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乖。”白子冰露出了笑意,他一笑整个世界似乎都亮了起来。他使劲捏了捏白子湄的脸蛋儿。
“啊。”白子湄半真半假地叫了一声,噘起了嘴。
白子冰揪了一下她噘起的小嘴,笑说:“看,都能拴头驴了。”
白子湄又在瞬间笑了出来,眼睛眯成弯弯的两条线,仰着小脸儿,笑得没心没肺,白子冰看着她,心里春水一样荡漾开来。
“你这麽乖,我要再送你一个礼物。”
“什麽礼物?”白子湄一听到礼物来了精神,蹦跳地跟在白子冰身後跑到壁橱前。
白子冰拉开抽屉,把一个盒子取出来,白子湄的眼睛一直跟着他的手,现在她目光紧紧地盯着盒子,因为期待小嘴微微地张开,看到她那可爱的样子,白子冰心里微微地一窒,他还从没见过这麽喜欢收礼物的女孩儿,她那种期待的天真眼神,让送礼物人的心都得到了最大的满足和欣慰。可以想像的出她原来过着怎样一种妈妈不疼、姥姥不爱的生活。
“当当当当”白子冰嘴里配着音,一下子把盒盖打开。
“啊,葡萄!”白子湄尖叫,眼睛张得又圆又亮。原来是串罕见的紫玉葡萄。
“漂亮吗?”白子冰嘴角含笑地问。
“真漂亮,和刚才我们吃的那串一模一样呢。”白子湄捧着那串凉冰冰的紫玉葡萄爱不释手,“要不是在盒子里放着,我还以为是真的呢。”她说着调皮地用嘴含住了一颗,嘴里也是冰冰的感觉,很舒服。
“别硌着牙。”十岁的小女孩儿哪里知道这串紫玉葡萄的价值啊,白子冰知道,却随手就当做了讨好妹妹的礼物,一般人得到那麽串东西绝对地捧在手里都怕掉了,可白子冰却乐见白子湄捧着一串价值连城的东西啃来啃去。
“谢谢冰。”小女孩儿的声音脆生生的,大眼睛也一闪一闪就像水葡萄一样。
“怎麽谢啊?”白子冰故意拉长声音,拍了拍自己的膝盖。
白子湄人小心却灵透着呢,她爬上了白子冰的膝盖,跪坐在他身上,小手捧着他的脸和他大眼瞪小眼:“冰,你长得可真漂亮啊。”小小的人儿感叹。
“那把我收了吧?”白子冰坏坏地勾引,要是别人看到这种情形,真会大跌眼镜,因为他阴柔俊美、柔弱无尘的外表太骗人了。
“好啊。”小女孩咧开嘴一口应允,她哪里知道“收了”的真正含义啊。
白子冰点了点自己的嘴唇。白子湄看着他的嘴,那红红嫩嫩的颜色让她想起了草莓果。
“你的嘴真像草莓。”她笑嘻嘻地说。
“那尝尝是不是草莓味的?”白子冰诱哄。
疏不知在白子湄的小脑袋里还没有什麽禁忌、害羞的概念,她抱着他的脖子就亲了下去。
“葡萄味儿的。”她嚷,白子冰哪容许她再多话,他一手控制着她的小脑袋一心一意地吮着小女孩嘴里的蜜津。少年胯间蠢蠢欲动,有什麽东西把裤子都撑了起来,支在小女孩儿双膝间,幸好她膝盖并得不是很紧,并没有发觉这个俊美三哥双腿间的大怪物。
白子湄哼着小曲回到自己的房间,刚关上门就看到了坐在自己床上的白子洌,白子湄吃了一惊,立刻站住脚不动了,全身也都绷了起来。
“你怎麽在我房间里?”她问。
“串串门儿不行吗?”白子洌舒服地翘起了二郎腿,懒洋洋地看着她。
“我要睡觉了。”白子湄侧了侧身子,意思很明显,请客出门。
白子洌站了起来,向门边走,白子湄明显紧张起来。
“敢告我的状?”白子洌恶狠狠地盯着她,“可惜爸妈不受你的妖言蛊惑,知道什麽叫偷骗鸡不成蚀把米了吧,叫你无中生有,你哪只耳朵听见我欺负裴颀了?以後再敢告状就有你好看。”“砰”的一声,白子湄还以为他要打她,吓得闭上了眼,他的手却拍在了她背後的门上。白子湄的一颗心犹自在恐惧中飘摇着。
白子洌一偏头看到了她手里的东西:“那是什麽?”他问。
白子湄慌得把手向背後藏,可惜晚了一步,当下紫玉葡萄就被白子洌抢到手上。
“还给我,这是冰送我的礼物。”她急得嚷道。
“哟”白子洌看着眼前小女孩焦急的小模样,心里不知道怎麽的就不舒服起来,“冰送的?冰还真是花血本啊。真是个小妖精,才十岁,就把哥和冰迷成这样了,想不出他们看上你什麽了,难道是一身的排骨?”白子洌深黑的眼睛探照灯一样在白子湄身上照来照去。
他的话白子湄似懂非懂,可她知道小妖精这个词是骂人的,她咬着唇敢怒不敢言,只求他把紫玉葡萄还给她,只求这个瘟神赶紧走开。
“我要睡觉了,把紫玉葡萄还给我。”她只会反反复复说这两句话。
“他们的礼物就这麽喜欢?还是你就是个小财迷蜂?”白子洌看着她脖子上的一截红线,讽刺地说,她脖子上戴着的是白子况在她刚进白家时送她的礼物,她居然天天贴身戴着,还有冰送她的紫玉葡萄,如丧了考妣般,他心里升起一股厌恶。
“我不是小财迷蜂,这是冰送我的礼物,是冰的心意。”她驳斥。
白子洌哼了一声:“那就看看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吧。”说着他走向露台,随说就把手里的紫玉葡萄向窗外扔了出去。
随着白子湄一声惊叫,紫玉葡萄在天空划了个弧线迅速在他们视线中消失了。
“你讨厌!”白子湄愤怒地看着白子洌,眼睛浸着泪水。
“谁要你喜欢?”白子洌说,“你再在白家兴风作浪试试?让你留在白家就是对你的恩赐了,不要不知好歹,要还有别的妄想就早点给我滚蛋。”说完,他拍拍手轻轻松松地走开了。
白子湄的眼泪掉下来,不是因为白子洌骂她,她更伤心的是冰送她的那串紫玉葡萄就这麽被可恶的白子洌毁了。她没想到白子洌这麽野蛮这麽恶劣。她抹了抹脸上的眼泪,飞跑下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