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重生之施施--63 比赛

正文 重生之施施--63 比赛

施施醒来时,昨天酒醉后发生了什么却是全然忘了,那段记忆,就好比浸了水般模糊不清。唯一记得的,便是她与东临王对酌品酒,相谈甚欢,以及余到心底的,那一丝丝的甜蜜。

几日后,施施去那画店甄选新画,只见她打包了几幅心仪画作之后,只见店家神神秘秘的对她道:“小子,你可会画画?”施施疑惑,这店家倒是问得突兀,喜画者未必就要善画罢,正如那喜乐者也未必善于器啊,这是打的什么主意。“我确是会的,怎了?店家何有此问?”

那店家道“小子你可有福了,你上次打听的,李迪的风雨牧归图,现在出现了!”施施一阵欣喜,忙急切的问道“是吗?在哪?多少钱银?你上次不是说这画在皇宫大内,不可能流出来么?”想到这点,对着店家的话就不那么信了“还是你打算用,打哪拿的赝品来诓我?”

那店家摇摇头,道:“去那风雨楼罢!明日里那里会有一场画赛,其中不乏名家,亦不缺才画兼备的才俊,你既心心念念着这被当作最后奖赏的风雨牧归图,那也不妨去试试罢!”

施施问清了具体比赛事宜后,自是千恩万谢地走了,心道这店家还真是好人。不过是比三回看谁画的更像的画,这是什么鬼规则?她不由想起前世自己偶然间得到的一个奇怪画本,是一种据说从遥远的西方流传过来的,巨大画本,画布并非绢布,而是特殊处理过的牛羊皮,上面的人物栩栩如生,甚至连不知廉耻的裸女亦有,当初那人,便是吐蕃人士,当春宫带回来撸的。后面甚至还有简要的画法介绍,用得是吐蕃语言,她又请得重金让那人又翻译了一遍,至此对其,是如珠如宝,没日没夜的研究。或许,可用得上也不定?无他,那牧归图,她是定要拿到手的!

不过在那之前,她要去那坊市买些颜料水彩,这作画的材料可是与中土大为不同,只注重形而不注重韵,笔锋所至,皆为写实,绢布尚可,只是这彩底颜料,却是得另备的,这般另辟蹊径,也望那主办之人,有点见识才好。

翌日晴,风和日丽。风雨楼内,人声鼎沸,这常日里的书舍今日被人包了场,也不知是何缘故,要办起画赛,在这不尴不尬的时候。一般画赛或是什么重大赛事,都是在那金秋送爽之时,一来祝丰收,二来庆秋围,不过开出牧归图这等名画,想必京都爱画之士,皆蜂拥而至罢!

果不其然,楼内熙熙攘攘,来来往往,或是跃跃欲试而来,或是打打酱油而来,又或者单纯看这些善画之人龙争虎斗而来,一副闹腾的场面。施施一进门,便有小童上前垂询“公子是来参赛的,还是来观赛的?”

“自是来参赛的!”那小童也不多话,许是太忙人手不够的缘故,匆匆将其带到一张闲置的画桌旁,给了她一张“壹伍玖”的木牌,对她解释道“这小牌子,便是你的参赛号,待会还是有用处的,望妥善保管”

说罢便径直去招呼其他门客了,只见人来人往,添茶的倒水的,热闹非凡。施施四下打量,倒也发现了些有意思的东西,譬如那名家周围,才俊旁里,皆聚拢了三三两两的人围,而那普通画师,名不见经传的文士,大抵都是寥寥自慰,不过是名利耳。

不过她竟然看到了杜怜英,在这满厅子的男人中,显得格外显眼,她周围聚拢着一大堆爱慕者们,皆吉言讨好,恭维不绝,杜怜英脸上自是笑意连连,闪瞎了一批没见过市面的呆汉子。不过杜怜英身边一般都围着人的,她一来需要这些人来巩固她美名在外,二来,这种众星捧月的矜贵感,她已沉迷,不能自拔。

杜怜英的美貌,在京城十美这个榜里头,是公认的垫底的,难得的是她才艺出众,故而这么大的画赛,若她不至,不免也坠了自己善画的名。这么一想,施施也算是明白了。

爬得越高,跌得越惨啊,施施心道,她一点都不羡慕杜怜英,即便她身处杜怜英的位置,她也不会那般作为,别人能轻易捧你,也能轻易踩你,若一着不慎沦落至被人踩的境地,又将如何自处?

不多时,便有司仪上了前面的高台,先是几下钟鼎之音,成功使得全场安静了下来。只见那两鬓略斑的老头,开口却是洪亮之音“在场诸位,皆是画中好手,这次比赛,主要是三个回合,各有要求,评选一名,胜出者便能将前朝大家李迪的风雨牧归图纳入囊中!”

场下掌声雷动,又有些哗然,或许是没想到胜出者只有一人,或许是惊叹真的拿牧归图做奖赏。那司仪又道“诸位怕也是等不及了罢,那末现在便开始罢!”

先是上来了一个身着红嫁衣的妙龄女子,颜色鲜丽,要求是摹得其形,时间是两到四柱香。下面的汉子们纷纷如打了鸡血般,下笔错落,刷刷声不绝于耳。

而施施却不慌不忙,打她带的东西里翻出水彩调盘,便是先配色,再作画。她身边的几个正画的酣畅淋漓的文士模样的人,看到她这一番举动,先是疑惑,及她下笔,那是目瞪口呆了,其中更是有一个,全然不再理会自己的画作,只盯着看施施是如何下笔转锋,涂色上彩,施施先还不自在,后也习惯了。

画毕,有人过来按牌号收画,紧锣密鼓地便开始了第二轮的比赛。第二轮比赛,上来的是一名老妪,全身珠光宝气,要求与那第一轮无甚区别。第三轮便有些奇怪了,上来的同样是一名老妪,却让众人画出其出嫁时的模样,然那老妪身上却是普通服饰,并非吉服,且老妪上场,也不过呆了半晌,便复下去了。下面皆哗然,这是,让我们想象着画?!要不要这么坑啊!

场中之人,或冥思苦想,或下笔如神,总归这比赛是到尾声了,那就意味着,不多时,大家便能知晓,这牧归图,究竟能花落谁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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