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奸在床!
抓的是乱叉叉!
好有画面感的景象!
大胆半坐在那里,身上的睡衣是叛徒,毫不知道要替她掩饰个一点儿,任由她胸前大敞开,那双瞅着白玉般的手,正好抵在陈迁盛的身前,她这边用“抵”字,落在别人的眼里,是红果果的欲迎还拒。
按着陈迁盛这边瞅过去,他恰恰跨坐在她的身上,一手抓住她胸前的尖尖儿,另一手正往她的腿间探去,这姿势,没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这到底是个怎么一回事!
“老头子,老头子——”
大胆表示还是头一次让人这么给堵住,廉谦那两回不作数的,这回不是别的什么人,身上那是她户口上的弟弟,门口堵着是她亲爸亲妈,她到是想昏过去,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有人比她更快,那是陈振省长大人,给气得不轻,整个人就倒下去,李美玉女士那个急的,都乱了方寸,哪里还顾得上他们两个此时的姿势,有多么的暧昧。
“还不快穿上衣服,愣在那里做什么,把人送医院去!”
李美玉女士急乱的时候还真是威武,把床里的两个人愣是给喊醒过来,各自穿衣,遮得体体面面的。
明天省府还有个会,等着省长大人主持的,省长大人到是缓过来,精神头倒下去好几分,一下子跟老了好几岁似的,蔫蔫地躺在病床里,还是给气着,眼神儿到是挺好,一直瞪着床尾的一对儿女。
大胆惴惴不安,本就胆子小,在房里已经给陈迁盛给吓过,又有亲爸亲妈那么再一吓,七魂去了三魄,没个精神样儿,低垂着脑袋,啥话都不好说,硬着头皮,接受她老爹的瞪眼。
陈迁盛站在她的身边,让她更有压力,小心翼翼地往后边退一步,与他拉开些距离,真是狗血的人生呀,不过回个家,吃顿饭,多简单的事呀,怎么就成这样子了?
她脑袋里跟浆糊一样,悄悄地抬起头来,瞅见李美玉难得一见的冷脸,刹时间心虚无比,瞅着老爹好象不待见她的样子,她不由得心里哀叹。
“滚、滚去郑家,平时在外边胡混着,我都当没看见就算了,今儿个、今儿个,我陈家养不起你这么个对姐下手的混蛋!”
她站在病房外,瞅着虚掩着的病房门,听得里面传来一记清脆的声音,到是没看到,合计是巴掌声,听着老爹的声音,吼得中气十足的样子。
她到是知道陈迁盛的母家是谁,郑家,那个一直未嫁的人,到是一直地等待着她老爹老妈离婚,把扶正儿的,可偏不,这么多年,还真是没离婚。
等了十八年还没有扶正,她可是一点儿都不同情,人家自个儿愿意做个小三,又不是拿刀架在她脖子上的,自个儿种下的恶果自个儿担去!
听着脚步声,她收起脑袋里那些个有的没的破想法,往后退一步,果然见着陈迁盛出来,那脸上还带着红印子,不是挨过巴掌,又会是什么?
“你去哪里?”
她看着他往外面走,心里涌起一股子奇怪的感觉,忍不住发问。
不知道的是,她不问不理都还好,这么一问,到让少年的脚步停下来,快步地往她的方向走过来,竟是不管不顾地勾住她的脖子,压着她的唇瓣下来。
眼前乌鸦鸦一片,走廊里的灯光本就是柔和,不太明亮,被少年的身形给一挡,就让她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唇瓣被他啃得生疼,淡淡地感觉到腥味儿,双手欲去推,他已经放开。
她愣在那里,手指触摸着被咬出一个小小破口的唇瓣,仿佛还能感觉到他留下的热度,那种热度,让她迅速地缩回手指,回过头,就见着李美玉女士不知何时站在病房外,平时柔和的眸光透着一股子寒意。
“妈——”
她不知为何,觉得有些不敢面对这样的目光,低下头,十指不安地绞在一起,喉咙里堵着一堆子话,不知道从何说起。
“这都是怎么一回事?”
李美玉女士方才没功夫问,现下里,老头子已经抢救过来,安然地躺在那里,自然是要问一下她的,那一幕,是个人看到都会受到冲击。
咬咬唇,大胆都不知道怎么说,一切的事儿,都乱得很,全说出来,先甭管李美玉女士受不受得住,她自个儿都不愿意启耻。
真是羞于启耻,那一晚走错房间,脱错衣,造成如今这样子,她没脸说出来。“妈——”
她拉拉李美玉女士的手臂,跟小时候一样撒起娇来,就盼着李美玉女士心里一软,把她给放过去,睁只眼闭眼就算了,以后她自己多注意着点儿就行,怎么说那也是她弟弟,真要那样子,她也扛不住是吧。
“几次了?”李美玉晓得自家女儿的性子,见她的样子,脸色稍稍缓和一些,“怎么都不说,跟老头子不好说,怎么就不知道跟我说说?”
这样的事,要是传出去,她女儿还怎么做人?到底是亲生的,对陈迁盛,她真是没太在意,合着人家有亲爸亲娘在,她何必去管,最重要的还是自个儿的傻女儿。
闻言,大胆那小心肝颤个好几颤的,没曾想,她老娘竟挤出这么个话来问她,还能有几次?一次也没有,到有一次是成了,那是一场,人都说春梦了无痕,不算得真成。
“哪里有几次的,一次也没有!”
她想着,今晚要是没人闯开她的房门,指不定结果的,她想着,后背已经狂出冷汗,快湿透后背。
这事儿,说出去,恐怕只有她老娘李美玉信她,别人还指不定怎么戳着她的脊梁骨说她连自个儿的弟弟都敢勾引,真是的,她脑袋里还轰隆隆一片,抬眼瞅向李美玉女士,“你说那个人会怎么说?”
“我管她怎么说,她要是还指着她那张脸,就给我消停些。”娘俩心思一个样儿,她起个头,李美玉女士就懂的,一手指点向自家女儿的额头,“到是你,孩子到底是谁的?”
大胆才打起精神的清秀小脸,这下子又委靡下去,问题还真是不好回答,这得问她肚子里的东西,问它到底是中了谁的标。
她是不好回答,捏不准把事实相告,还是打算良心大大地好一次,别让她老娘给发现那些个混事儿,可落在李美玉女士的眼里,就不一样的,当下就认准一件事。
“是连澄的?”
当下,大胆风中凌乱,没想到她老娘会往这个方向想去,心里大大地松口气,打定主意,不让她老娘受惊吓。
“哪里,最多牵过手。”她表明着连澄躺着也中枪的无辜,确实呀,头一个就不是连澄的,碰都没碰到过,还真能怀上连澄的孩子,那她就是圣母玛丽亚了。
李美玉女士这才放心,没注意到她眼里的纠结,自顾自地就认定孩子必是廉谦的,否则两个人也不会跑去登记。“等会喻厉镜过来,你要是觉得不想见,现在就走吧。”
母亲都是为自个孩子着想的,李美玉女士也一样,婚姻登记处那样子,喻厉镜的脸色,她还记着,也是个好的,可思来想去的,还觉得廉谦比较好。
“哦——”大胆往虚掩的病房门那边一瞅,“没事吧,应该没事的吧?”
“没事的,他身子壮着呢,你别担心。”李美玉女士宽慰着她,到是没打算怪自家女儿,反正全是陈迁盛的错,跟他那个娘一样,别人的东西都是好的。
瞅着是个沉稳的少年,夜里到是摸进自个儿姐姐的房里,欲行不轨,是个混球。
说曹操,曹操便到。
背后一说话,这事儿就到面前。
大胆要往外走,离开医院,大半夜的,有点累,最近老是觉得疲乏,想回去睡个回笼觉,想起把廉谦公寓的钥匙还落在大院里,还得回去一趟,她就觉得双腿发软。
电梯门一开,她就要往里走,结果,有人的手更快,没待她踏出步子,已经把她给拉入电梯里,熟悉的气味就在她鼻尖蔓开,她张嘴欲叫,嘴儿已经给捂住,发不出声来。
“大胆儿,回来都不接我电话了?蜜月度得还好?”
冷厉的声音夹带着质问,冲着她过来,电梯里的温度正合适,可大胆没由来地觉得心肝儿一颤,那是给冷的。
是的,电话从来都没接过一回,都设了黑名单,那是廉谦给设的,她没反对,任由他在那里弄着,她整个人被压入电梯的角落里,身后捱着沉重的身躯。
不是别人,正是喻厉镜,省长大大和入院,明天不能主持会议,他这省委秘书长自然得来探病,不曾想与大胆碰个正着,到是全了他的心愿,还正想着办法,把她给堵住,这不,送到面前来了,自然得抓住机会的。
“阿镜——”
这里是医院,电梯里还有监控系统,就在她的头顶,她都可以想象自己这个样子落入监控系统里,脸色暗上个几分,日子就没个消停点的。
“是不是有了?”
喻厉镜可不稀得她一句软软的轻唤,那心都跟明镜似的,非得把她肚子里的那么点小主意给挖出来,直截了当地问。
“有什么?你说有什么了?”
她装傻,装得有模有样,表情无辜得紧,压根儿就听不懂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