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要不要跟姊姊在一起? — 妳在怕什麼?

正文 要不要跟姊姊在一起? — 妳在怕什麼?

今年冬天特别冷。

某位平时小气又抠门的单亲妈妈,终於抵挡不了酷寒的冷空气,投奔贵桑桑的捷运怀抱柳~

虽然每天来回要多花三十几元,但可以少走一段被寒风刮袭的路,还可以省去在路边候车亭等公车的时间,对於怕冷的她来说,还是划算的。

虽然有位痴情男子汉想搞温馨接送情那套,但她毕竟没打算接受人家,现在又处於刚摊牌的尴尬期,怎麽想都还是保持点距离的好。

於是她这阵子天天故意提早出门,就怕被他堵在巷子口,上了贼车又欠下一笔人情债。

还不完啊。

「呼~」进了暖呼呼的捷运车厢,她立刻找了个位置坐下,舒适的窝着。正想从包里掏出手机来滑,却敏感的察觉有道若有似无的视线不时落在自己身上。

她凭着直觉看过去,与斜前方的一个男人对上了眼。她直直瞪着他,他也不闪躲,光明正大看回来。

她忍不住打量起他。嗯……白皙却不失健康感的肤色,浓浓的眉毛,英挺的鼻梁,线条好看的下颚,真是有点小迷人啊……年纪看起来二八九岁吧,衬衫西裤的,是上班族吧?

但是,怎麽有点眼熟呢?

她搓着下巴,绞尽脑汁思考曾几何时见过这张脸。

隔着不到两公尺的距离,对方先开口了:「嗨~」

她也礼貌的「嗨」了回去。打完招呼以後她才发现──不对啊!根本就不认识人家,搞屁啊!装熟干嘛啊!

看见她怔忡的脸,他微笑说:「想必你已经忘记了,不久前我们才见过呢。」

「不久前?」她狐疑。哪次啊?

「你买了不少香蕉那回,我还帮你提了一段路呢。」

「哦。」

她想起来了。

於是她把头撇向了窗外,再不看他了。

男人:「……」

没想到隔天同一时间,他如鬼魅似的又出现了。

通勤这种事就是这样的,大多数的人总会习惯在同一时刻同一地点搭上同一班车,听说这样比较容易产生安全感。

看他也是干正经工作的人,想必也是循规蹈矩吧,温柔并不认为这是什麽缘份。

他向她说了声「早」,她虚情假意的假笑了下,立刻走向别的车厢。

男人:「……」

这样冷淡碰了好几回的面之後,她终於懒得再逃了。

这次一上车她直接朝他奔去,拣了个离他最近的位置坐下,毫不避讳的直接盯着他瞧。很奇怪,车上其实偶尔有空位,那人却总是懒洋洋地拉着吊环,靠在不锈钢管上,那被西裤包裹的修长的腿真是该死的……引人注目啊!

谁让她是长腿控呢!

好想扑上去叫他「欧巴」啊!

见她这麽直勾勾的望着他,他失笑,还是那句:「早啊。」

她想了想,回他:「早。」

他握住吊环的手愉快的张张握握,抓紧了又松开,好看的手指轻巧的跳动,眼角含笑,「今天不换车厢了?」

「不了。」

「为什麽?」

「我累。」

他忍俊不住,笑了出来,居然阳光啊明媚啊帅的不得了!他放开吊环,走过来,一屁股坐在她旁边的空位。

「你现在在哪里上班?」

她没回答,只想起了一件让她害怕的事,「那个、你之前说你见过我,是在哪里见过我?会不会认错人了?」

他嘿嘿了两声,倏地凑近她,「不会认错的。」

他盯着她的眼睛,声调转为低低沉沉,像酒酿过一样,魅惑的问:「你在怕什麽?」

「没、没啊。」

她很快避开了他的目光。

糟心的事总是接踵而来。好不容易才装作没事的逃出了车厢,到了图书馆又撞上了贼头贼脑的于姐对她穷追猛打,非得拷问出一个结果来才肯走。她打发不了,只得抱着民众归还的书,逃上了二楼。没想到在那里又撞上了正在整理社会科学相关书目的馆长大人……

只见那位已放弃斯文人设的莫先生随即扔了手边的书,直接抓着她的手,把她抵在书架前,「你最近在躲我?」

「没、没有吧?」她瞪大了眼睛。嘴里还说着连她自己都不相信的鬼话。幸好胡说八道什麽的她最会了。

「那你天天这麽早出门做什麽?」

「享、享受清晨的微风……」

他用力捏住她的手腕,又提:「下班时间一到,人就跑得不见影!」

「那个、肚子特别饿,赶着买饭呢……」

「哦,这样啊……」他坏坏的笑了下,「我好久没请你吃饭了。」

「不、不用了,俗话说无功不受禄,我不能对你白吃白喝。」

「你以前就爱对我蹭吃蹭喝!」

「那、那不一样啊……」

「哪里不一样?」他揪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抬高,逼她直视他。在他凌厉的眼神中,她感觉自己那点小心思简直无所遁形了。

这种有年纪又有城府的男人真是可怕啊。

她还是比较喜欢小绵羊那一款。

不,别想了,别傻了。

小绵羊从来就不喜欢她这款。

「那个、反正不一样嘛。」

以前不知道他会喜欢她,当然哪里有便宜可以讨就往哪里去,现在知道他已经喜欢上她了,那她怎麽也不能给他机会啊。

得狠狠掐死不该存有的非分之想才行。

「鸭鸭她们很想我吧?」他附在她耳边轻轻吐气,差点让她腿都软了。吓软的。

「大、大概不想吧。」

「胡说!」他斥责了声,又笑了起来,「我带礼物去,她们看到会很高兴的,哪个小孩不喜欢收到礼物呢?」

温柔觉得这男人根本疯了。

这是贿赂啊!绝对是贿赂啊!不可取!真是太不可取了!

「不、不劳你破费了。」

「怎麽这麽见外呢,呵。」他把头埋在她的肩窝上,低低的说:「我爱了你这麽多年,你怎麽忍心拒绝我?」

温柔:「……」

妈啊!这种日子真的过不下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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