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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习的重点主要摆放在五月的统测，因此小试水温的学测，我并没有很放在心上，考试成绩当然也就没有那麽理想。
只是，努力死背的专业科目都搬不上台面了，国英数又不在水准之上，志愿校似乎越来越遥不可及。
「约约，你要有信心一点，统测的国英数应该比较简单。」沈培伦如此安慰我。
「李澄约，你少瞧不起统测了。」把沈培伦的话转述给二哥听，他却是这种反应。
「我哪有瞧不起！」安慰自己错了吗？
「那，你有自信这三科都拿满分吗？」
当然是没有。
「好吧，我去看书了。」
趴倒在床上，滑开手机看到沈培伦传来的讯息，心情更沉重了。
『葳葳好像考得不错，看她脸书动态，应该是考上她的理想学校了。』
看来方若葳又离羊羹学长更进一步了，我完全不想恭喜她。
反正学长才不会喜欢她呢，我猜。
差不多到了垃圾车出动时间，我提着垃圾走出门外，湛真恭也正在等候。
「嗨。」上次聊过以後就没再感觉尴尬，我自在地向他搭话。「你考得怎麽样？」
「普通。」
「普通是怎样？」
「就是普通啊。」
就是有考上理想学校的意思吧？
「真好。」我羡慕的语气。
「好什麽？」
「没什麽，所以你决定好学校了吗？」我又问。
「还没。」湛真恭一派轻松的样子。
「要是有好学校应该要快点准备推甄吧？你这样拖拖拉拉的，小心错失良机。」我提醒。
「没差啊，反正我也可以挑战统测，大不了还有指考。」这个人倒是挺老神在在的。
「你真乐观。」我闷笑。
「会吗？」
「我喜欢先苦後甘，要是这次有考好，我就能快乐地迎接毕业，现在还要准备之後的考试，想到就觉得很烦。」我叹。
「你就不会想着幸好还有之後的考试，你还有第二次机会吗？」
「所以才说你乐观啊。」我扁唇。
「垃圾车来了，你先进去吧。」拿走我手中的垃圾，湛真恭示意我进门。
「谢啦！」
打开门，二哥伫立在面前，双手抱胸，表情凶狠。
「你干嘛？」我没好气地问。
「你在跟湛真恭聊什麽？」
自从发生过忘记穿内衣的事件，二哥对於我跟湛真恭的互动，变得格外敏感，像极了老公在外面偷吃的怨妇。
「你在跟湛真恭聊什麽？」懒得理会他，他不死心问了第二遍。
我继续无视他。
「你们不会是说好要考同一所大学吧？」二哥发挥想像力。
「他还没决定学校，应该也不会跟我一样。」阻止他误解下去，我一口否定他的瞎猜。
「那很好啊。」收回锁定的目光，二哥晃回房间。
这个人搞什麽啊？
「你不觉得我二哥整个就是有病吗？」我忿忿地咬下饼乾。
「我觉得他只是想保护你耶！」沈培伦从厨房端着两杯柳橙汁走来。
「保护？我有什麽好保护的？」我喷出一口饼乾屑。
「吼李澄约，小心点吃啦！」沈培伦拿起抹布，弯身擦拭地板。
「抱歉，我觉得保护什麽的，太扯了。」我摆摆手。
「你二哥很疼你啊，一点都不扯。」
简直在说笑。
「约约，补习班我打算上到这期就好了。」
「什麽！」我瞪大双眼。「你不是也要考五月份的吗？要自己读？」
「确实补习是为了五月份啦！但这次学测我拼命读书了，成绩还可以，想推甄看看。」
「你是认真的吗？那补习班不就只剩我自己去？好寂寞哦！」我哭喊。
「如果推甄没上的话，我会再去上补习班的冲刺班。」
「这样来得及吗？」有点匆促耶！
「我会一边等候结果一边读书，到时候不得不去冲刺班的话，应该也赶得上进度的。」
听了沈培伦的话，突然觉得，每个人都那麽努力地在为未来铺路，只有我还原地停滞不前。
真挫折。
「嗯，希望听到你的好消息。」我挤出笑容。
「约约也加油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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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约，我落榜了。』沈培伦哀怨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不会吧？确认过了吗？」停下抄写的动作，我问。
『嗯，所以我会上冲刺班的，先这样。』语毕，沈培伦挂掉电话。
二哥的学校，果然不是那麽好考的。
我一直保持着镇定的心情应对所有模拟考，觉得习惯考试就不会太紧张，正式考试那天才能够冷静作答，发挥平时的水准。
没错，不能让紧张坏了我的好事。
「好紧张！我要考试了！怎麽办！」考试当天，我在出门前扯住二哥的袖子，慌张喊着。
「李澄约，是谁跟我说不用担心她的，结果你现在是怎样？」二哥冷望我。
「要是考不上怎麽办？」
「都还没考试不要讲不吉利的话，考完一科就好好复习下一科的内容，你可以的。」
既然二哥都说我可以了，那我……应该可以吧？
「你不会是故意这样说其实想偷偷考羊羹的学校吧？」二哥眯起双眼，大起疑心。
「我才没有这样想！」大概是听到羊羹学长的名字，我一扫不安，反而信心加倍。「别瞧不起我！我一定会考上你们学校的！」
什麽嘛！早知道就不要跟他说紧张了，马上就被他嘲讽，感觉真糟。
「是是是，你加油。」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对他的背影吐吐舌，我穿上鞋走出家门。
呼，李澄约，加油！你可以的。
『你不会是故意这样说其实想偷偷考羊羹的学校吧？』
对哦，羊羹学长的学校排名比二哥的低，要是没考好似乎也能稍微考虑一下。
不行，我不是说过不能再被羊羹学长影响了吗？这样不就又重蹈覆辙了吗？
可是，学长的学校也不会很烂啊，行行出状元，我搞不好会在那边活出我的一片天啊！
李澄约，你少作梦了，太不切实际了！
就这样，天使恶魔开始了拉锯战。
不知不觉，想起了最後一次见到学长的场景，下着雨的天空，以及学长浅浅的微笑。
心，刺刺的。
没错，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以二哥的学校为目标，随便更改不是一件聪明事。
加油！绝对要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