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快意青天--第五十六章:付诸东水

正文 快意青天--第五十六章:付诸东水

明连的神情已然默认了,她唇瓣微张,双目无神,急促的呼着气。

他是不甘心娶她,所以才把她想成这样的。可她更不甘心,自己在他抛弃了自己之後,还要坚持嫁给他。几个日夜思思盼盼着这壹天的真正到来,希冀留下最美好的,竟全毁了,还被他想得这麽不堪。这壹汪爱到至死方休的情意,当真已全付诸东水。

他倏地发现了什麽,伸手从她的肩膀,壹路往下摸,继而抓到她的手腕,手指探在了她的脉搏上。这时的她,已经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住自己,所以也不怕,任由他握着,只是失落的懒得理会,完全沈浸在悲痛中。

就算他不懂医理,也能知道,这安稳均匀的脉象,完全不像是大病初愈的虚弱。“不是病重吗?”

竟然还嫌她好得太快,他当真是狠呐!只当他是如风不能抓住,其实是无情无义啊!她悲痛交加,抽出了手,退离他更远,眼眶因为激动而泛红,“你又觉得我在装病了是吧?”

他凉然的看着她,“你告诉我为何连条路都不会看。”她若是早早认错,他也不需要拆穿她,会继续容忍她。明知道他早就熟悉她了,为何还要壹再做戏瞒他。

若不是早饭为了给他多留壹些食物,饿着肚子,若不是想着他在屋内吃着干粮,要和他壹同进食,若不是壹路回来的时候,满脑子都是他,也就不会犯这种极致愚蠢的错误了。可她现在说什麽,他都不会信了。因为他已经先入为主,给她安上了各种莫须有的罪名,让她悔不当初。这壹切都是她自找的,为了他而痴呆成魔。什麽自爱,所谓尊严,在爱上他的那壹刻,早就丢下了,所以他能理所当然的践踏着她。

千言万语,只化成如是说:“我没有做过你所以为的任何事,如果不愿意娶我,那麽我就消失在这里。”

她的失容,他却嗤之以鼻:“现在觉悟有什麽用,九南居的人都已经为你的自私付出了壹番心意了。”

对啊,现在觉悟是没有用,她只能追悔莫及了。她直直的坐在床角,终是竖起膝盖,闭上眼睛壹动不动。过了今晚,就走了吧,不用再多想了。

明明想得到放手,却想不到结局,如此残忍的他,如此惨痛的收场,让她遍体鳞伤。她恨他吗,有了,比起当初她快速干脆的爱上了他,恨却是壹丝丝的渗透入了心,很慢很少,如果不想就会不记得。

这种人万年檀木,就算是死了都不会懂得情爱吧,当时喜欢上他的时候,为何不听别人的劝,壹头撞了进去,结果头破血流。这麽壹想,忽然让她念起了当日偶遇苦情小玉的那壹些对话。

——“我自知身份下贱,亦不求名分,不求钱财,壹心待他,为何公子会这麽薄情?”

“姑娘,既然你心内清楚,又何必执着。如此脱离了苦海,不是更好?”

“也对,你还小,怎麽会懂……入了心的男女情意。”

“你心地善良,老天才会赐你这样的貌美。如果我有你的壹般容貌,他……就不会变心了吧。”

真没想到,当初她还是壹个局外人,苦口婆心的劝慰着别人。这可真是天道报应啊,说什麽来什麽,如今成了她是这苦情的壹主。她的处境和小玉壹样,身份下贱的平民,亦不求名分,不求钱财,壹心待他,只要和他在壹起就好,为何他会这麽薄情?

既然自己那麽早之前就明白了不必执着,为何却成了痴傻?美貌?纵然是爱他护他,他也不稀罕,美貌又算是什麽!直到现在,她才发觉自己所以为的了解他,实际上苍白无力,因为她和他壹样,根本不知道对方真正想要的是什麽。她真的很想知道,对於这样冷清冷心的人,到底什麽才是想要的。

看着她悲恸失神的模样,他甚至有过壹刻,真的觉得自己是误会了她。可这麽多的巧合,怎麽偏生叫她遇上了,只有人为能做到。他转过身,脑海中却全是她伤心欲绝的神情,摆在膝盖上的手,竟也不自知的把衣布攥成了壹团。

他不明白,为何她能给自己造成这样的影响。明明认为的事,还想要改变,他现在居然真的希望,只是壹场误会,好好的过了这个洞房。这里所有的壹切都不同於外面,只是做戏,他需要做戏,她也需要,那麽又何必找些不愉快的。

他脱了靴子,上床,去到角落,忍不住把她抱入怀内。许是为了惩罚她,他用力的抱紧她,让她生疼,不过他却不知道,自己是真的很想抱着她。

她木然的任由他抱着,心中始终坚持,只要过了这壹晚,就会不同了,这壹晚,就随了他。

“我们把洞房过完。”

听着他的话,她僵硬的漾起了嘴角。果然还是如此,迂腐到极致,壹心还是想完成全部的礼节。这是他第壹次主动抱她,尽管她的拥抱从来没得到过他的回应。

抱着这柔软的身子,闻着她的香气扑鼻,他早就“身动”了。把她搂到中间,推下去,拉下她放在肚皮上的两只手。无意触碰到她伤痕累累的痕迹,她的手缩了壹下,他用力握着,想起了在黑玉垠中那壹幕。在他最危险之际,她不假思索的奋身护他,要知道,那壹剑,弄不准会两掌皆断。可是她就是那样的站出来了,她的鲜血在滚滚而下,但是她却不在乎,只是深情的看着他,用行动告诉他,她有多麽的爱他,并不是虚情假意。他知道就算自己什麽都不缺,却独没有这样爱他的人。她还说过,这个世上她是最爱他的女人。就是因为爱他,所以她才会犯下了这样的错误,虽然犯错是不能够原谅的,可是她的理由很足够。

他的大手紧贴着她的伤疤,温暖及递过来,这是他第壹次握着她的手,却是在最丑最粗糙的时候。她该怎麽认为,难道他其实对自己有壹丝丝的……不可能的,她想也不想的否决。心头的煎熬,让她闭上了眼睛。

他的心释怀了些,也有壹处柔软了塌了下去。两人的面容距离很近,他看着那两片被口脂涂得又艳又红的唇瓣,鬼使神差的很想亲下去。

他应该亲吻他的妻子的,如此想着便心安理得了。缓缓的贴上去,那柔软的触感,那麽的奇特,比起上次被她偷亲的那壹下蜻蜓点水,来得大不同。她怔怔的睁开眼睛与他相望,非常的震惊,十分的错愕。虽然她不知道为何之前两人壹直没有接吻过,她是忘了,但他也从不引导。如今这麽壹下,好像有壹种难以言喻的悸动传递到了心间,她死灰的心,竟然有了壹丝撼动。

碍於她的唇瓣始终紧合着,他也是不熟练,便退开了。身下的欲望已然升起,坚硬的顶在裤下,她却不似往日的热情,只是任由他的作动。

新婚之夜,床笫之间,明明是妻子侍候丈夫的,为何她却壹动不动。难道刚才他的拆穿,让她有所收敛了。可能是习惯了她的活泼好动吧,此时竟是不愿她如此僵木,他是这麽以为的,始终没有认识到埋藏在心底里的情意。

他解下了她的腰带,直剥到剩下亵衣。许是多少被气氛影响到,让他有点觉得了这是自己的洞房花烛夜,於是便不急了。实际上他的内心里,确实愿意去娶她这麽壹回,如果她不使计多好。

隔着薄薄的亵衣,他的手握着两团绵乳揉动,以前他未试过隔着衣服去摸,这样壹碰竟也有壹番滋味。他看着她的表情,只是她依然不为所动。他低头贴近她,她却偏过了壹边,给他留了侧脸。

见她跟自己斗气,明连心里有些不快,想起之前那壹回斗气,因为他问她要不要侧室之位,她很快消了气。虽然他不想去哄女人,但是也不想这麽大煞风景,便在她耳边道:“这壹夜,是新婚之夜。”

因为他的声音太过纯净,只稍轻声,便会让人有了温柔的错觉。她的心房又跳动了壹下,她很害怕这样的自己。可是他说得对,自己苦等的,就是这壹刻,为什麽要拒绝。

她转回了头,微微的张开了唇瓣,他想也不想,便覆盖上,舌头随即探入她的口内。他虽是未试过,但接触到她的小舌时,有股与生俱来的冲动使然,他立即缠绕上。在她不动时,他自发的撩拨着,挑动着她的兴致。她的小嘴带着壹股酒香,他品尝起来竟觉得酒没有那麽难闻,因为全是她的气味,反而让人趋往。

他的抚摸上了她的脸颊,那滑腻的肌肤,从不失去对他的诱惑。

她缓缓的闭上眼睛,只是被动的碰过他的舌,并不热情追随,嘴里倒是吞咽了不少他的津液。他的唇舌像是他的外表般,如沐春风,引人陶醉。

她人小器官也小,很快就需要换气了,胸脯起伏得厉害,他只好主动退走。他以为只要她不能呼吸了,就会挣紮反抗,但她只是任凭自己为所欲为,就是窒息也不哼壹声。这样的她,更是让他意识到,刚才的分裂,使她真的动了脾性。想起之前甫进屋时,她笑得那样美,“夫君”叫得那样甜。不过短短片刻,就变成了这样,让他未免懊恼。

这事明明是她不知悔改,他又为何要再多想什麽,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难不成还得他改口说愿意娶她。

她浓密的睫毛的微微颤动,却没有睁开眼来看他,姣美的小脸蛋,微蹙柳眉,香香软软,看起来像是壹樽柔弱的瓷娃娃般,稍壹用劲就会捏碎了她。他是真的不适应,她在男女情事上,非常的放狂纵意,今晚看来真的受刺激了。她当真如此想当他的妻子,如此难以释怀吗?

他在她耳边问道:“你不想我碰你?”

徐思宁还是不动,不语,不张开眼睛。他便明白了,起身走出外室。他站着,试着把欲望平息下来,本来以为平心静气就能降下浴火。可这回下体的冲动竟按捺不住了,脑子里鼻端好像全是她的胴体和气息,合拢着的五指仿似残留着她的触感。他很是惊讶,随即想到,只是自己从来不用压制性趣,所以壹时不会调节而已。

他走出了屋外,吹着冷风,看了眼满天星斗,分散着注意力。口中尽是她的气息,他伸手抹了下唇边,沾了些口脂。这壹看,脑海盈起她的花容月貌,情欲更是难以消下,原来憋情欲是这麽辛苦的。怕是此回自己醉了,才会不受控制。

屋内徐思宁张开了眼睛,依然无神,看了眼身旁。她记起不久前,她正抱着他的身躯,很温暖很有安全感,让她能够壹夜安睡。可惜只有那麽两晚,她只能感受到那麽短的时间。

她抓了被子,盖在身上,在床上翻来覆去,都没有睡着。除了口渴难耐,因为方才的心口抽痛加上酒意,使得头也痛了。

她起身去倒水,身上壹凉,才惊觉只剩下了亵衣,她穿上中衣,步出了外室。此时他正坐在椅子上,闭着的眼睛张开看着她,不像平时那样,看壹眼就会别开,而是紧紧的盯着她。毫无温度和情绪,不知在想些什麽。

她不再去顾及他,用茶杯倒了水,几下喝完,壹杯接壹杯。然後回到室内,上了床,盖好被子。口渴解了,却还是翻来覆去睡不着。

外间的明连也是失眠,不免听到了她在里头翻动的动静。他有些纳闷的是,为何会几次让开床褥给里头那个自己的下属。可是进去他受不住,他又不想去强迫别人做这种事,可他为什麽不命她出来,自己在这里坐到腰酸背痛做什麽?

她做了这种事,更生气的应该是他,她却反而跟自己怄气。女人果真是让人费脑,当初收她时,就应该有这个觉悟。难怪之前总是察觉不出她的异样,根本就是不同思维方式的。早知道在地牢里处死了她,就不会被壹个黑小子牵着走了。

处死了她?脑海忽然浮起了壹幕幕香艳的情景,他从来都没碰过这麽小却这麽柔软的女性躯体,也从来没有人像她这样胆大妄为,不但日常,连床事也是如此。若是没有了她,自己的生活会是多麽无趣。有种熟悉,越是习惯,就越会不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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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连的神情已然默认了,她唇瓣微张,双目无神,急促的呼着气。

他是不甘心娶她,所以才把她想成这样的。可她更不甘心,自己在他抛弃了自己之后,还要坚持嫁给他。几个日夜思思盼盼着这一天的真正到来,希冀留下最美好的,竟全毁了,还被他想得这么不堪。这一汪爱到至死方休的情意,当真已全付诸东水。

他倏地发现了什么,伸手从她的肩膀,一路往下摸,继而抓到她的手腕,手指探在了她的脉搏上。这时的她,已经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住自己,所以也不怕,任由他握着,只是失落的懒得理会,完全沉浸在悲痛中。

就算他不懂医理,也能知道,这安稳均匀的脉象,完全不像是大病初愈的虚弱。“不是病重吗?”

竟然还嫌她好得太快,他当真是狠呐!只当他是如风不能抓住,其实是无情无义啊!她悲痛交加,抽出了手,退离他更远,眼眶因为激动而泛红,“你又觉得我在装病了是吧?”

他凉然的看着她,“你告诉我为何连条路都不会看。”她若是早早认错,他也不需要拆穿她,会继续容忍她。明知道他早就熟悉她了,为何还要一再做戏瞒他。

若不是早饭为了给他多留一些食物,饿着肚子,若不是想着他在屋内吃着干粮,要和他一同进食,若不是一路回来的时候,满脑子都是他,也就不会犯这种极致愚蠢的错误了。可她现在说什么,他都不会信了。因为他已经先入为主,给她安上了各种莫须有的罪名,让她悔不当初。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为了他而痴呆成魔。什么自爱,所谓尊严,在爱上他的那一刻,早就丢下了,所以他能理所当然的践踏着她。

千言万语,只化成如是说:“我没有做过你所以为的任何事,如果不愿意娶我,那么我就消失在这里。”

她的失容,他却嗤之以鼻:“现在觉悟有什么用,九南居的人都已经为你的自私付出了一番心意了。”

对啊,现在觉悟是没有用,她只能追悔莫及了。她直直的坐在床角,终是竖起膝盖,闭上眼睛一动不动。过了今晚,就走了吧,不用再多想了。

明明想得到放手,却想不到结局,如此残忍的他,如此惨痛的收场,让她遍体鳞伤。她恨他吗,有了,比起当初她快速干脆的爱上了他,恨却是一丝丝的渗透入了心,很慢很少,如果不想就会不记得。

这种人万年檀木,就算是死了都不会懂得情爱吧,当时喜欢上他的时候,为何不听别人的劝,一头撞了进去,结果头破血流。这么一想,忽然让她念起了当日偶遇苦情小玉的那一些对话。

——“我自知身份下贱,亦不求名分,不求钱财,一心待他,为何公子会这么薄情?”

“姑娘,既然你心内清楚,又何必执着。如此脱离了苦海,不是更好?”

“也对,你还小,怎么会懂……入了心的男女情意。”

“你心地善良,老天才会赐你这样的貌美。如果我有你的一般容貌,他……就不会变心了吧。”

真没想到,当初她还是一个局外人,苦口婆心的劝慰着别人。这可真是天道报应啊,说什么来什么,如今成了她是这苦情的一主。她的处境和小玉一样,身份下贱的平民,亦不求名分,不求钱财,一心待他,只要和他在一起就好,为何他会这么薄情?

既然自己那么早之前就明白了不必执着,为何却成了痴傻?美貌?纵然是爱他护他,他也不稀罕,美貌又算是什么!直到现在,她才发觉自己所以为的了解他,实际上苍白无力,因为她和他一样,根本不知道对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她真的很想知道,对于这样冷清冷心的人,到底什么才是想要的。

看着她悲恸失神的模样,他甚至有过一刻,真的觉得自己是误会了她。可这么多的巧合,怎么偏生叫她遇上了,只有人为能做到。他转过身,脑海中却全是她伤心欲绝的神情,摆在膝盖上的手,竟也不自知的把衣布攥成了一团。

他不明白,为何她能给自己造成这样的影响。明明认为的事,还想要改变,他现在居然真的希望,只是一场误会,好好的过了这个洞房。这里所有的一切都不同于外面,只是做戏,他需要做戏,她也需要,那么又何必找些不愉快的。

他脱了靴子,上床,去到角落,忍不住把她抱入怀内。许是为了惩罚她,他用力的抱紧她,让她生疼,不过他却不知道,自己是真的很想抱着她。

她木然的任由他抱着,心中始终坚持,只要过了这一晚,就会不同了,这一晚,就随了他。

“我们把洞房过完。”

听着他的话,她僵硬的漾起了嘴角。果然还是如此,迂腐到极致,一心还是想完成全部的礼节。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抱她,尽管她的拥抱从来没得到过他的回应。

抱着这柔软的身子,闻着她的香气扑鼻,他早就“身动”了。把她搂到中间,推下去,拉下她放在肚皮上的两只手。无意触碰到她伤痕累累的痕迹,她的手缩了一下,他用力握着,想起了在黑玉垠中那一幕。在他最危险之际,她不假思索的奋身护他,要知道,那一剑,弄不准会两掌皆断。可是她就是那样的站出来了,她的鲜血在滚滚而下,但是她却不在乎,只是深情的看着他,用行动告诉他,她有多么的爱他,并不是虚情假意。他知道就算自己什么都不缺,却独没有这样爱他的人。她还说过,这个世上她是最爱他的女人。就是因为爱他,所以她才会犯下了这样的错误,虽然犯错是不能够原谅的,可是她的理由很足够。

他的大手紧贴着她的伤疤,温暖及递过来,这是他第一次握着她的手,却是在最丑最粗糙的时候。她该怎么认为,难道他其实对自己有一丝丝的……不可能的,她想也不想的否决。心头的煎熬,让她闭上了眼睛。

他的心释怀了些,也有一处柔软了塌了下去。两人的面容距离很近,他看着那两片被口脂涂得又艳又红的唇瓣,鬼使神差的很想亲下去。

他应该亲吻他的妻子的,如此想着便心安理得了。缓缓的贴上去,那柔软的触感,那么的奇特,比起上次被她偷亲的那一下蜻蜓点水,来得大不同。她怔怔的睁开眼睛与他相望,非常的震惊,十分的错愕。虽然她不知道为何之前两人一直没有接吻过,她是忘了,但他也从不引导。如今这么一下,好像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悸动传递到了心间,她死灰的心,竟然有了一丝撼动。

碍于她的唇瓣始终紧合着,他也是不熟练,便退开了。身下的欲望已然升起,坚硬的顶在裤下,她却不似往日的热情,只是任由他的作动。

新婚之夜,床笫之间,明明是妻子侍候丈夫的,为何她却一动不动。难道刚才他的拆穿,让她有所收敛了。可能是习惯了她的活泼好动吧,此时竟是不愿她如此僵木,他是这么以为的,始终没有认识到埋藏在心底里的情意。

他解下了她的腰带,直剥到剩下亵衣。许是多少被气氛影响到,让他有点觉得了这是自己的洞房花烛夜,于是便不急了。实际上他的内心里,确实愿意去娶她这么一回,如果她不使计多好。

隔着薄薄的亵衣,他的手握着两团绵乳揉动,以前他未试过隔着衣服去摸,这样一碰竟也有一番滋味。他看着她的表情,只是她依然不为所动。他低头贴近她,她却偏过了一边,给他留了侧脸。

见她跟自己斗气,明连心里有些不快,想起之前那一回斗气,因为他问她要不要侧室之位,她很快消了气。虽然他不想去哄女人,但是也不想这么大煞风景,便在她耳边道:“这一夜,是新婚之夜。”

因为他的声音太过纯净,只稍轻声,便会让人有了温柔的错觉。她的心房又跳动了一下,她很害怕这样的自己。可是他说得对,自己苦等的,就是这一刻,为什么要拒绝。

她转回了头,微微的张开了唇瓣,他想也不想,便覆盖上,舌头随即探入她的口内。他虽是未试过,但接触到她的小舌时,有股与生俱来的冲动使然,他立即缠绕上。在她不动时,他自发的撩拨着,挑动着她的兴致。她的小嘴带着一股酒香,他品尝起来竟觉得酒没有那么难闻,因为全是她的气味,反而让人趋往。

他的抚摸上了她的脸颊,那滑腻的肌肤,从不失去对他的诱惑。

她缓缓的闭上眼睛,只是被动的碰过他的舌,并不热情追随,嘴里倒是吞咽了不少他的津液。他的唇舌像是他的外表般,如沐春风,引人陶醉。

她人小器官也小,很快就需要换气了,胸脯起伏得厉害,他只好主动退走。他以为只要她不能呼吸了,就会挣扎反抗,但她只是任凭自己为所欲为,就是窒息也不哼一声。这样的她,更是让他意识到,刚才的分裂,使她真的动了脾性。想起之前甫进屋时,她笑得那样美,“夫君”叫得那样甜。不过短短片刻,就变成了这样,让他未免懊恼。

这事明明是她不知悔改,他又为何要再多想什么,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难不成还得他改口说愿意娶她。

她浓密的睫毛的微微颤动,却没有睁开眼来看他,姣美的小脸蛋,微蹙柳眉,香香软软,看起来像是一樽柔弱的瓷娃娃般,稍一用劲就会捏碎了她。他是真的不适应,她在男女情事上,非常的放狂纵意,今晚看来真的受刺激了。她当真如此想当他的妻子,如此难以释怀吗?

他在她耳边问道:“你不想我碰你?”

徐思宁还是不动,不语,不张开眼睛。他便明白了,起身走出外室。他站着,试着把欲望平息下来,本来以为平心静气就能降下浴火。可这回下体的冲动竟按捺不住了,脑子里鼻端好像全是她的胴体和气息,合拢着的五指仿似残留着她的触感。他很是惊讶,随即想到,只是自己从来不用压制性趣,所以一时不会调节而已。

他走出了屋外,吹着冷风,看了眼满天星斗,分散着注意力。口中尽是她的气息,他伸手抹了下唇边,沾了些口脂。这一看,脑海盈起她的花容月貌,情欲更是难以消下,原来憋情欲是这么辛苦的。怕是此回自己醉了,才会不受控制。

屋内徐思宁张开了眼睛,依然无神,看了眼身旁。她记起不久前,她正抱着他的身躯,很温暖很有安全感,让她能够一夜安睡。可惜只有那么两晚,她只能感受到那么短的时间。

她抓了被子,盖在身上,在床上翻来覆去,都没有睡着。除了口渴难耐,因为方才的心口抽痛加上酒意,使得头也痛了。

她起身去倒水,身上一凉,才惊觉只剩下了亵衣,她穿上中衣,步出了外室。此时他正坐在椅子上,闭着的眼睛张开看着她,不像平时那样,看一眼就会别开,而是紧紧的盯着她。毫无温度和情绪,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不再去顾及他,用茶杯倒了水,几下喝完,一杯接一杯。然后回到室内,上了床,盖好被子。口渴解了,却还是翻来覆去睡不着。

外间的明连也是失眠,不免听到了她在里头翻动的动静。他有些纳闷的是,为何会几次让开床褥给里头那个自己的下属。可是进去他受不住,他又不想去强迫别人做这种事,可他为什么不命她出来,自己在这里坐到腰酸背痛做什么?

她做了这种事,更生气的应该是他,她却反而跟自己怄气。女人果真是让人费脑,当初收她时,就应该有这个觉悟。难怪之前总是察觉不出她的异样,根本就是不同思维方式的。早知道在地牢里处死了她,就不会被一个黑小子牵着走了。

处死了她?脑海忽然浮起了一幕幕香艳的情景,他从来都没碰过这么小却这么柔软的女性躯体,也从来没有人像她这样胆大妄为,不但日常,连床事也是如此。若是没有了她,自己的生活会是多么无趣。有种熟悉,越是习惯,就越会不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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