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高干之糜途深陷(NP)--092

正文 高干之糜途深陷(NP)--092

救护车的声音响彻度假村,从翻倒的两辆车子里抬出三个人来,直接地送往最近的医院,陈迁盛陪在救护车里,瞅着似吓得失了魂般的女人,那个小脸没有一丝的血色,白得跟终日不见阳光一样的苍白。

“姐——”他低低地唤出声,试图用手去碰触她,离她的脸还一公分的距离,那手就突地缩回来,又开口唤道,“姐——你醒醒,你没事了——”

是的,她没事,全身上下就是有些擦伤,就是硬生生地吓到,魂不附体的样儿,让他看着,那个心里一片苦涩得紧。

真是没想到,没想到,刚才还拿枪对着他的连枫,就那么撞过去,连个迟疑的速度都没有,那太态势,有种不死便不会罢休,已经豁出去,任何人都阻止不了他疯狂的举动。

他眼睁睁地看着一辆车子欲躲,偏就是那个连枫已经失去理智,发狂似地阻挡住去路,这还不算,还硬生生地撞上去,那一撞,惊得他眼睛瞬间闭起,心底生疼,疼得他快呼吸不过来。

陈大胆躺在救护车里,愣愣地瞅着头顶,耳朵还能听见他陈迁盛的声音,可那些个声音拼凑起来,怎么都不能在她的耳里组成一段话来,眼前浮现刚才的画面,她的身子不由得颤抖,似被深深地吓到般。

突然间,她一个坐起,臂间扎着针,点滴往她的身体里慢慢地进去,她丝毫不在意臂间的针,直接地把目光对向陪坐在救护车里的陈迁盛,双手一下子就紧紧地拽住他的手臂,焦急地问道:“沈科呢,沈科呢——”

她问得很急切,乌溜溜的眼睛里全是湿意,她自己却毫无所觉,迳自拽住他,就一个劲儿地问着沈科。

他微微地叹口气,当救护人员把打开那倾翻的车子时,他亲眼看到她被沈科保护在怀里,再加着安全气囊的保护,受了些皮外伤,最严重的不过是受到惊吓,而沈科,早已经上鲜血淋漓,失去知觉地被抬入救护车里。

沈科的情况他没有说出口,就怕她一个跳下车去,她身上还怀着孩子,再也经不起一点儿折腾,医生已经说过,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稳定下来。

“他没事,受了点轻伤,在另一辆救护车里,等会到了医院,你就能看到他的。”他斟酌着词句,生怕让她听出些猫腻来,“你得好好地躺着,不能让他为你担心是不?”

最后,他补上这么一句话,从几时起,或者从今夜起,所有的都放开去,让一切都成为过去,不再成为她的负担。

她似乎是有些怀疑,眨动着眼睛,就那么地瞅着他,一瞬不瞬的,仿佛要逼得他说出真正的情况来,她当时昏迷着,还记得昏迷之前,是沈科把方向盘往他自己那边打,更是在最后的时刻,整个人把她护在怀里。

她还记得,记得极为清晰,就像烙印在脑袋里一样,永远都忘不了!

“真的?”她眼巴巴地瞅着他,就像个失去庇护的小女孩,紧紧地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就等着他来告诉她,告诉她一个让她安心的话。

陈迁盛点点头,没有一丝的迟疑,“真的,他没事儿,你在这里不好好地躺着,他才要担心你呢!”

他说得挺像那么一回事,即使他知道另一辆车里的沈科情况极为凶险,近乎在生与死之间徘徊,伤得极重,车窗的玻璃直直地插入他的后背,上救护车的时候已经失去意识。

她仿佛是真的放下心来,静静地躺回去,任由点滴一滴一滴地往她的血管里进去,张大着眼睛,直直地瞅着车顶,对一切都没有感觉般。

最近的医院,就是市立医院,一见人送入医院来,急着给沈科做粗步的检查,就满头大汗地下了个结论,一定得送去省第一人民医院,他们这里完全承不起这个伤患。

救护车跑得极快,在市立医院医生的守护下,飞快地驶往省第一人民医院,抓住最好的治疗时机,务必让伤者万无一失。

大胆给留在市立医院里,接受着各科室主任的检查,最终得到一个结果:皮外伤,且受到惊吓,身上的血不是她的。

看着已经入睡的女人,陈迁盛微微地叹口气,恐怕他自小到现在,头一回发现他自个儿竟是这么个能叹气的人,当然他更是深深地松口气,明明知道她没事,没多大事儿,就连怀里的孩子也没有半分的影响,还安静地躺在她的身体里。

真应该感谢沈科,他思忖着,要不他,那么如今转去省第一人民医院的就是床里已经睡着的女人,她的眉头微皱,没有绽开来,或许还有些忧心。

他回头再次确认她没有醒来的迹象,就打开病房的门,只身出去,来到手术室外,看着还亮着的灯,有种不能负荷的感觉。

里面的人是连枫,似豁出性命般的疯狂举动,让他断了好几根肋骨,两条腿儿都骨折,一送到这里,就被推入手术室里,到现在还有出来。

他从来都不知道连枫是这样子的疯狂,疯狂得要与她同归于尽,就是见不得她与任何人在一块儿,身为发小,他知道连枫这人自私得紧,他的东西,谁都不能碰一下,就是给碰了,毫不留情地毁掉。

这是连枫的性格,近乎于残忍。

他走出去,望着在沉浸在夜色里的医院走廊,终是掏出手机来,拨通于震的电话,“阿震,你打电话给连澄哥,让他来把人带回去。”

“什么?你说什么呢?”那头传来于震疑惑的反问,似乎有些不太明白他在讲些什么,然而却又是极快地反应过来,“你不是说的连枫吧,他在你那里吗?”

“来X市立医院,让连澄哥来——”陈迁盛压下一切的话,说得极是简单,“还有,除了连澄哥,你谁也别说,一个子儿的话都不许乱说。”

他的声音压低着,眼里流露出一股子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沉稳,望着被夜色吞噬的夜空,头一次感谢她安然无恙。

“到底是出什么事了?你别瞒着我,也别想瞒着我——”

那边的于震被他话里的镇定给弄得七上八下,心里掠过无数个画面,无非是连枫抓着他们的老师,不知死活地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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