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绸缪--房管家的紫葡萄

正文 绸缪--房管家的紫葡萄

她骗了他。但他也不是第一个被骗的人了。

梁梅愫睁开眼,见身旁的伍蓝弘睡得如此香甜,看着这张床,突然感到有些空虚。

她缓缓地坐起来,开了床头的灯,点了一支菸。

今天伍蓝弘带着老婆到她店里买东西。他们已经好久没有联络了。这几年,她的伴侣像是衣柜里的衣服,一个又一个的换着,伍蓝弘是第三个。她一生中唯一爱过的男人,是她的老公,一起生活了十几年,她从来没有背叛过他。先生死了,她也失去爱的能力。两年前,伍蓝弘第一次到她店里,两人一见面,就有不可言喻的吸引力。她知道他已婚,但她没有拒绝。两人一周见一次面,地点都在她家。梁梅愫特别喜欢伍蓝弘在夜里抱着她的感觉,她知道他在太太那里得不到满足,於是她尽一切所能让两人得到身心的释放,他们就这样相处了一年。某一天,伍蓝弘打电话和她说不要再见面,她没有多问。今天不知怎麽,他看来快要枯萎,魅力减去了大半。为了把自己的伴侣支开,她骗伴侣说自己的姑妈生病,她忙不过来,请他代为探望。傍晚,她就把伍蓝弘带回了家。

这张床是房童泗买的,而这天空般淡蓝的床单,是他最喜欢的颜色。

当时房童泗追得勤,她总觉得比自己年纪小的男人没什麽历练,但看在他一片真心,还有父母为他准备的几栋房子,也就答应在一起了。其实房童泗心里也是清楚的,但已经被梁梅愫迷得失魂,只要能与心爱的人在一起,这些他都不在乎。

房童泗是独子,家里舍不得他外出工作。吃喝嫖赌,他样样都不会,只是成天无所事事。遇见梁梅愫後,他就住在她家,照顾她的所有起居,打点家里的一切。他曾要梁梅愫停了工作,说是家里养得起他俩,但梁梅愫不愿意,他就顺从她。每当梁梅愫发起脾气,他总能忍受。他爱她,连缺点,连眼角的几道波纹都爱。

她开了左手边第二层的小抽屉。

她拿着五张与伴侣们的合影。除了死去的丈夫,她对他们的爱,只存留在两人缠绵的时候。看着他们的脸,总能想起那些令她愉悦的片刻,满足自己寂寞的心灵。虽然她和先生走过十几年的岁月,但她觉得爱人太累了,心里满是伤痕。留着这些照片,算是她走过人间的证明,她打算死了以後,连着这几张照片一同烧成灰烬。

梁梅愫突然听到走廊有脚步声。她把照片放回抽屉里,赤裸地下床,将走廊的灯打开,下楼去看,发现都没有人,这才又关灯,回到了房里。

「你怎麽起来了?」梁梅愫问着。

「我该走了。」伍蓝弘下了床,拿起手表看了时间。

「那你小心一点。」梁梅愫站在原地。

「走之前,一起洗个澡吧?」伍蓝弘走向梁梅愫,摸着她的双臂。梁梅愫点了头,伍蓝弘朝她的唇吻了去。

今天下午,房童泗接到梁梅愫的电话时,他正往店里走去,想让她嚐嚐刚买的糕点。透过偌大的落地窗,他突然看到那张让他憎恨已久的脸。曼曼,这个在梁梅愫之前让他魂牵梦萦的女子,被那可恨的男人硬生生给夺走了。那个男人为了断他的念,故意把他约到曼曼家,说是要三人坐下好好谈,让曼曼自己选择情人。他按了好几次电铃,都没人应声。他发现门没有上锁,便直接进去。他看见客厅的沙发上倒着一个皮包,以及一件卡其色大衣。他听到大厅旁的客房有着微弱的喘息声,便朝那声音走去,他略微推开房门,眼前正是令他心碎的画面:曼曼趴在桌子上,任由那个男人进出她的身体,曼曼忘情地呻吟,而那男人透过斜前方的小圆镜,看着房童泗的世界分崩离析。曼曼的嘴里不断地说着:「再多一点……」同样一面小圆镜,房童泗看见那个男人自信又骄傲的神情。两人四目相交,同样是男人,处境却是如此地不同。

他认得那件卡其色大衣,就是他,夺走了他当年深爱的曼曼。伍蓝弘,他永远记得这个名字。自从房童泗放弃曼曼之後,就不再有他俩的消息。今天这两人居然同时出现在他眼前,他简直就要崩溃。虽然他已经对曼曼放手了,但被夺取所爱的痛苦,依然记忆犹新。他看见曼曼牵着一个小男孩,而伍蓝弘对她又是如此体贴,他心想:好吧,既然当年你们俩在一起,就应该像现在这样,好好的生活。正当他努力地压下情绪时,他看见曼曼先带着孩子上了银色休旅车,店里只剩伍蓝弘和梁梅愫。那眼神,他不曾知道梁梅愫还会那样看一个男人,柔情似水。房童泗的脑子简直就要炸开来,他紧握双拳,就要冲进店里问个明白。伍蓝弘这时提一个纸袋走出店外,梁梅愫也跟着出来送客。他上了车,梁梅愫朝他们挥手道别,她站了好一会儿才走进店里。

房童泗在街边的椅子上坐了两个小时,内心极为纠结。他到底该不该问,或许是他看错了。但是那气氛,太说不过去了。他应该相信梁梅愫,他相信他俩处的这段时间,自己的体贴一定会打动梁梅愫的心。他努力说服自己,深深地呼吸,等冷静之後,看了手表,他打算提着糕点,准备去探望梁梅愫的姑妈。

店里平时都是营业到晚上七点,此时太阳还没下山,却已经关了门。房童泗才一个转身,便看到梁梅愫站在店前,一辆黑色的轿车开了过来,下车的人居然是伍蓝弘。他帮她开了车门,她便上了车,两人就这样走了。房童泗一阵强烈的晕眩,腿都要站不稳。他的心脏激烈的跳动,就要冲出口。他一路狂奔回到与梁梅愫的爱巢,想要翻出她的衣服闻着她的香气,想要躺在床上回忆他抱着梁梅愫的情景,却不料在家门口,看到刚才在店前的那辆黑色轿车。

房童泗带着碎裂的心上了楼,他们平时睡的那间房是开着的。他站在门口,看见伍蓝弘裸着下身靠着床,梁梅愫全身赤裸的跪在床上,取悦着伍蓝弘,她含弄了多久,伍蓝弘就呻吟多久。他记得那个神情,几年前他在曼曼家就看过。伍蓝弘上了床,从梁梅愫的身後进入她,两人重叠在一起,呈半跪姿,她配合着他的节奏,他一双手挑逗着她的乳头,另一只手伸到她的双腿之间,在她的唇缝里来回抚弄,梁梅愫一手向後摸着伍蓝弘的脸,忘情地呻吟。

房童泗呆站着,看着他俩翻云覆雨,进入梦乡,再到梁梅愫起床点菸,拿起照片陷入沉思。为什麽他总要抢去他身旁的女人?为什麽命运总让他的情路如此坎坷?难道他不配拥有女人吗?他付出真心难道就错了吗?他默默地走到隔壁房间,静静的坐在沙发上,脑里总是浮现伍蓝弘挑逗梁梅愫乳房的画面,像在吃肉包子似的,又亲又咬又揉,让梁梅愫如此忘我。在阴暗的房间里,没有人看见他胀红且愤怒的脸。他看见从门缝里渗进来的光线,他立刻起身,躲在门边。他听见她上下楼的声音,等她走进房里,他再到走廊上,靠着墙边,听他俩说话。浴室里放了水,并充斥着两人的笑声,房童泗看着那张不平整的床,就像有万把的箭,将他的心给刺穿了。

伍蓝弘已经离开一个小时,房童泗从另一间房走来,静静地望着熟睡的梁梅愫。他脱去身上的衣服,轻轻的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他缓缓的拉起薄被,并解开她的浴袍。房童泗心想,他也许无法完全获得梁梅愫的心,但一定要完全得到她的人。他吻遍梁梅愫的肌肤,温柔的吸吮她的乳房,并埋首在她的双腿之间,用他温热又强劲的舌逗弄她的唇。梁梅愫感觉身体微微的酥麻,有股热流在身体里四散,房童泗跪在她的双腿间,缓缓地进入她的身体。没有多久,梁梅愫醒了,看见房童泗两只手抵在她的肩上,紧闭着双眼,享受着两人的结合。她心中升起了一股厌恶感。

「好了!不要了!」梁梅愫双手在房童泗的肩膀推了三次,他没有要停止的意思,速度反而越来越快,看起来更加陶醉。

「我说不要了!你起来!」梁梅愫双手胡乱拍打着房童泗,还是无法挣脱,她的双脚在空中踢着,试图打乱他的节奏,她开始害怕,一心想要离开压在她身上的这个人。

「我叫你起来!」梁梅愫尖叫大喊,她的身体每往床头柜滑去,他就马上顶过来,她已经痛得受不了。

房童泗伸手将枕头压在梁梅愫的脸上,她挣扎得更为激烈,使劲捶打房童泗,他痛得「啊」了一声,一松手,枕头被梁梅愫扔到了床下。

「你走开!」她用力一推,房童泗抽离她的身体,倒在她的右手边,「立刻给我出去!」说完,梁梅愫要起身下床,房童泗突然一手掐住她的喉咙,把她压倒在床上,另一只手进入了她的体内,快速的抽动着。

房童泗的手又湿又滑,他将手抽出,在鼻前闻了一闻,梁梅愫的双腿还在踢着,他将沾有黏液的手指涂在她的舌上。梁梅愫的晕眩感加剧,挣扎由强转弱。

「你还是很喜欢的。」房童泗说着。他的手一松,梁梅愫用力的喘气,就在这时,房童泗又进入了她的体内,他压在她身上,从背後往前扣住她的肩,两张脸只有一个指节的距离。

「你放过我吧!拜托你!」生死一瞬间,梁梅愫胀红了双眼,不停地哭泣。房童泗摆动臀部,力道之猛烈,梁梅愫感到身体好似就要瓦解。

「你怎麽可以要我走?今天你提早打烊,上了伍蓝弘的车,还有刚才……我心有多痛你知道吗?」他见她如此,便伸出舌头舔去她的泪,一边喘气地说着。

梁梅愫心里一惊,她没想到房童泗居然认识伍蓝弘,也没想到他居然没去找姑妈,更没想到他居然亲眼看了她俩……

「你放过我吧……」在她看着房童泗脸上凸起的多条青筋,哭得更厉害了。

话还没说完,房童泗便用力地吸吮着梁梅愫的舌。梁梅愫眼泪不断地从眼角滑落,任由房童泗咬着她的肩,任由他的手在她身上游走,任由他猛烈的撞击。她好似凋零的花瓣,摇摇欲坠。

房童泗挺直腰杆,将梁梅愫的两只腿放在他的肩上,这是他感到最喜欢,也最能展现雄风的体位。他也最喜欢这个角度,看着梁梅愫浑圆的乳房激情地晃动着,他的兴致也会跟着高昂,他喜欢这样征服的感觉。房童泗又俯下身,把梁梅愫的一双乳头逗弄得像颗紫红色的葡萄,他忘情的享用这甜美的果实,含在嘴里舔着,咬着,吸着。他的生命只剩下这两颗葡萄,别人要抢走,他说什麽都不答应。他感觉自己在梁梅愫的体内愈趋胀大,被夹得愈来愈紧,他感到凶猛的火焰在燃烧着他们的结合。

「啊……」他每进出一次,就感到前所未有的快感。他像是有用不完的精力,速度愈来愈快。这张从他们交往的第一天就买来床嘎吱作响,响得急,响得亮,似是军队作战时激昂的鼓声。整间房里都是他们浓浓的爱液的味道,他的汗流不止,她的泪也流不止。

房童泗突然一阵哆嗦,身上的细胞无处不张狂,血液奔腾的在体内流窜,窜入他的脑,也窜入他的自尊。眼前向她张开双腿的女人,他甘於听她的使唤,就算只是看上他的几个臭钱也无所谓。他浑身充满了力量,一想起梁梅愫与伍蓝弘……不可以!梁姊是他的,他是梁姊的,她惩罚了他,他也要惩罚她……

梁梅愫的身体感到前所未有的灼热感,她就是一团木柴,大火将她烧得体无完肤。她感到体内的液体不断流出,空气中多了一股可怕的味道。她望着天花板,眼前是一片的红,就像漏水似的,滴滴的红落在她的脸上。她知道,他已经疯了,而她,也将被烧成灰烬。

房童泗的身体愈来愈失控,梁梅愫似是黑色的深渊,不断的吸引着他,让他无法停止。到底是他在惩罚她,还是他在惩罚她?不行,他要让这股深渊彻底消失。他双手紧握梁梅愫的脖子,梁梅愫闭起双眼,似是准备好的样子,他双手一用力,她已完全被占有。忽然间,就像溃堤似的,她感觉天花板倾泄了大片的红,她就溺在这片红,以及那股可怕的味道里。

他太得意了,这辈子总算做了一回真正的男人。梁梅愫最後的拥有者,正是他自己。曼曼已经被夺走了,他一定要守着梁姊,不让别的男人抢去。他抓着梁梅愫的乳房,就像刀子无情的切开嫩豆腐,一双乳头被拉扯又咬碎,他用舌舔尽冒出来的血。房童泗的体温愈来愈高,就像火炉一样。他的身体突然一阵抽搐,一股暖流从体内冲出,射入梁梅愫的体内。他倒在梁梅愫身上,不停的喘息。他无法动弹,并在她的体内逐渐缩小。这张床终於安静了,他发现自己还在不断的流出,他已精疲力尽。空气中弥漫的腥味,是他们的爱火燃烧的代价。

「梁姊,你永远是我的……」房童泗用着残存的力气,喃喃的说着。他闭起双眼,停止了呼吸。

风从窗外吹进来,掠过房里的每个角落,帘子悠悠的舞着。鲜红的血由梁梅愫与房童泗的结合肆意流窜,染遍这张淡蓝色的床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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