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心尖尖 — 第二十九瓣

正文 心尖尖 — 第二十九瓣

那群人一上来就说齐哥跟他们大哥的女人搞暧昧,也没给齐哥解释的机会,齐哥措手不及被打了一拳——人多势众的,我们又不是对手,齐哥为了救我们就和对方打起来了!」

江玉窈挑眉。小家伙那麽纯情,跟人搞暧昧?

「我脚程快,齐哥让我跑出来给你通风报信——」

那人一边说,一边带着江玉窈往校门外没有监视器的暗巷走。

虽然在学校外面隔两条街而已,但裕城高中的学生们大多非富即贵,一般上下学都有家里专车接送,就算是一般生甚至贫困的学生,学校也有校车专门接送到校门口。

就算是住宿生也不准他们擅自外出离校,且校内一应设备齐全,要外出的机会不多,导致校外就算有些不安全也没人放在心上。

江玉窈被带到暗巷前,一眼望去,便能看见齐阎和三个人缠斗——说缠斗又不太像,那三个人似乎有意让着齐阎,将他玩在股掌间,如同猫抓老鼠一般。

「齐哥!」

身旁的人一喊,前面缠斗的人纷纷将视线转了过来,齐阎瞠圆了眼,正想骂她——却震愕於她下一瞬的反应。

只这一眼,江玉窈瞬间大悟。

昨日那道视线并不是她的错觉,而身旁的这个人——

变故陡生就在眨眼之间。

「你?!」

江玉窈一把反抓身旁带路的十班同学,在他瞪大眼不可置信的同时,手刀一劈放倒了他。

然後,伸手进外套口袋里,将手中的迷你警报器按响,侧首躲开了直往门面而来的一脚。

这一分神,齐阎着急的大吼,着急的嗓音乍听之下有些撕心裂肺:「你来干嘛!快走!你不是他们的对手!」

齐阎一喊完,原本跟他交手的人也抽手不跟他打,跑去帮另外两个人对付江玉窈。

一下子被放弃的齐阎:?

等等,这些人不是冲着他来的吗?怎麽全都去打找玉窈了?那个女人哪里会打架啊!

齐阎怕辜负季行衍的托付,也不管自己身上有伤,抬脚就上前帮忙,然而对打的两男两女状况激烈,齐阎根本没有插手的余地。

齐阎:⋯⋯操,这两男一女跟江玉窈有什麽深仇大恨吗?打这麽凶!还有,江玉窈的身手原来这麽好的吗!!

只见两男一女三人轮番猛攻,拳脚招式招招带风,肌肉与肌肉肉的碰撞下皆是触骨的声音。

「不愧是大小姐身边排行前三的傀儡卫,玫瑰。但是时隔三年,你的身手也钝了不少。」

沉锋堂女杀手之一的紫藤,在一脚踢向江玉窈腹部,反而被江玉窈擒住时也不见意外,还能神色如常的与她说话。

与此同时,被江玉窈肘击打歪痛穴的两个人一左一右站了起来,同时朝江玉窈发难——

要是躲不过,一前两左右三方力道全打上她的话,一定重伤!

齐阎瞳孔紧缩:「小心!!」

江玉窈瞬间右手发力,在紫藤蓄力踢向她的时候,反手将她甩到右边,自己用左手硬挡下左边的一拳。

然而左边的男人这拳打上之後还没有完,没给江玉窈一点喘息间隙,一拳紧追在後,趁江玉窈右手不及回防的时候,一拳揍上了江玉窈的腹部。

剧痛瞬间压出额间冷汗,江玉窈闷哼一声,瞬间动弹不得,齐阎已赶到她三步之内,然而还是不及救她,被另外一名男人一拳打晕在地。

与此同时,巷口外传来声响,紫藤当机立断一个手刀劈去她的後颈,江玉窈当场软倒。

「有人来了,快走!」

於是,当乔装成校内警卫的保镳赶到现场的时候,只看见地上,满身是伤的齐阎。

####

江玉窈在一片冰冷漆黑中醒来,唯远处有一簇微弱的光源,身体的疼痛还有不自觉地战栗,让她不用猜也知道自己在哪。

——沉锋堂的执律堂。

举凡任务失败或者违逆背叛主人或组织,都要被抓回来受刑。

江玉窈不是没来过这里,只是以往她一进来没多久,江荷总是後脚就到了,根本不让她有受刑的机会。

可是,随着江荷後来缠绵病榻再难护住江玉窈,且江荷始终不肯摘江玉窈的器官去自救,堂里那些心疼江荷的人,总会在江荷失去意识、神智不清的时候,把江玉窈送进来惩处。

江玉窈怕江荷因此加重病情,对此事绝口不提。

处在旧地,往事便不可抑制地从脑海窜出。

江玉窈细细感受身上的痛楚,想了解自己现在究竟是什麽状况——她的左手受了一拳已经带伤,腹部的感觉还好,但是右脚似乎被他们打折了。

江玉窈侧身蜷缩在地,左脚被拴上铁链,她用右手撑着起身,在寂静的空间里,铁链的声音哗啦哗啦地响,如同涟漪一般回荡。

「这麽快就醒了,听说你的身手不如以往,可是这身体素质好像没有差到哪里去呢,玫瑰。」

江玉窈闻声,身躯不由得一怔——往声音来源处望去。

——江彦,执律堂堂主——江荷的未婚夫,也是沉锋堂现任堂主。

江玉窈红唇微抿,整个人不由得紧绷起来。

是戒备的状态。

——玫瑰。由江荷所辖的傀儡卫之一,排名第三,江玉窈的护卫代号。

「⋯⋯怎麽。你不会以为离开了『沉锋堂』,就是真的离开这里了吧?」

江玉窈没有说话,坐起的脊椎挺直,睫羽微垂。

男人踩着发亮的皮鞋走到她面前,响指一打,江玉窈身後亮起烛光,摇曳的火光让男人的容颜显得明明灭灭,於这阒黑的幽暗中更添诡谲不安。

男人弯下身,一把掐住江玉窈的下颚,力道之大,教他手背浮起青筋——江玉窈左手垂在身侧,右手捏拳握在腿边,调整着呼吸不为所动。

「只要你一天还是『玫瑰』、身上还带着她的纹身——你就一辈子都得效忠於她。」

「记得吗?」

男人说:「沉锋堂的训诫有一句就是:主生我生,主死——我死。」

江玉窈波澜不起的眼眸心一缩。

男人隐约的轮廓从黑暗中显露,是好看的皮相,但在这一刻如同色彩斑斓却含有剧毒的蛇。

妖异阴寒。

「舍不得死了?」

「可是你不死,怎麽对得起荷儿对你的爱护呢?」

男人的话语越来越轻,直到——

「怎麽对得起⋯⋯她赐你江叶的这个名字呢?」

一阵剧痛,江玉窈再次昏了过去,意识远走前,她听见他说:「荷儿是器官慢慢衰竭而死的⋯⋯你不能死得比她轻松。」

作者有话要说:

写疯批的时候心情总是兴奋的难以说明(*ノωノ)

皮肉伤而已我们不虐(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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