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银瞳的头脑一片混乱,隐约觉得他的话里有些不对劲……
“我可以保证我的属下绝对不会再伤害他,你不用担心语言漏洞的问题。”杨明狡黠的说。
别答应、吸血鬼都是骗子……银牙残余的思绪在努力思考说话,可惜他没有法子让银瞳听见。
“如果你担心他会重伤死掉,我还可以把他转化为不老不死的血裔贵族,并且思想意识健全,这样你可以放心了吧?”
这可就是骗她了,就算是我这么伟大的血族子爵,也不可能转化觉醒血脉的黑狼人……杨明心想。
“只要你答应成为我的新娘,你的哥哥就立刻可以得到悉心的治疗和照顾,确保你不会失去他。”杨明继续劝说。
不要答应,只要你答应吸血鬼的邀请,意识和身体都会任由他摆布,沦为傀儡;他保证过的任何东西,就会变成一堆虚假废话……银牙悲哀的想着。
银瞳惨恸的看着垂死的兄长,想着兄妹俩个的相依为命,在雪岭山脉深处的挣扎求存、百死一生,银牙为了填饱妹妹肚子而承受过的种种重伤……还有他和狼女嬉戏交欢时的响亮笑声。
“好,我答应。”银瞳说。
她别无选择。
不……银牙悲鸣着。
他垂着头,努力抬眼,想看见妹妹踏在地面的脚,可是他连转动眼睛的力气都没有,更没有眼泪可流……
“那么,你放开防御护体的兽气,让血涂禁地的鲜血之力渗入,限制你的身体动作。”杨明笑眯眯的说。
不……不……银牙的意识逐渐涣散……
此生所有的责任和努力,黑狼部落的将来,族人和狼女们的各种企盼,父母的未尽血仇,妹妹银瞳的幸福……都要烟消云散了。
银瞳放弃了对兽气的操控,禁地的血气立刻接管了她的身体和意识。
杨明暂且封闭了她的感官知觉,然后吩咐说:“把这头黑狼丢到血库里,让他……流尽最后一滴血。”
几个甲胄傀儡过来,把失去意识的银牙抬走。
“老爷……你、真是冷酷无情。”柔然站在一旁,幽幽说道。
“亲爱的柔然吸血鬼新娘,”杨明捧起她的手,郑重的说:“你要知道,我们血族,除了同一位始祖下的血亲之外,对任何外人都必须冷酷无情——冷酷无情,是我们血族的优良传统、高尚美德。”
“就好比魔族的贪婪、神族的伪善、鬼族的诡变、兽族的蒙昧……人族样样都有;我们是吸血鬼,不能做到冷酷无情,就失去了最基本的道德节操,这是宝贵的种族本质,绝对不能违背!”
满月接近夜空正中,透过血涂禁地的结界渲染,变成一种诡异的暗红色,好似滴血之月。
“老爷、诸位夫人,进犯者的队伍太过强大,已经推进到主楼前面,我们抵挡不住了……”一个血腥武士队长跑过来禀报。
“麻烦……”杨明抬眼看了看血月,婚礼该举行了,于是再提高了禁地的护卫限制级别。
红洋葱屋顶上的瓦片全部张开,百多门蝠式浮游炮蜂拥而出,阴森成群的向着主楼前压下去……
血气弥漫,许多挂在墙壁上的画像人物、生物,纷纷迈步走出画框……
银瞳换上了一套吸血鬼新娘们挑剩下的婚服,跟在她们后面,走进去树林里面的第三重血罩结界。
这里是血涂禁地的中心,血气在一个林间池塘上凝聚成鲜血湖面;血雾穹弯下悬浮着一朵巨大的金瓣兰花,光辉灿烂,花舌下面漂浮着一本翻开的滴血经书;血气浓烈凝结成许多高耸的拱柱,血浆藤蔓四处攀延流淌……
结界里血气蒸腾,隔绝了大地束缚之力,吸血鬼新娘们失重飘浮在空中,各色婚衣裙裾舒展扇开,犹如大蓬绚丽的花瓣。
杨明赤裸身躯,脚踏虚空,走到血湖中央,站在金瓣兰花和血经的前下方,恭敬行礼。
血经唰唰翻动,停在某一页。
杨明念诵出页面上的经文……
经文大意是:如是我闻,在无尽血海中漂浮的金色兰花,伟大的血族始祖之一、魔王中的魔王、神明中的神明,你的威能无可比拟;你冷眼旁观着宇宙中短如朝露、转眼即逝的生灵,劳碌奔波虚耗一生,纷纷攘攘四处求索,却一无所获,空留惶然迷惑,不知一生当求何物;如此短暂有限的生命,无法让芸芸苍生们,完成那怕一点最微小有用的思索。
因此,你慈悲怜悯愚昧的众生,将赐予他们不尽的寿命,让彼等能够有足够的时间,思考、明了生命真谛,得以觑破无明、洞悉一切谎言伎俩,明悟真正所求之物,已然获得……信受奉行。
几个吸血鬼新娘的身前,浮现出各自经书的投影,翻开页面,跟随着杨明一起念诵。
……柔然被血气簇拥着,飘浮去杨明的身边。
经书翻开另一页,出现一段文字,杨明和几个吸血鬼新娘一起念叨着:“蛮族的柔然,承继萨满圣槌的童贞处女,你是否甘愿追随你的爱人、血裔的杨明,接受血族的初拥,成为永生血裔中的一员,永远的吸血鬼新娘、永盛不朽的鲜血花卉;并发于至诚,心甘情愿?”
“是的,我心甘情愿,接受血族初拥,成为永远的吸血鬼新娘,永生追随我的爱人。”柔然毫不犹豫的回答。
杨明和她相拥亲吻,拿出一条暗金色的项链、血红底徽和金瓣兰花的纹章,挂在她的脖子上,然后抬头看着半空中的金色兰花,又说:“在无尽虚空中沉睡的始祖,将于梦境中睁开睿智的血眼,见证我们的神圣婚礼;为我们金兰花家族增添的新成员,感到愉悦欣慰。”
金色兰花花瓣舒卷,光辉闪耀。
柔然身上的婚袍化作流光消逝。
湖面上蔓生出许多血浆胶结般的触须,缠绕在杨明和柔然的赤裸躯体上……
柔然的雪白胴体被血触须翻转,伏跪在空中,翘臀向杨明亮出股间水液淋漓、肥美诱人牝户……
结界中一直回荡着奇异的咏唱,仿佛是万人的轻声合唱,又好似浓稠血液浪潮翻涌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