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是新开不久的，店员过来说开业活动，注册会员可以送布丁。
这时一帮人推门进来，吵吵闹闹的，许炜祎抬头看向门口，对乔昕说：“你看，那是不是宋庭许？”
他们一行人没要包厢，坐了两个相邻的卡座。
店员过去说：“注册新会员可以送一份布丁哦。”
宋庭许翻着菜单，也没抬头：“不用了，谢谢。”
祁昱挨着他近，说：“别呀，手机呢？我来给你弄。”
店员说：“那待会儿我的同事会来确认您的注册信息，您报一下手机号就可以了。”
电光石火脑海中闪过一个想法，“我想要宋庭许的手机号。”乔昕说。
许炜祎说：“啊？那我帮你问问？队里的学长那应该有他的联系方式。”
“那人家肯定会问你要来干嘛的，要怎么解释呀。”
“不好意思，”她对靠墙站着的店员招手，说：“我怕吃东西的时候弄脏衣服，想借一下你们店里的围裙可以吗？”
没几分钟，店员手里拿了同色的围裙过来，“好像没有一次性的，这个给您先用着。”
乔昕接过来对他道了谢。
“我这样去要宋庭许的手机号，看他愿不愿意给。”她转头对许炜祎说，“帽子借我戴戴。”
乔昕系好围裙，拿上许炜祎的棒球帽，把头发都别进帽子里。
乔昕拿着ipad过去，她站在宋庭许座位旁，说：“您好，请把注册新用户的手机号码说一下。”
宋庭许抬头看了她一眼，把她看得心里一阵紧张。
“可是你们刚刚不是来过一次了吗？”他旁边那个男生面带疑惑，伸着头想看她的工牌。
乔昕当然没有这种东西，心知自己来晚了一步，她抬手挡了挡胸前位置，又马上说：“对不起，由于我们工作失误，登记的信息有错误，需要重新确认一遍，请……”
“09X-XXX-XXX9，听清楚了吗？”是那个冷冷的声线，只是声音有点哑。
乔昕压低了帽檐，低了低声线强装镇定说：“好的我马上帮您登记，希望您用餐愉快。”
“诶？”祁昱拿胳膊拐了他一下，“那女生不是是我们学校的？不可能吧，怎么来这地儿打工来了。”
乔昕在店里转了半圈回到原来的座位上，摘下帽子，六神无主地说：“应该不记得我吧？应该不能记得我吧？”
许炜祎看她这样，想笑又觉得不能打击她：“也不一定，上午的打拍子他应该是听懂了，才会呛水的吧。”
那就是愿意给了，乔昕想。
许炜祎拿过pad，屏幕上是拨号界面，停着一串数字，她说：“就因为上午看人家长得好看吗？”
“也不是，”乔昕抬头看着许炜祎，自己先笑了，“我觉得挺好玩的。”
许炜祎伸手把她的头发别到耳后，“所以你要人手机号能干什么啊？不如直接上手追或者睡。”
乔昕说：“不知道，也许拍张自己的裸照发给他？”
许炜祎拿过作势要删掉屏幕上手机号，说：“那我还是帮你删了吧。”
乔昕连忙阻止她，“别，我就是开玩笑啊。”
两人都不是住校生，吃完饭就得分手了，临别时许炜祎再次强调说：“不准发裸照。”
“知道了啊。”乔昕当时是这样应允的。
出了公交站，要走一段路才能到小区。
前方是条黑漆漆的路，静谧无声，只有草坪灯发出微弱的黄色灯光。
乔昕妈妈一直对女儿很放心，见她回来晚了也不怎么在意，随口问了句:“回来这么晚呀？”
乔昕说：“和唯一出去吃饭了。”
“吃草莓吗？爸爸下班买的，可甜了。我给你洗点？”
乔昕摆摆手。说：“不了，不了，快段考了，还要复习。”
“也不能光顾着学习，我洗好了送你房间去。”
“别人家长都让孩子努力学习，用功读书来着，您怎么对我一点儿期待都没有啊？”乔昕坐到沙发上，“也不问问我下次打算考什么全区多少名，你这样让我一点儿动力都没有。”
妈妈乐了，说：“那你打算考多少分呀？”
“哼，你不是诚心诚意想问的，我才不告诉你。”
乔昕回房间后上了学校的bbs，因为账号一次没登录过，还是原始密码，学号后三位加前三位。
页面上一行一行标题，随机分布着宋庭许三个字，也不知道他本人上没上过学校的bbs。
她挑着点开看了看，其实挺无聊的，没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不知道当事人心里什么感受。这样被拿出来一条一条示众，供网络背后的人猜测和意淫。
乔昕拿出手机，发了条短信。
刚放下，“嗡嗡”两声，对方回信息了。
「？」
只有一个问号。
时间线拉回之前，乔昕发出去的是这样一条短信：
「在吗 看看屌」
宋庭许看了三遍才确认自己没看错，然后给对方回过去一个问号。
可是他等了半天也没有回信，他犹豫着，不知想到什么脸上一热。。
祁昱从洗手间出来，他凑过去看：“手机里有什么，你脸都红了，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