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月色與雪色 — 壹之六、那個女人單裴安

正文 月色與雪色 — 壹之六、那個女人單裴安

此时顾一亭坐在排球场旁,很绝望的把这些心路历程告诉周临安,周临安一边拉筋做操,一边有些同情的看了她一眼,霸气道:「你要是下学期找不到房子来跟我一起睡吧,我们饭都一起吃了,床也可以一起睡。」

顾一亭十分清醒,没被周临安的霸气发言给绕进去,「虽然听到这种话应该要觉得很感动,但我怀疑你另有所图。」

周临安:「在你眼里我是这种人吗?我走心──」

顾一亭:「那我就不客气的混吃混住……」

「就是帮我做报告就好。」周临安笑的很谄媚。

顾一亭拒绝的也很乾脆,「在下告辞。」

周临安被叫去练球,还没到比赛的时间,顾一亭拿起手机一看,看见最上头是徐紘的讯息,他问:「房子找的还顺利吗?」

讯息是五分钟之前传的,顾一亭握着手机,想着再放个五分钟吧,她心不在焉的看着球场上来来回回的球,一颗球突然笔直地向着她的脸飞来,球就要砸到脸上时,顾一亭一个反射动作将球接住,她回过神来心有余悸,这真砸到脑子一定很痛。

一个穿着中文系球衣的女孩子一边道歉着朝她跑来,「对不起,你有没有怎麽样?」

顾一亭将球丢还给她,「没事没事,我接住了。」

「没事就好,谢谢你。」女孩子接住球,她一头俐落的短发,身量修长高挑,整体气质偏中性,嘴角一咧,笑容乾净直爽,女孩子帅起来真没男孩子什麽事了,顾一亭感叹着,顺便记住了她的背号,16号。

方颐正好练习到一个段落来喝水休息,她看见16号便叹气,「今天这场比赛玄了。」

顾一亭转头愣愣地问:「怎麽玄了?」

「单裴安你都不知道?」方颐放下水壶指了指16号,「校队的排球体保生,特别厉害,代表国家出去比赛那种。」

「欸?」顾一亭脸上明明白白的震惊,这麽亲切的人竟然是这麽厉害的大人物吗?

「她是校队的大炮位,特别擅长扣球拦网,她站在网子前我们死定,不站在网子前我们还是死定。」方颐一副置身事外的发表评论,顾一亭嘴角抽抽,「你身为队长,比赛前这样泄气真的好吗?」

方颐摆手,「我今天不上场了,状态太差。」

你上次状态也差不还是上场了,顾一亭在心中默默腹诽。

比赛开始之後,顾一亭终於知道会打球的人打起排球能有多帅气,单裴安光是第一个发球就得了一分,那颗球飞过大家头顶,看起来像是要出界的样子,最终却稳稳当当的落在线内,顾一亭忍不住拍手,方颐转过她的头说:「你是我们系的球经!就算叛变也不要叛变的那麽明显!看看你的朋友周临安多辛苦的在奋斗啊!」

顾一亭热血沸腾,「我决定了,我要帮中文系记分,今天这场球赛我就是中文系的球经!」

方颐:「人家有自己的球经不需要你!你这个叛徒!欸喂,给我住手,那是中文系的得分!不要拍手!你跟人家开心个鬼啊!你越线了给我站回来!」

顾一亭:「中文系,加油!单裴安,加油!」

找了这种球经,只能说是家门不幸,方颐揪着顾一亭的耳朵走回自己系的场地。

单裴安的每一次击球动作都特别乾净俐落,抬手、跳跃、扣球的动作一气呵成、豪不费力,通常扣球时球员的表情多少会因为用力有些狰狞,但单裴安的表情就特别云淡风轻,双唇没有用力的轻闭,脸部肌肉放松,就一双眼特别锐利,像是排球场上运筹帷幄的王者,顾一亭第一次看人打球看到挪不开眼,真的是、十分帅气。

後来回想起来,单裴安是那个让她真心喜欢上看排球赛的原因,原来看球赛可以是很享受的一件事。

换场的中场休息时,周临安一边喝水一边走向顾一亭看记分板上的分数,「呀,真的好惨,我们根本单方面被压着打。」

顾一亭耸肩,只能认同周临安的说法,比分是二十五比七,差点连人家零头的分数都拿不到,「没办法,方颐说对面有两个体保生,你们能拿到七分已经不错了,下一场争取十分吧。」

周临安斜眼瞪着顾一亭,「你根本不觉得我们能赢吧?」

顾一亭打哈哈,「我会帮单裴安加油的。」

「你这个叛徒。」周临安不想继续跟叛徒讲话,张望了一圈却发现方颐不见了,她问顾一亭:「队长呢?」

「她不是在……」顾一亭看向放包包的休息区,却没见方颐的身影,「怎麽不见了?」

刚才还在她身边斥责她见异思迁的,心理莫名有种不安的感觉,顾一亭拿出手机传讯息给方颐问她「人在哪?比赛要开始了」,等了半天看不见已读的标示,她抿唇看向周临安,「你等等上场吗?」

周临安也四处张望着寻找方颐的身影,她听见顾一亭的问题摇摇头,「跟刚才没上场的人换,副队说让大家都体验一下跟强者对战的感觉。」她觉得副队只是想让大家都体验一下被人吊打的感觉。

话刚说完,周临安便被迫收下顾一亭塞到手里的记分板和笔,她本来以为因为方颐消失,顾一亭打算正大光明的去投靠中文系了,却见顾一亭跑出排球场,一面回头对她大喊:「记分先麻烦你,我去找一下方颐。」

「喔……你看路啊!」看见顾一亭绊了一下,差点跌倒,周临安连忙对着顾一亭大喊,这不让人省心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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