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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来烟的心理还没强大到，在昨晚和今早发生那样惊心动魄的事情后，她还能心无芥蒂地跟莫燃做爱，尤其一想到妈妈对待自己的态度，她真是什么欲望都没了。
“哥……不……不要再继续。”她低声哀求。
但他的双手依然握住她的乳房，一下下地揉捻着，换来她不安的轻颤。
“我反锁了门，不必害怕有人进来。”他动情地吻着她的脖子，舌尖挑逗那细腻的、微微汗湿的肌肤。
“不是这个，”她搭住他的腕子，用力制止，“我、我不想……”
闻言，莫燃停顿了一下，而她不敢直视他眼睛，怕被里面的火光吞噬。
莫燃不打任何招呼，右手忽然往下一滑，一径来到她双腿之间。还没真正触碰，就已经感受到她那里散发的潮热温热。
他并起食指和中指，指腹对着花芯一摁。
“啊……”她抓紧他后背的衬衣，在他耳边叫出来，短促柔媚的嗓音无不摧毁着他的理智。
“你湿了，”低沉的嗓音被情欲渲染，拢住她乳房的五指也逐渐收紧，“骗我，嗯？”
这简短的一句话，甚至都不超过十个字，但从莫燃嘴里说出来，有种冷淡和狂热极端交融的刺激。
宋来烟不自觉地夹紧了纤细的双腿，腿根贴住了他的手背，他甚为享受地慢慢突破那股力道，隔着内裤抚摸那布满了黏液的腴嫩肉缝。
她刚想挣扎，就被他狠狠吻住嘴，背部抵在柜子上，上衣早已被掀起，浑圆的乳房压在他掌心，湿润的下体被他抚弄。
过于激烈的亲吻，让她不住地耸着身子，带动成排的柜子也发出那种轻微响。
内裤的裆部本来就薄，被爱液染湿后更是薄如蝉翼，他的指尖顶两下就探到了那隐秘的地方，湿滑的入口诱他不断深入。
“啊……”她胸口一起一伏，圆滚滚的乳房不停摇晃，硬起来的乳头向上娇俏地挺立。
“呜呜……别……”
莫燃看她把头摇的像拨浪鼓，眼角甚至挤出了泪水，其实，她越这样他越想摧残，但每次都忍了下来。
莫燃松下两只手，去扯她的小内裤，她吓得“唔”一声，一头埋进他怀里，“不要了！不要！”
她突如其来的抗拒，令莫燃有些讶异，双手停了下，缓缓落到她背上。
“怎么，还没习惯？”
她还是摇头，伴随着“呜呜”的疑似哭声，“不要做了……好不好？”
莫燃说“好”，“你实在不想，那就不做。”
她紧紧闭着眼，泪水湿在他衣服上，他轻轻抚摸她的背，她慢慢镇定下来。
莫燃察觉到她的不对劲，怀里的人忽然没有任何反应，只剩下柔软的肩胛还在一起一伏——像是在抽泣。
他扶着她身子让她抬头，可她又黏乎乎地抱住他，把脸埋在他颈窝处。
“你在害怕什么？”莫燃一面思索一面不徐不疾地问，“你妈妈她，不是毫无反应么？”这句话其实是试探，真实情况他并不知道。毕竟上午他走得早，不确定苏佩晴有没有找宋来烟麻烦，只是推测而已。当然，他自认那个筹码很足。
“哥，我们要一直这样躲躲藏藏吗？”
“当然不要，”他似乎微勾了一下嘴角，带着几分并非恶意的冷嘲，“只是你想这么做，而我，不会强迫你跟我一样。”
他显然会错了她的意，她明摆着害怕父母那关，倒不是在乎外人的闲言碎语。或者说，这两者莫燃都不在乎。
“你知道吗？你妈妈有病。”他突然来这么一句，宋来烟一时没反应过来，以为他在表达不满。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妈……但其实她也没那么……”
她看到莫燃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折了好几折的纸，顿时收住了话头，伸手接过来。
打开那张纸，是一份病历报告的复印件，上面的名字赫然就是“苏佩晴”。
“这是三年前的，她跟李彦伟都没当回事。”
宋来烟捏文件的手指紧了紧，飞快地扫了几眼后又抬头看着他，忍不住问了句：“你是怎么弄到的？”
“当时我妈跟李彦伟还没离婚，他说底下有人体检不过关，需要我妈动用人脉。”
莫燃说的毫无波澜，但宋来烟能意识到这话有多么讽刺，当年居然还发生过这样荒谬的事，李彦伟找正妻去给小三解决难题，莫芷兰知道后该有多生气？
宋来烟拧着眉沉默了会儿，继续低下头，浏览病历上的诊断结果：创伤后应激性心理障碍，患者暴躁易怒，情绪不稳定。
她低声问：“哥，你给我看这个，是什么意思？”
“你不想离开她吗？”莫燃觉得问这句话没有丝毫问题，但宋来烟却很震惊地瞪大了眼睛，然后冲他用力摇头，好像觉得他不可理喻。
“她是我妈！”
“我知道，”莫燃并不急躁，但这样的慢条斯理在外人看来恰恰有种入骨的冷漠，“但你跟她，终究是两个不同的个体。”
“我不管她精神有问题还是什么，把我一点点拉扯大的人是她，如果没有她，我现在可能在孤儿院……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下她不管。”
“可是你想过么，如果她不带着你，可能早就疯了被关到医院。这么多年以来，是你给她慰藉，而她在你身上发泄过多少情绪？这就是你对她的价值。”
宋来烟先是怔怔地看着他，旋即眼眶就红了，“为什么被你说的一文不值，就跟利用一样。明明……不是这样。”
“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珍贵。”
宋来烟摇着头，惧怕他似的往后退了一步，“莫燃，你好恐怖，没有一点人情味……”
他略微侧过头看她，“那玩意有什么用？”
莫燃的成长环境跟她截然不同，富家子弟从小亲情寡淡，爸妈很早就不管他，而他也一样。甚至，目前为止除了宋来烟一个，他没跟任何人有过这样的亲密。
说白了，她跟他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宋来烟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慢慢低下头，视线模糊地聚焦到那张病历纸上。
昨晚，明明爸妈都在，应该小心谨慎才是，但他非要做爱，而且在浴室里。
花盆被碰倒了，疑似有人来过，但他却说是狗崽弄的。
然后今天早上，妈妈就一副糟糕透顶的状态，还对自己发脾气，甚至骂了一句“小贱人”。
接着，莫燃就递来这份病历，说你妈妈有精神病心理病——离开她。
宋来烟并不笨，有时候甚至有种灵敏的直觉：莫燃的目的就是让自己远离唯一的亲人。
她捏着纸张的手越来越用力，甚至无法控制地开始发抖，“这一切都是……你专门设计的圈套吗？”
她抬起了头，满脸的痛苦和不可置信，直直地看向他，想要一个答复。
莫燃反问：“什么圈套？”他根本不屑玩弄心计，任何行为和决策都是任由自己想要的。
“你为什么要挑拨我跟妈妈的关系？”这句话已经有质问的意思，宋来烟的声音也尖利起来。
莫燃却淡漠的可怕，“难道你跟她关系很好？需要用到‘挑拨’这个词？”
这种回答无异于默认，宋来烟睁大眼睛，不知是气的还是心寒，整个人都微微发抖，“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苏佩晴从一开始就没相信过你。”此刻的莫燃真是宛如修罗，不止眼光瘆人，连说出来的话也句句诛心，“她一个做了四年第三者的女人，应该谁都不信，只信钱。”不然怎么能用房子堵住她的嘴？
“宋来烟，你根本不了解她。”
“那也不需要你来指手画脚，你不过是个外人！”
莫燃倏地沉默，脸色阴森的很。
“我问你，莫燃，”她没有叫他“哥”，“你是不是故意在她面前上我？”问这句话时她声音都抖，眼眶更是克制不住地变红。
静默蔓延，她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他的脸，慢慢地，确信自己得到了答案。
她哽了哽，像是在竭力控制自己，重重把头撇了过去。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不知道我会讨厌吗？”她吼了出来，情绪显然失控，这种程度已经是吵架。
“难道要看她把你夺走？”他大步上前，握住她的手腕，“你想过我的感受吗？你知道我旁观了多久？”
“你可以跟我说，我总能想出办法解决！你这样算什么？恨不得让我众叛亲离，以后只能依赖你是吗？”
他把她往自己怀里揽，“我能养你一辈子。”
“莫燃，你会逼疯我……”她下意识地挣扎，然而他的手跟铁钳一样，紧紧握着她。就在俩人僵持时，下课铃声突兀地响起。
宋来烟妥协了，松懈手上的力道，疲惫地看着他：“放开我，男生要来了。”
莫燃沉默片刻终于松开，却十指交扣地握住她的手，牵着她一起出去。
她跟莫燃没走多远，一帮男生迎面走过来，钟珩在最前面，所以一下子就看到他跟她纠缠的手，脸色顿时垮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