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特傳+古代自創]背叛後的重生 — [背叛後]第二十一章─黑夜

正文 [特傳+古代自創]背叛後的重生 — [背叛後]第二十一章─黑夜

「真是丢脸的太子殿下。」

发自内心这麽觉得的冷云雪点评着,然後低头去看那被摔出去的幼小身体。

「真可怜,明明说要救的,结果就被摔出去,真的好可怜喔。」冷云雪弯下腰捞起两个被踢飞出去的无头身体,「乖乖,大哥哥秀秀。」

「咳咳!」被自己口水呛到的冥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对方。

如果对方是正常婴儿这画面还算正常,但对着一个无头身体这麽看就很诡异了。

婴儿伸出手胡乱挥舞,似乎想抓什麽。

捧到一半,冷云雪看冥一直盯着自己,虽然他知道对方在想什麽,但他却把手里的婴儿递出一只,「你也想抱一只吗?」

冥再度傻愣住,连忙摇头,「不、不了。」

他该怎麽形容这紫袍人?心大吗?连个无头婴儿都敢抱。

「真可惜,早点学习如何抱婴儿事件不错的事啊。」耸肩,冷云雪继续哄两个小婴儿。

其实他只是开玩笑的,单纯想吓吓这群古代人而已。

「唉,算了,杀死这两个婴儿感觉自己在造孽,不如就放生吧。」好像在说要放生什麽鸟儿自由的话,冷云雪弯下腰,捡起那在旁边滚的头,放在一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这次,就连淡定的红眸男人眼角都抽了抽。

这算哪门子的造孽放生?

头跟身体放在一起莫名其妙就连起来的婴儿在草地滚了圈,咿咿呀呀不知道在说什麽,就朝着夏侯睿消失的方向爬过去了。

冷云雪摸着下巴,发出奸诈的笑声。

「人家都说睁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父母,真不知道太子殿下收不收这对双胞胎啊。」随後,冷云雪就拍了拍冥的肩膀,说道:「回去告诉太子殿下,那两孩子什麽都吃,而且应该可能或许不会有生命危险,放心养吧。」

「啊?」冥顿了一下,疑惑道:「养?」

「是啊,那两小孩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太子殿下,那麽当然就是他养了啊。」说的好像很轻松,冷云雪耸肩,「你也看见了,人家断头都死不了,这两家伙嗅觉可灵的很,跑到天崖海角都找的到人,就别想抛弃人家了啊。」

虽然他是有办法消灭人家,不过这两妖灵好像没什麽危害,就放着吧。

最重要的是养的人也不是他。

贼兮兮的笑着,冷云雪就甩手放任两个小婴儿不见了,然後转身,打算离开,「我要走了,有缘不见啊。」最好这辈子都不要看见了。

「等等。」沉默的红眼男人开口了,低沉的嗓音让早就想跑的冷云雪愣是动不了脚步。

暗骂一声遭话,冷云雪深吸一口气,也不打算回头,就这麽背对着对方。

「什麽事?」语气平淡,但仔细听却能从里面发觉一丝颤抖。

听出那一丝颤抖,红眼男人眯起眼睛,依旧冷声道:「你是谁?」顿了顿,又问道:「你有什麽目的?」

一次可以说是巧合,那麽这次呢?

他们会来这里也只是因为追着人来的,为什麽这人会出现在这里,而且看起来还像是待了许久的样子。

不然,为什麽攻击时候先抓的,是在後面大树上的匕首?

他刚刚在後面看得很清楚,这个紫袍人从头到尾都没把注意力放在旁边大树上,而且在那种情况下要看见在正前面仅只有柄的不明显匕首根本是不可能的。

但是那个男人在冲出去的时候,反手准确无误地去抓了正面的匕首,连一丝误差都没有,就是抓在柄的部分拔出来。

若说没目的,他是不可能信的。

「我是谁,与你何关?没听说过要问别人姓名前要先自报名字吗?」语气冷漠疏离,与刚刚跟夏侯睿开玩笑的语气相差甚远,好像跟他有什麽深仇大恨一样,「目的?接近你们皇族要点钱这理由你信不信?最近我缺钱。」

随意掰了个理由,冷云雪动了动脚步,抬起脚就想离开。

他一点也不想跟这男人待在一个地方。

「夏侯殇。」在冷云雪移动脚步的时候,後面传来声音,「本王的名字。」

冷云雪顿了一下。

夏侯......殇吗?

黑色眼眸痛苦的闭了起来,一股苦涩感从胸膛窜了上来。

果然不是那个人。

「冥漾。」混乱的脑袋还没反应过来,嘴就已经先吐出他已经封尘的名字,「冥漾,我的名字。」

只是脱口而出後,他愣住了。

没有姓氏,只有名字。

褚冥玥,如果你也不信任我,那麽,这段亲情不要也罢!

尖锐的怒吼声还回荡在脑海里,明明就决定要完全遗忘的记忆鲜明地在眼前上演。

冷云雪捏紧了手,脚尖一施力,瞬间就窜了出去。

不要再想了!

乱成一团的脑袋如同打了死结一样怎麽也解不开,冷云雪疯狂的在森林里四处乱窜,连身後的声音都忽略掉,直直的就往前冲。

「阁下!」

一声大喊,一抹黑色身影瞬间就出现在他面前,脸色苍白地挡住他,「不可再往前了,再往前下去就是禁地了。」

「闪开!」不知道哪来的怒气,冷云雪一把就推开挡路的人,也没听见对方说的甚麽禁地还是什麽,直直的就往前冲。

只是下一秒,银色的身影瞬间闪到眼前,挡下的狂乱的冷云雪。

「冥漾。」清冽的嗓音带着某种魔力,让冷云雪莫名的冷静下来。

听见熟悉的名字,冷云雪停下了脚步,却撇开了视线不去看眼前的人。

不想再去想,不能再去想。

想遗忘,不想记得,他不能记得。

这里已经不是守世界,他已经是个死亡的人了。

为什麽!他为什麽就是不能忘记!

半疯狂的冷云雪在心里不断吼着,混乱的脑袋还是没有要冷静的迹象。

「冥漾。」夏侯殇又叫了一次。

不知道为什麽,平常听习惯的两个字在那男人嘴里,就像定心剂一样,翻腾的情绪慢慢稳定下来。

脑袋还有点晕,但起码能思考了。

暗着发痛跳动的太阳穴,冷云雪深吸了一口气。

「抱歉,我失礼了。」疲惫地靠着树干,冷云雪自嘲出声:「我以为我忘了,结果还深深刻印在脑袋里。」

看着对方的模样,红眸微微一缩。

「故人?」平淡的声音没有一点起伏。

稳定下来的冷云雪靠着树干慢慢滑坐下来,黑眸空洞的往上看,绝望在眼底慢慢渲染开来。

「故人吗?」飘渺的声音脆弱的被风一吹便散去,娇小的身影一卷缩起来看起来更可怜。

然後,他摇摇头。

「对他们而言,我是敌人吧。」

因为,他们是白色种族,他是黑色种族。

不管相处的多好多真心,仅仅只要一个小谎言便能拆散他们。

就因为,他是披着羊皮的狼。

因为,他是黑暗之首。

所以,他是他们想杀之而後快地对象。

※※※

听见紫袍人的真心话语,夏侯殇那一刻看见曾经的自己。

孤独、绝望。

怀念曾经拥有的,却憎恨那些给他过美好的人。

那是一个仅在生死边缘徘徊的人才能体验到的悲戚。

「呐。」卷缩抱着自己双腿的紫袍人忽然将目光转向他,眼底一片死水,浓浓的凄凉在空气中蔓延开来,「你相信血浓於水吗?」

他看见了,那人眼底里的乞求与希望。

希望有人能够告诉他正确的答案。

就算是敷衍也好,是真心回答也罢,只要有人能够告诉他一个字或两个字,他就能得到一点点支持自己走下去的力气。

他只是要别人能给他一丝丝的力气而已。

不知道为什麽,一向心如止水的他莫名因为那个紫袍人晃动了。

明明他们并不认识,甚至只见了两次面而已,他就是对这个人产生了怜悯。

夏侯殇的沉默,一直看着那双熟悉红眸的紫袍人眼眸一点一点垂下,眼底里的奢望彻底成了绝望与自嘲。

「对不起,是我失礼了。」扶着树干慢慢爬起来,紫袍人转身,就打算离去。

摇晃的背影,脆弱得令人心疼。

站在一旁的冥都忍不住想伸手拦住那人,却始终没有抬起手抓住对方。

那人好像也没注意到他的反应,就这麽与他擦肩而过,笔直的走刚刚来的地方。

那身明艳的紫色身影,此刻看起来那麽的孤寂,似乎比刚刚黯淡了许多。

没有特意去掩盖脚步声,啪擦啪擦的走路声响是现场唯一的声音。

娇小的背影越来越远,就连声音也跟着慢慢远去。

最後,消失在黑暗的彼方。

「本王相信。」

在紫袍人的身影消失在树林後的那刹那,夏侯殇开口了。

不大的声音在寂静的森林很清楚,那将要被吞噬的身影顿了一下。

「是吗?」他这麽反问。

其实夏侯殇也不知道为什麽自己会这麽回答。

出身於皇家的他,根本不可能信任那所谓的血浓於水;如果亲情真的存在,那麽他身上的一切,又是谁造成的?

但是,面对那个自称冥漾的人,他不自觉的就是说了这句话。

或许,是因为他们是同类人吧。

因为他们都需要一个能够支撑自己走下去的理由。

即使是假话也亦然。

紫色的身影定格在那里很久很久,没有往前也没发出声音,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麽。

三人的空间,寂静的可怕,连呼吸声都快被树叶摩擦的声响压过。

没有一人打破这可怕的静谧。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抹紫色身影晃了晃,却没有朝他们转过来。

「你的眼睛很美。」

打破停滞的空气,远方的人突然吐出这麽一句不相关的话语。

夏侯殇愣住,红眸罕见的闪过一丝惊愕。

「就好像,把夕阳剪下来一样。」那人慢慢回头,微弯的眼眸就像是在笑一样,与刚刚的笑容不同,那是一种释怀、轻松的笑容。

他隐约看见,一个黑发少年朝着他露出乾净的笑容。

微风轻拂,在两人之间扬起了一阵风砂。

然後,他抬起手,指向了西边的天空。

夏侯殇下意识回头。

太阳不知道在何时落了下来,天色渐暗,西边的天空被染成了寸寸烟红。

漫天的霞光,穿破天边云层,倾泄而下、美不胜收。

染红天边的色彩嫣红而美艳,就如同他那闪烁流光般的眼眸只能远观而不可近触。

很美。

他第一次抬头看天空,在那人人都想他死的皇宫,他根本没有那个空闲抬头看看日复一日的天空。

他抬手无意识的触碰面具眼角,倒映着夕阳烟红的赤眸闪过一丝光亮。

只是很快,黑暗吞噬了天空艳丽的色彩,在天空仅剩下一点澄红时,他才慢慢回神。

回头,那抹紫色身影已经不见,走前连一点声音也有。

看着那人离开的方向,夏侯殇没有要追过去的意思,就只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然後,红眸微弯起来,冷冽的眼眸一瞬间变得柔软温和。

夕阳吗?

真是有趣的人。

※※※

趁那叫做夏侯殇的人看夕阳时候逃跑的冷云雪跑远一段距离,才脱下身上的紫袍跟面具,照着刚刚被打劫来的路跑回去。

虽然心情还很乱,但是不得不说,好很多了。

他不知道那个人是说真的还假的,可是他就是给他一个莫名的信任感。

或许,因为他长得像『他』吧。

冷云雪嘴角弯起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弧度,脚下的速度越发的快了。

他消失了很久,若是再不回去,恐怕会传出什麽流言蜚语的。

幸好过没多久,他就碰上了来找他的冷竹傲。

「二哥!」不知道是只有冷竹傲来找他还是一群人来找只是分开,冷云雪连忙跑过去。

「小妹!」找很久的冷竹傲看见自家小妹平安无事,赶紧跑过去,「小妹你没事吧?」

抓着冷云雪的双肩,冷竹傲很担心的上下看。

「放心,没事的。」他笑了笑,说道:「刚刚我碰到太子殿下了,是他救了我。」

确定眼前的人没事,冷竹傲松了口气,听见这句话,疑惑道:「太子殿下?」

太子跑去救小妹?

「是啊,不过他很快就走了。」露出失落的表情,冷云雪左右看了下,确定只有冷竹傲後,问道:「二哥,只有你一个吗?」

还在思考太子怎麽会跑去救小妹,没立即回答的冷竹傲被推了两下才反应过来,「啊?爹跟大哥也在找,只是森林太大太危险,只好分开找看会不会早点碰到小妹。」

爹跟大哥都在?

冷云雪皱眉,他怕那个乱跑得太子殿下会碰到另外两个人。

这样的话要是被发现紫袍人是他怎麽办?

眼珠转了一圈,冷云雪又问道:「二哥,你来找我的时候有没有碰到其他黑衣人同党啊?」

「同党?有啊。」稍微思索了一下,才想起稍早时候打跑的那几个,「大概四五个左右,可能是要拖时间还是怎麽样,很快就不见了。」

「稍早时候?是多早?」冷云雪思考着,从他跑走到穿紫袍去帮助他们大概花了一个小时左右,换算成古代时间,就是半个时辰,但之後又被那夏侯殇一烦,大概又浪费了半个小时,总共算下来大概半个时辰又二刻吧?

古代应该是这样算时间吧?

如果他国文有学好,一刻是十五分钟,那半小时就是二刻了。

「不早,大概一个时辰左右。」估算一下时间,冷竹傲抬头看了眼时间才肯定,「刚进到森林的时候就被干扰了。」

一个时辰也就是两小时前,也就是说那时候他才被放下来听那两个人对话的时候?

肯定的点头,冷云雪露出了奸诈笑容。

「二哥,帮个忙好不好?」

「啊?」冷竹傲愣住,看见少女露出的诡异笑容让他有种不妙的感觉。

该怎麽说,就好像猫盯上老鼠那样的感觉。

「放心吧,是一件很小很小的事情。」冷云雪把手抬高比出一点点点的手势,只是那笑容怎麽看怎麽怪。

他虽然不知道那太子殿下会不会去查那紫袍人的下落,但他觉得还是有必要去防范一下。

俗话说的好,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不管他已经把自己跟那紫袍人弄得差多大,他还是得做个预防才行。

真的觉得不妙的冷竹傲转身打算逃跑,结果後颈被人抓住,硬扯回去。

然後,白嫩柔软的掌心贴上他的双眼。

「安静的睡吧,醒来就不记得了。」

这是他最後听见的话。

然後意识便在这里断了。

当冷竹傲醒来之後,脑袋是一片空白的。

而且不知道什麽时候他是坐在草地上,背靠着树干。

「醒了?」一张熟悉的红色疙瘩脸在眼前放大,吓的冷竹傲往後一弹撞在树上眼冒金星。

「痛痛痛痛痛!」抱着後脑杓,冷竹傲惨叫。

冷云雪愣了一下,伸手帮忙去按後脑杓,翻了白眼,「我是长的多可怕?」吓成这样真的也不容易。

按着脑袋的冷竹傲哼哼唧唧,含着眼泪无辜说道:「小妹突然出现吓死二哥,才不是小妹长的可怕呢。」按着发痛的脑袋,他突然想起来该问的问题,「话说小妹,为什麽二哥会躺在这里啊?」

「二哥你忘了吗?我找到你後被那些黑衣人偷袭,你为了保护我昏倒了。」说谎眨也不眨眼,冷云雪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哭腔:「刚刚好可怕,要不是二哥你带着我跑不然就死定了。」

说完,还指指上面的斜坡,「我们从那边滚下来的。」

觉得头很痛没什麽印象的冷竹傲很努力去挖昏迷前的记忆,但不知道为什麽他总觉得不应该是小妹讲得这样。

可是低下头,他身上的衣服脏兮兮的,有些还被东西划破,看起来很是狼狈。

真的是从上坡滚下来的?

「二哥,头还痛不痛啊?」见冷竹傲皱眉深思,冷云雪很贴心的伸手帮忙去揉。

只是在冷竹傲看不见的背後,一抹白色微弱的光芒从小手掌心中窜出,闪烁一下便消失。

下一秒,冷竹傲就想起来在他失去意识前的记忆。

「那小妹,你有没有事?」很紧张看着身旁的少女,冷竹傲也不管自己头痛,担忧道:「那些杀手有没有跟下来?」

冷云雪弯起嘴角,摇头,「放心吧,他们没有跟下来,可能认为我们滚下来必死无疑。」

「好险。」拍拍自己胸膛,冷竹傲松了口气。

但他还是把冷云雪上下看了一遍,确定只有身上有些擦痕跟手上的血痕外没有致命伤,才完全安心下来。

「那我们离开这里吧。」按着大树要站起来,但站到一半,左脚忽然传来钻心的疼痛。

跟着站起来的冷云雪看见旁边的男性脸色忽然苍白一下,呼吸陡然变的粗重。

「二哥怎麽了?」

听到自家小妹的关心,冷竹傲硬挤出一丝笑容,摇头道:「没事,二哥没事。」

看对方脸色真的不对劲,冷云雪才注意到冷竹傲站的姿势有些奇怪,蹲下拉开左脚裤管。

「小......」没料到少女动作如此迅速大胆,冷竹傲脸色变得有些通红。

不在意上方人在说什麽,冷云雪皱起眉头看着肿起来的脚踝。

糟糕,他刚刚把人丢下去的时候居然没注意到扭到了。

「很痛吗?」冷云雪的声音是真的担心,手指轻柔的在肿起来的地方轻柔抚过。

冷竹傲的脸越来越红,尤其没有任何薄茧的手指触感很柔软,虽然少女的手没有什麽温度,但被碰过的地方就像是被火烧过一样灼热。

「这点痛没关系,小妹快起来吧。」缩了缩脚,冷竹傲弯腰把冷云雪拉起来。

冷云雪没有站起来,反而抓住对方的手往下拉,「二哥,你先坐下来吧,伤筋动骨一百日,若是随意乱动恐怕脚会更严重的。」

夜深一男一女在外本就不好,原本还想挣扎的冷竹傲终究拗不过少女,只能无奈的坐下了。

抬头,茂密的树叶遮挡住天空,根本无法判别现在是什麽时候。

皎洁的月芒从树叶缝隙中洒落,驱散了如墨般的黑暗,给人一点安心感。

「小妹,你能不能去空旷一点的地方用火摺子点燃这个?这样比较会有人发现我们。」从怀中抽出一根小竹筒跟一个看起来像爆竹的东西给他,「火摺子只要打开这个盖子吹一下就可以用了,再点燃这条线就可以了。」

很仔细地讲解这两样东西怎麽用,然後把东西塞给了冷云雪补充道:「还有,点燃之後要赶快跑,万一炸到自己很痛的。」

冷云雪楞楞接过两个东西,很稀奇的看着手里的东西。

他有生之年居然会看见传说中的古代打火机跟信号弹!

太可怕了。

不知道对方在想什麽,以为只是不懂他在说什麽,冷竹傲只好耐着性子再重复了一次。

最後,还把点燃赶快跑重复说了三次,就怕少女会受伤。

若不是他不能动还有小妹的清誉,他其实也不愿意让小妹去冒险的。

万一他不再小妹碰到什麽奇怪生物怎麽办?

心里很是担忧,但想到他们待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只好一次一次的重复同样的话。

「小妹,要是碰上什麽危险就赶紧掉头回来找二哥,二哥就算脚受伤也一定会保你安全,还有不要跑太远,要记得做点记号回来,迷路的话二哥会很担心。」顿了顿,又继续道:「要是这附近都是树就别跑太远直接回来,大不了今晚在这里过夜,明天二哥在痛也要带你离开这里。」

「呃......好。」只能这样说的冷云雪抱着两样东西站起来,怕对方还会继续念下去,冷云雪赶紧撒腿就跑,「二哥等着啊,我很快就回来的!」

才跑两步,冷云雪想起来什麽又跑回来。

「二哥,你脚受伤不要乱跑。」假装担忧对方的脚,实际再设结界的冷云雪还特地从袖子拿出一条手链,「二哥你拿着这个,听说保平安的。」

虽然他不想浪费力气,但冷竹傲的扭伤是因他而伤的,他还是得顾及一下这人的安危才行。

「不了,这东西小妹你收好。」摇头拒绝手链,但冷云雪根本不想废话,硬是塞到冷竹傲手上後转身就跑了。

不可能追上的冷竹傲无奈叹气,只能目送娇小的身影越来越远,最後消失在黑色深处。

夜,越来越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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