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少瑾不是第一次穿上了大红嫁衣嫁人,可却是第一次有了新嫁娘的紧张。端坐在床榻上的她,裹着一袭轻薄的大红寝衣,绢袖里的小手绞得死紧。
打从池舅舅告诉她要端正姿势後,她已经很久没有再犯这个毛病了。可是现在屋里没有其他人,只有服侍她的春晚和小檀在。没有其他人,她忍不住就绞起手来了。她悄悄的深吸一口气再慢慢吐出来,反覆的告诉自己不要紧张,心却怦怦跳得飞快。
自从上次在花园池舅舅要亲吻她被姐姐识破之後,她再也没有单独见过池舅舅了。先是姊姊生气,不准他们两人见面,再来......再来就是定亲了,她也不好过去朝阳门那边。
她一想到方才喝和卺酒的时候,四爷温润的眼眸含着无比炙热目光,她就紧张。她有好多好多话想跟他说,可是一看到他的眼睛,她就什麽都忘光了......
程池一进来就看到少瑾身姿笔直端坐着,偌大的床榻上显得她份外的娇小。离开前他吩咐她要乖乖的坐好,小姑娘还真如学生一般正襟危坐动也不敢动,连他进来都没发现,看着就想捏她的脸。
「在想甚麽?少瑾。」已经梳洗过的程池站在她的面前,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娇小的她。手上忍不住抚上她酡红的脸颊。
「池舅舅!」周少瑾吓了一跳,她结结巴巴的说:「池舅舅您怎麽这麽快就回来了......」连忙把绞得发红的小手藏到背後去,她不想让池舅舅知道她紧张,却没想声音抖得不成样。
程池抚着她脸颊的右手,顺着脖颈挑开她掩得紧实的衣襟,一下子把她按倒在床榻上。
少瑾连忙阻止他,说:「等...等等!」红袖顺着手臂滑落,露出玉藕般粉嫩的肌肤。
「有......有人......呜呜!」
程池捉着她的手,一一吻过泛红的指尖,湿润的热意在掌心徘徊,他吮着她手腕内侧敏感的肌肤,含糊的道:「嗯?还叫我池舅舅?」
「啊!池舅舅......疼......」手腕内侧被吮出一朵嫣红的瘀痕,随着脉搏的跳动灼烧着她。少瑾急红了眼,像小兔子可怜兮兮的在他身下挣扎。
「春晚她们早就下去了,这里只有我们。」他密密吻着少瑾细致的脸庞,额头、眼角、眉尖,珍重且慎重的亲吻着。「刚才在想什麽这麽出神?连我进来都没发现?」他的眼睛亮极了,素来神色自若的他,此刻却猴急得像十七八岁的少年郎,他只能藉着说话来阻止自己过度的迫切。
原来她们已经离开了,她完全没有注意到。脑子糊成一团,每次被池舅舅这样亲吻,她什麽都想不起来,什麽念头都消失了......
嘴里渡来淡淡的酒香,残留的酒味不像她酿的桂花酒那般香甜,有点儿烈,有点儿辣......没有嚐过的滋味,让她也醉了,越发昏沉。
池舅舅似乎很少喝酒,他和她在一起总是喝茶的。茶的清香和薰着如是我闻的池舅舅很是相配......她想到他们第一次遇见的时候,就是池舅舅吩咐她烧水,那时候......怎麽也想不到她和池舅舅会结为夫妻。
周少瑾睁开眼睛,偷偷看着亲吻她的程池。从这个角度看池舅舅,才发现他的睫毛真长......
「呜!」程池不满意的轻咬了下被他含在嘴里密密吸吮的小舌,惩罚她的走心。
「喜欢吗?」程池撑起一边身子,他拉开腰带,立刻露出结实精壮的胸膛,顺着腰身下去,就是一条大红绫裤,在烛火映照下,闪着红润的光芒。
周少瑾被吻的昏沉,傻傻看着程池一一解开衣衫,浑身上下只剩下一条裤子。听到程池的声音,这才惊呼出声,连忙遮住眼睛,脸蛋热得发烫。
程池哈哈大笑。「刚才还敢偷看我,现在却不敢光明正大的看。少瑾你怎麽这麽可爱!」
「池舅舅!」少瑾瞪大眼,恼怒的喊他。她才不会说她是看迷了眼呢!
他捧着她脸颊又是一阵狂风骤雨般的吸吮啃咬,舌根被吸得隐隐作痛,粉唇红肿水润,嘴里都是池舅舅混着酒香的味道,弄得少瑾浑身发烫瘫软,眼角漾着水意春色。
程池呼吸一窒,想起半年前那个飘散着玉簪花香的夜晚,少瑾也是这样躺在他身下,绽放出最美的姿态......而现在,终於可以好好品嚐他的小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