发现韩石能给他赚钱,也许是别的原因,总之,阴差阳错才留了他一条命。

想到韩石这些年将仇人视作亲人,一心一意要爲他养老送终,此时得知真相,该是何等煎熬?

韩石这麽好的人,爲什麽要承受这些?温柔心疼的无以复加。

韩石脑中一片空白,一拳拳砸下去,砸的手血肉模糊,可他仍然若无所觉的挥舞着拳头。

韩二的脑袋变了形,脑浆夹杂着血液迸溅而出……

温柔看不下去,从身後抱住了他:“哥哥,够了,他已经死了,别再折磨自己了。这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

韩石呆愣了片刻,放下手,抱着温柔的手哭了起来。

……

这一晚,是温柔和韩石都不愿触及的回忆,之後的许多年里两人都再没有提起过这一夜。

直到许多许多年後,温柔已经成爲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後娘娘,她问韩石,有没有怪过自己,彼时的韩石只留了一句话便转身而去,上了战场。

嗟余只影系人间, 如何同生不同死?

是啊,那时他们的关系早已是生死同舟、荣辱与共,无所谓怪与不怪了。

温柔和韩石将韩二的屍体连同这座茅屋一起烧了,一把火烧断前尘,烧断仇恨。

两人告别过往,携手下山,开始了一段崭新的人生。

未来,还有好多精彩的故事等待他们去书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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