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你看它礼崩乐坏(NP)--44.啾啾啾!

正文 你看它礼崩乐坏(NP)--44.啾啾啾!

由于三个人都在半夜折腾了好些时候,第二天他们全都无比齐整地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这会窗户外头眼看着似乎阳光正强的样子,但其实大家都知道,这太阳是假的,如果真以为很暖和就穿得单薄跑出去,保准刚下楼梯就被寒风吹成偏瘫。

随意糊弄着给他们做了点吃的,陆与辞把两个孩子又送回院里。

陆妈妈又去跟人打麻将了,保姆放假,家里空无一人,电视也没有关,正在播放财经新闻。

身着正装的陆爸爸站在充斥着红色的偌大讲台上,他面露严肃,说着今年国家关于金融开发方面的一系列重要举措,其中主要思想有……

明月一个字一个字地仔细听了,没懂。

陆与辞早听自己亲爹言简意赅地讲过,所以这时候压根没在听。

桌上的台历完全换了本新的,明月由衷感叹:“每到元旦就觉得时间过得真是快,一眨眼又是一年,回头作业本上写日期的时候又要写错。没想到,我们竟然真就活过了世界末日。”

见她还惦记这个谣言,陆与辞但笑不语。

“如果,万一今年……不对,去年,真是末日,那你们死前有没有什么遗憾啊?”明月又歪着脑袋异想天开地问。

不知为何,陆与修眼神的落点就又回到了她胸前,他仍记得昨夜他在这里留下过痕迹,不知道现在消褪没有。

如果没了,他想再补一个。

气死隔壁楼的那只狐狸。

心里想着别的事,听完问题,他一顺嘴就把下意识的想法说了出来:“大概就遗憾没能死在你身上吧。”

把明月送到徐家楼底下,等着徐同尘来开门的时候,陆与辞没头没尾地道:“我也遗憾。”

“啊?”明月还以为自己幻听,环视周围一圈。

“我说我也遗憾。”他再重复。

这次明月听得真切,知道的确是从他口中发出的声,却不明白这话从何而来,她双目疑惑地看他。

陆与辞双目注视前方,表情自然,语气平淡:“遗憾没能死在你身上。”

真奇怪,陆与修说这话就让明月想打他,可陆与辞说完……

徐同尘打开门,就见到有个小丫头整张脸都像是个长熟了的番茄,红得能滴出汁。

“你怎么了?”

“没,没怎么。”明月用力摇着头,假装无事发生。

“你先进去,我和他有话要说。”陆与辞对明月交代,她不知道这两人有什么正事商谈,乖乖进屋。

徐同尘见陆与辞的表情,倒是挑挑眉毛。

他们在屋外谈话同时,明月手机收到几条消息,是陈槐发的。

昨天明月把晚餐拍照发给她,这会才收到回复。

“与辞哥就是阔绰,嘤嘤嘤,昨儿我爸妈出去聚餐,我和我哥没去,我点的外卖。但我哥一直闷在房间里没出来没吃,不知道今早吃饭没有。”

“他为啥不吃饭?”

“还不是因为你咯,思念成疾,食不下咽!”

“得了吧,我去问问他!”

明月找到和陈淮的聊天框,上次对话还是她问他作业怎么写。

“淮哥淮哥,中午好啾!”

“嗯?”

“吃饭了没啾!”

“‘啾’是什么?早饭吃了,午饭还没,你呢?”

“是啾咪的意思,我吃啦啾!”

“啾咪,又是什么意思?”

“你怎么跟个老干部似的,就是亲亲的意思啾。”

“……”

“啾啾啾!”

“……”

“啾啾啾啾啾!”

她还在孜孜不倦地发着消息,陈淮却怎么也没再回复过。

陆与辞和徐同尘说完话就离开,走之前跟明月打了声招呼,可她头也不抬,只挥手。

两个男人交换个眼神,面露同情。

同样被冷落的明月还在闷闷不乐,没多久门铃却又响起。

已经在厨房里准备午饭的徐同尘走出来:“可能是陈淮,他上次说要来拿点留学材料的东西看看。”

明月意外,怪说不得他在手机里突然就没音儿了,原来是在赶来的路上。

打开门,果然门口站着的是他。

桌上早就摆着些徐同尘整理好的资料,明月和陈淮抬眼就看到,他在沙发上逐个翻弄几页,随意看看。

围着围裙的徐同尘正在打鸡蛋,清脆的声音叮呤咣啷。

“要不要留下来吃个午饭?”他客气地问。

“不用。”陈淮回答,昨天陈槐订的外卖菜品太多,她食量小,陈淮没吃,她一个人有几道菜动还都没动筷子就饱了,今天热一热还能接着吃。

“那你就过来拿个东西,立马就回去了啊?”明月语气里的失望有些明显。

陈淮见她这模样,宛如被她提醒了什么似的,刚打算抱起书走人的动作停下,坐回沙发。

抬眼,身后的徐同尘正看着他们二人,手上的动作依旧不停。

“你先回避一下。”他对打鸡蛋的人说。

徐同尘没多问,鸡蛋这时候已经打散,锅上的油差不多到了期望的温度,他踱步回厨房继续做饭。

“怎么了?”明月以为他有什么严肃的话要对自己说,目送徐同尘进厨房后转过头。

紧接着唇上传来熟悉的温暖触感。

只是轻轻的触碰,但再清浅这也仍旧是个吻,来得猝不及防,稍纵即逝。

看眼前的姑娘还没反应过来,陈淮咽咽口水,再贴上去,比刚才的力道重几分。

他一下又一下地啄明月的唇,不在意她没有回应。

分离后,陈淮看着她的眼睛,轻声说了一个字。

“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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