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雀的眼睛粘在了灿的身上。
这个小女孩，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
从一个连丝带都抓不紧的菜鸟，到现在流畅的完成全部动作，一颦一笑都韵味十足的舞者，中间的鸿沟，她是如何填满的？
也许是天赋，也许是意念。
“灿，今天练到这吧。”我企图抱她下来，高强度的训练让我都吃不消，她也一定到达了体能的极限。
“不，不够。”她轻巧的从我的双臂内溜出，借着丝带的力量荡走，汗水滴在我脸上，我舔了舔，咸咸的，充满了少女的活力。
被压抑的情欲，不知不觉涌了上了。
“灿，陪我休息一会吧。”我拿起水瓶，递给她。
“你先休息着，看看我的动作如何。”一阵风吹过，我的眼睛里只剩下金色的残影，倔强的声音从头顶处传来。
“好吧好吧。”我只好无奈的坐在地上，抬头欣赏她妙曼的舞姿。
灿的汗水不停滴下，摔碎在地板上。
连同我的理智一同摔碎。
时间缓慢流逝，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满舞室，她的小脸红红的，整个人像熟透苹果，鲜美多汁。
她不知疲倦的跳着，像八音盒里的小人，只要音乐还在，她就不会停止。
可是她是人类，不是玩具，再这样下去她会脱水，我一把把她抱住，不顾她的挣脱，锁在怀里。
“再练下去，会受伤的，那样更影响发挥。”我抚摸着她的脊背，试图让她放松下来。
小小的人儿，终于放弃了挣扎，温暖湿润的躯体，完全放松下来，依靠在我的怀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灿，虽然你是人类，但是，我还是喜欢你，如果你赢了这场比赛……”我犹豫了一下，“能做我的女伴吗？”
我暗中练习了好久，终于在今天，说出我的心意。
这个人类少女，不知何时，已经偷走我的心……
“什么是女伴？”她从我的怀里挣脱，盯着我的眼睛问道。
“相当于以前人类世界里的结婚吧，只不过不限于一夫一妻。”我摸了摸她的头。
兽族的世界很简单，两个兽人因为欲望而在一起，不会在乎唯一性，更不会与某一个兽人建立长久的关系。这种长久的关系，更像枷锁，核战争以前，人类普遍期望用法律和道德，建立可靠长久的关系，可惜那只是自欺欺人。妄想改变人性的结果，就是更加臣服于人性，沦陷于欲望。
“……”她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站起，“今天到这里吧，老师请回。”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我而去。
我有点失落，但更多的是不甘心。我怎么会被她拒绝？
我上前拽住她的手，喊道：“你是人类！你知道大宅外面的世界有多残酷吗？如果没有我的保护，你会死的。”
灿甩开我的手：“没有你，这么多年我也活过来了。”
眼神冷冷的，甚至还带有一丝嘲笑。
我愤怒了，从来没有兽人拒绝过我，何况她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人类。
“你不懂！”我用力锁住她的肩膀，“没有兽人的庇护，第一省就是你的地狱，你的雪姐姐有木蛟，你有什么？你不要太天真！”
木蛟只对雪感兴趣，根本不在乎灿的死活，否则怎么会让她去参加比赛。只可惜我眼前的少女无知的可笑，竟敢放弃唯一自救的机会。
少女低下头去，一动不动，好像被我动摇了。
我的语气缓和了一点：“你好好想一想，等到木蛟心意一变，把你们扫地出门的时候，谁能保护你？”
灿缓缓的吐了一口气，举起垂下的双手，慢慢得摸着我的脸。我笑了起来，这个丫头，终于开窍了。
灿摩挲着我的皮肤，说道：“没有人会一直保我平安，我自己都常常想死掉，何况别人。”
我失望的抓住她的双手，她不信我，我也不要再保护她，这些日子积压的欲望，要变本加厉的在她身上讨回！
她轻而易举的被我扑倒，没有反抗的意思。
我不想再像从前一样小打小闹下去，哗啦一下撕碎灿的衣裳，强了她，强了她，兽人的血液在沸腾，毁灭她吧，惩罚她吧，让她明白自己犯下的错误，人类不配嚣张的活着，我可以随时结束她悲哀的生命。
巨物顶在蜜穴的入口，我耐着性子问她，“灿，你恨我吗？让你体会过真正的高潮之后，我就杀了你。”
她平静的眼睛告诉我，她已经料到了今天，她说：“兽人，我恨；但是你，我不恨。”
“可是，我就是兽人啊。”我红着眼睛苦笑起来。
“我知道木蛟不在乎我的死活，我能苟延至今，都是你的仁慈，”她微微一笑，“倒是要谢你，现在肯帮我解脱。”
“活到这么想死的程度，真是可悲。”我居高临下的望着她，“说一句求求我，我可能会心软。”
灿闭上了眼睛，好像很疲倦的样子，说：“谢谢你，风雀。”
我沉默。
我不要你谢我！该死的，我要让你恨我，永远的恨我。
“你做梦！”我冲她喊道，“我不会帮你解脱的，你要和我一起在这个肮脏的世界活下去，看着你爱的人一个个死去，最后变成和我一样的怪物！”
“既然不想杀了我，那就放我走。”灿挣脱掉我的钳制，不管我的叫喊，走出了教室。
都结束了。
好累。
我独自呆在这里，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
明天，她不会来上课了吧，想到这里，我竟有些后悔，放过了她。
我在舞室里静坐了一晚。
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我没料想到她会出现。
“你还敢来。”我凶狠的盯着她。
“如果死了，就不用来了。但是你没有下手。”她自顾自的靠近我，牵起了我的手，“这比赛，我们还是要赢。”
“你就这么想赢？”她根本不知道，输和赢，代表着什么。
“对，比死还想。”她重重的点头。
好，我成全你，等你心满意足的时候，再被这个世界，狠狠的背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